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又夏:“好你自己。”
就知你们俩肯定穿一条,卢一宁“喀嚓”咬了苹果,不忿地哼唧:“那你打算怎么办,邱声,你可别怂,不然我看不起你!”
“吃苹果就别说话了,听你一张嘴我都疼。”邱声皱着眉说,“这傻。”
卢一宁不知他在说自己还是白延辉,没蠢到直接认领衔,安静闭麦。他的目光绕着邱声转了圈,以前的印象里,平白无故被泼脏,邱声定然是愤怒大于一切的。可现在除了皱眉,黑脸,焦躁地不停捻动手指,就没什么别的绪外了。
他好像变了。
卢一宁这么想,没来由地觉得邱声令他稍微放了心。
闻又夏端一杯递给邱声,他喝了,一抹嘴看向另一边小沙发上不停砸键盘的阿连:“我要的东西准备好没?”
“一分钟。”阿连也不抬,“我在给几个度合作的自媒人联络,他们第一时间跟。”
“真以为我没辙。”邱声冷哼。
卢一宁顺嘴拍:“那不一定,说不好他正派卧底在公司潜伏。邱哥,您英明,直接让我们撤,预判了他的预判。”
邱声:“闭,嘴,我特么现在好张。”
卢一宁很给面地爆发一阵大笑:“没事儿我们能理解,张就说来不好的吗?以后遇到什么事也别憋着了,兄弟们是你最的后盾。”
盾你大爷,邱声被比自己小几岁的卢一宁安,不仅没觉得心里踏实,反而恼羞成怒。正要打人,余光瞥见闻又夏没忍住偏过,抬手捂了嘴。
……笑个。算了,服就服,忍一时风平浪静。
他们没选择在公司,就是担心太果那栋写字楼人量大,的,万一又遇到了什么不可控的现象,才把乐队成员外加阿连都叫来顾杞家。阿连负责整理邱声发给她的东西,现在就差最后一步。
这事不成功他们就可以原地解散了,邱声焦虑得直打呕,不得不吃了两片药。
客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不停刷手机等着阿连的东西用乐队官方主页发。突然,一段沉闷的贝斯音响起,几双睛都望向来源——
“抱歉。”闻又夏举起手机,“我接个电话。”
他转到小台去,与此同时阿连低喊一声:“发来了!”
手机屏幕,银山乐队发一则声明,附有剪辑过的视频与整理好的图片合集,标题为“关于《》一曲与《Ali the dream》的纠纷始末”。
不同于邱声发在自己主页的50秒demo,阿连在视频里将两首歌的人声、乐音逐一挑来,再调整节奏型、和弦音调、速度后剪辑对比——这些她一个人无法完成,乐声都是闻又夏熬了两个通宵找给她的。
除此之外还有乐运用的错位,加上白延辉看过他们排练的视频片段,唯恐观众找不到重,阿连细心地在后期标注了每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
“《》成曲于2014年1月底,见邱声的音乐工程文件最后修改时间,《Ali the dream》我们目前为止没找到成曲时间,只知发布于2014年2月14日,如有更早的证明,迎白老师一方前来对峙。以及,我们知晓无法从权威角度对歌曲原创行公证,于是将评判权给乐迷,希望大家自由发表想法。”
“还有一事需特意说明,尽白延辉老师以‘歌曲相似度’为由购买了《》的著作权,但因合同分容存在胁迫形,况复杂,我们对此不予认可,将采取法律手段确认该合同并无任何效力。此举可能造成白老师的经济损失,我们乐队表抱歉。”
这条声明还没有完全发酵,阿连跟着放上了第二个视频:“关于烂苹果《Anthony》一曲与破壳《Escape to Yangon》相似程度的对比”。
“破壳乐队由主唱骆驼、贝斯安东、主音吉他白延辉组成,后因贝斯手意外去世,破壳解散,白延辉与骆驼重新组成烂苹果,在第一张专辑发表后迅速成名。其的第二主打《Anthony》据传为怀念友人所作,那么劳烦白老师解释,为什么旋律会与安东的遗作《走仰光》度相似?安东是否授权白老师从他的作品继续创作?如果没有,白老师对这首歌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除了这两首歌外,我们联系到一些不愿透姓名的独立音乐人,他们有的被白老师欺骗,有的则是无可奈何只能让著作权。得到涉事人员的同意后,我们一些歌曲与白老师‘原创’歌曲行对比,如。”
“我们认为音乐创作是一条艰难而孤独的路,起步时难免会存在一些模仿学习的行为。但在独立音乐开始商业化的现在,作为音乐人,不应再有类似的行为,否则不但是对原创的亵渎,也是对的消磨。银山乐队将秉持原创神,反抗一切侵犯创作底线的行为。”
第二支视频达19分钟,邱声转发后,就没再看手机了。他对可能现的评论都有数,也知这发去后掀起的将是如何的轩然大波。
他忍了很久,这段时间他们几乎停止了所有的创作和演,全人分开去联络白延辉的“受害者”,因为话题,不能拉群或者面谈,只好一个一个地聊。连卢一宁都是心非地一边装不在意,一边跟认识的鼓手聊到半夜,第二天再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把聊天记录和语音拍到邱声的邮箱。
乐队公告是顾杞写的,邱声想,他克制的语句后都是愤怒,没有人能够容忍。
二月刚开始,东河一直晴朗,蓝天白云映着植生的枝条,光温,那个漫的冬天缓慢地化成潺潺溪,沿岸万复苏。
虽然现在还没有和草,但总会有的。
虽然现在反抗和愤怒还未参天,但总会拧成一力量。
邱声看一台上沉默着听电话的闻又夏,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背后抱对方。闻又夏住他环着自己腰的手,把手机稍微移开一。
这样邱声可以听见话筒里的声音,正绪激动地对闻又夏说什么:“……你说了你会帮我,那这事你帮不帮?!”
“骆驼?”他用型问。
闻又夏,对电话那说:“放心,我说到到,东西过两天就带给你……不用我过去吗?也行,那你跟六哥一起。”
忙音嘟嘟嘟地响了几声,闻又夏才掉挂断通话。
“他怎么突然给你打电话了?”
“骆驼说,他看见那些人骂你嗑药、脑不清醒的言论了。”闻又夏呼,“他觉得自己不能置事外,所以要揭发白延辉。”
“是关于安东吗?”邱声没听懂。
太暗的那一层闻又夏到底有所隐瞒,就像掺了大麻的烟,邱声别扭又偏执,但他一直都与这些无关。
刚接电话时,骆驼对他说,“这些让我来揭,你握着的东西给警方,千万别冲动自己发。”闻又夏想拒绝,骆驼又说:“我反正烂人一个,他们听不听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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