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要相信我!”黄安维激动地一把住他的肩膀,与此同时台上的闻又夏淡淡看向这边,“你们的音乐是很时髦的,又不落俗,大众可以很轻易地接受!尽我没太久唱片,但娱乐公司好歹开了那么多年,认识很多制作人……”
“啊。”邱声愣了愣,“怎么了呢?”
黄安维压低了声音:“你们的歌,如果签约了太果的话,我会找最好的制作人给你们把关,你们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大火——这和找枪手可不一样的,肯定先保证你们的独立创作,所以小邱,我是真喜你们乐队才偷偷告诉你这个。”
太有诱惑力了,邱声不自禁去看舞台边缘还在休息的乐队成员。
那两个不知在争论什么,面红耳赤的,没他。闻又夏接到邱声的目光,略一挑眉,是在问“怎么了”。邱声朝他招了招手,闻又夏便放贝斯朝这边来。
不等他站稳,邱声说:“我还是觉得可以签约,你怎么想的?”
闻又夏一张冷脸没什么表变化:“你觉得行就好。”
“你没不兴吧?”他问。
邱声最怕闻又夏提不同的意见,毕竟乐队里其他两个人骂他归骂他,只要条件对乐队是有益的都不会反对。
但闻又夏不同,某程度上银山是他和闻又夏单独的理想寄托,并且他们的理想显然发生了不小的分歧,在最开始两个人都没发现这个问题而现在再寻求一致的解决方案时总遇到阻碍。
邱声本偏向于“能让人听了有所共鸣”的音乐,是更分享型的;相比之闻又夏的音乐属于发、呐喊,是完全的自我意识,并不在乎别人是否能听懂。他们的理念有共同,于是银山的音乐始终被两极端力量扯平了悬在当,尽岌岌可危,却很能让像他们的两人都得到一些满足和共鸣。
这样的分歧对创作而言无关要,多吵两句然后各写各的,但对乐队的走向上,就可能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比如闻又夏很不喜他们走商业的路,他觉得主听众本无法明白他的表达,就在地小圈里躲着更有安全。
但显而易见,如果一直闻又夏的风格走去,除非天落红雨,他们没成名个十年八年的都赚不到钱。
闻又夏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就是闹着别扭。
良久闻又夏没说话,邱声又问了一次:“你真的没有不兴吧?上次录专辑你说我自己决定,那这次不了,表个态?就当为我放心。”
“真的没有。”闻又夏说,为了彰显他不是撒谎勾住邱声的肩膀轻轻朝自己带。
“真的?不是哄我的?”
“哄你没好。”
邱声咬着笑,意味不明地说:“多少还是有一吧?”
他并不避讳旁边有外人,而黄安维目睹这一切,察觉这个乐队的关系暗汹涌。但黄安维相信银山是一条启航很久的小船,只要不撞上冰山或礁石,不能轻易沉没。这些细微的矛盾就如同小裂,彼时他和邱声都相信小裂并不会真的摧毁什么。
合同不可能上签,黄安维为大老板,在这事上也不可能一直躬亲。他给邱声留了个叫“柳望予”的女人的联系方式,说后续会由她来负责。
这件事终于即将尘埃落定,邱声心大好,当天演都十分卖力。呼声一浪过一浪,“漾”的天板都快被掀翻了,还演了叫《烈》的新歌,更显得应景。
结束后,邱声回到后台。
卢一宁靠在门边和两个来找乐队成员的年轻女孩聊天,笑得见牙不见。邱声耳朵边“嗡嗡”的,他刚坐,闻又夏拿了一个小瓶来找人。
“吃药。”闻又夏说,跟着递上去。
在一起后没多久邱声就对他坦白了自己的病——焦虑症,躯化严重,兼有胃的小病——闻又夏起先觉得无所谓,目睹邱声有一次因为过分张差倒后开始重视,这时俨然修炼定闹钟提醒他吃药的本事了。
艾司唑仑相对而言能够保持一段时间的稳定,邱声在演前后绪起伏严重,心理压力也大。他就着闻又夏的手喝,刚要说什么,休息室门一开,一香风率先刮来。
“小邱儿!”Julie一叉腰,“想我没?”
光明路街是他们演后喝酒的好去,大排档便宜,滋味好。七月正是吃小龙虾的时候,摆摊占了半边人行,场面火爆。
“老板,三斤蒜蓉三斤十三香,再来两斤招牌清蒸!”Julie毫不客气地单,“豆、啤酒、烤小串儿都来儿,我今天买单!”
她来这家的次数多,老板和服务员都认得她,笑着说“好的女”,麻利地给他们收拾一张桌。
Julie大金刀地坐,先闷了一送的大麦茶解渴:“都坐啊,今天请客!”
小龙虾每味买三送一,都不一定吃得完,她还了一堆乌央乌央的烧烤。银山四个人,光和非单的谈恋数量对半开,卢一宁带了个正在暧昧期的女孩儿,对方也认识Julie,一不害羞,抱着卢一宁的胳膊要他给自己扒龙虾。
“顾杞你女朋友呢?不让人家来啊?”Julie了烟着,开顾杞的玩笑。
卢一宁:“他怂得,还没敢答应人家。”
Julie:“这可不好的,你学学小卢啊,喜就上,而且那妹妹不是还倒追你吗?不至于还在害羞吧宝贝儿?”
每次提到在前排星星看他的女大学生脆脆,顾杞就窘迫得不行。他不想提这个,低掐龙虾的壳,只懦弱地反抗了一句:“她跟我不是一路人……”
“为什么非要一路人?”邱声说着,被闻又夏喂了个龙虾,糊糊地边咬边继续教育顾杞,“你勇敢一,姑娘什么都不要就说喜你——”
看要变成顾杞批斗会,他耳朵都红得滴血,快钻地了,闻又夏制止了邱声。
“顾杞有分寸。”他说。
顾杞激地看了闻又夏一。
跟卢一宁来的女孩儿很有力见儿,主动地和Julie开展新话题,问这段时间怎么没看见她。Julie说到这个就来气了,把烟往桌面一,将自家老爸对她的数落重复一遍,实在看不去她终日和乐手们厮混,决定送她国,不见为净。
“去了我也可以照样玩啊,老奇怪得很。”Julie翻了个白,接着又端杯和邱声碰一,“不过不知他什么时候准我回来,小邱,我回国的时候你们乐队一定要已经可以去音乐节压轴哦?”
邱声失笑:“你真敢想。”
Julie说那必须的,拼才会赢,先祝你们红遍大江南北。
邱声:“好啊,借你吉言!”
“闻夏来跟我喝一杯?”Julie嬉笑着向邱声边埋剥龙虾的贝斯手发邀请,“你看我们也算认识好久了,圆我一个小小的梦吧?”
邱声推推闻又夏,他只好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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