:“说的也是。如今你哥哥果真学着上了呢。若真个把从前的那些怪癖都改了,我梦都会笑醒呢。”又:“你哥哥如今整日里和珍大爷、冯大爷谋划什么事,说不定果真押了宝,岂不面?”
宝钗想起薛蟠整日里叫嚣着什么从龙之功,就只觉得烦躁不安。但薛蟠正在兴上,怎肯听信她那些劝阻的话?就是薛姨妈,也一厢愿地盼着儿好,更不想着若是失败了,该如何如何的。更让宝钗惊讶的是,自从薛蟠开始跟着冯大爷那班人混了之后,也不求着自己查账了,说是冯大爷那里自然有妥当的人。宝钗虽是免了抛面的烦恼,却也隐隐有几分担忧,生怕薛蟠不懂账目,被人蓄意哄骗了去,又不好明言,生怕伤及贾珍、冯紫英等人的面。她也曾就此事细细问过那看似无所不知的神秘声音,偏那声音沉默起来,被问得狠了,就一味故玄虚。
第41章
因薛蟠走了冯大爷的路,不再求宝钗帮衬生意,宝钗手只剩一个小小的绸缎庄要料理,倒比从前要省心省力许多。陈义家的小三经了她几个月的指,已经颇为上,把生意打的有模有样。宝钗只消在大指一二即可,甚是便宜。
这日正是端午节前后,宝钗吩咐老家人在前院请铺里的伙计喝酒吃,又听陈义家的代儿回些琐事,不过是丝绸价格上涨、店存货看脱销等事。宝钗听了就问:“咱们家绸缎庄里的货,向来是由商行从江南调度的,如今仍向他们货就是了。只是有一样,叫他们依然平价开了单去,虽都是咱们家的本钱,却也分个明白。”
陈义家的原本只是在二门外活的妇人,如今在宝钗手了几个月,却渐渐历练来了,说话间倒比从前练了许多,笑着回:“姑娘说的自是正途。亲兄弟,明算账。起先咱们铺里也是这般的,每月月底跟商行结账,从来都没有延误过的。只是从上个月咱们家商行都由什么冯大爷引荐的人接了,再货就不容易了。”
宝钗早知薛蟠把名的产业尽托付给冯紫英相熟的人照,只一味胡吃海喝,等着伸手收利钱,她心早就埋怨薛蟠糊涂,失了皇商的本,如今又听说这么一,禁不住蹙眉问:“可曾跟大爷说过?虽是请了外人打理,却依旧是咱们家的铺,岂有不卖给咱们货的理?想来是新执事初来乍到,新官上任三把火,是有意立威。倒是让大爷去招呼一声,也就是了。又不曾少了他货钱的。”
陈义家的忙说:“大爷只是坐着收利钱呢,哪里这事儿。况且小三说,自新执事接手了商行,倒是把商行的货价都调了两三成,俏货更是价者得呢。若是打着咱们家的名义,好言好语求他们仍旧照平价算账,想来他们也是肯的,只是违了姑娘平时的教导,也恐被他们小看了去。倒不如从别家行里货,价格反倒便宜些。”
宝钗也听说过,自冯紫英的人接手商行以后,所需各类货的量极大,常常是几船几船的棉布匹粮运来,顷刻就被大主顾买走,也不知他们是从何觅来这许多订单。商行打开门来生意,凡事先着大主顾,原也是正理,自己这家绸缎庄本小利薄,能吃的货毕竟有限,何况当时设绸缎庄这生意原本是为了商行脱货方便,如今商行的货既然不愁销路,供不应求,断然没有反过来要商行着绸缎庄的理。她斟酌至此,就说:“如此也就罢了。只是别家商行竟有货匀给咱们家?”
陈义家的笑着回:“怎么没有,价格反倒比咱们家的商行低些呢。况且小三还说,等到赚的钱多了,就回明姑娘,多添些人手,派人专门在乡间收丝,再开几个作坊,这样得利就更丰厚了。”
宝钗着手打理这间绸缎庄,原为刘掌柜携卷款潜逃后,铺里人事混,如今趁机重整旗鼓而已,也没想着要凭这间小小的铺面赚多少钱,见陈家小三雄心挽开了袖要大,面上嘉许,实则心并没有把这几千两银本钱的铺当一回事。倒是薛家的商行如此大规模货货,事态可疑,倒让她忧虑了好一阵。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绪,只得招呼莺儿、茜雪过来,主仆三人一起在房些针线。
冷不丁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宝钗耳边响起:“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宝钗猝不及防,一惊之,手的丝线差走歪。她缓缓将手的绷放,方向那个声音说:“问你正事的时候,你死活不声,如今又来什么?”
那声音颇为气急败坏:“你现在倒是越来越气了!我想声就声,不想声就不声,你能奈我何?”
宝钗笑笑:“你来无影去无踪的,就连你我说话别人也看不来,只当我癔症了呢,我自然奈何不了你。只是觉得奇怪,前几日那么问你,你都不肯声。如今主动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那声音愣了愣,抱怨:“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要常去探望香菱的,怎么这许多日提都不提?先前我还是风声,怕官府追查什么蛛丝迹来,如今连你母亲也撂开手不了,怎的还不去看她?”
宝钗听它如此指责,并不生气,只是笑说:“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你莫要急,我早和莺儿吩咐过,说要这几天去看香菱呢。”
那声音又是一愣,惊问:“怎地我不知?”
宝钗不动声,笑着说:“正是呢,怎地你不知?这事莺儿、茜雪都是知的,早暗暗筹备了好几日了,怎地你不知?难你——那时睡着了?”
那声音一时语,过了片刻才支支吾吾说:“正是呢。许是我当日一不留神,睡过去了。你倒说说看,究竟是几时去看她?”
宝钗闻言,知要说些篇大论了,却先不回答,只是向莺儿茜雪两个笑着说:“忙了这么大半天,倒有些痛,倒想一个人静一静。”须知她和那声音时,在外人看来就如同发呆一般。这发呆的时间了,难免惹人猜疑,所以还是借故一个人在房,才好行事。
莺儿茜雪闻言,都退去了。宝钗方慢慢说:“你莫急,也就这一两日了。说起来,那么久不见她,着实想念,还不知她受了多少罪呢。”
那声音起初还:“正是,许久不见她了,莫说是你,就是我都有些想她呢。”待到宝钗提到香菱受罪,陡然间声音了八度:“受罪?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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