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邱声还没来
歉的时间差，往往闻又夏先找顾杞替他说对不起：“他
不好，可能也不是有心的，不好意思，我让他以后多注意。”
顾杞无所谓：“骂我无所谓啊，不骂乐迷就行了。”
可能顾杞是个天生的乌鸦嘴，他日后总结，自己但凡开玩笑说的那些离谱发言，没多久就会以让人难以理解的方式突然成真。
银山在11月成立，第一张专辑也在11月发行。
首专叫“银
山谷”，封面是顾杞设计的，一共收录8首歌，除了两首由闻又夏创作都是邱声从词曲到编曲混音一手包揽。他仅仅过了一年，就把自己变成了什么都会的所谓全才，付
全
时间、
力，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一个“外人”能
手乐队的创作。
太果给他们安排好了小规模的巡演，东河的首演顺利开始后，就是漫
的南
。
麓
是这次巡演新增的城市，离开了东河主场，其他地方的乐迷能否接受银山的音乐风格值得商榷。
乐队有圈
，乐迷也有，风格、氛围甚至地域都可以成为划分标准。如果
黄安维的
好蓝图所写，银山的音乐轻盈梦幻，符合时髦与好听的特质，那么，他们不仅应当在东河这个小小的区域受到
迎，换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迅速找到受众。
巡演，是乐队扩大知名度的方式，也是黄安维对他们的考验。
麓距离东河四百公里，临江，是一座
陆城市。冬天在这里比在海边更凛冽，十一月，常绿榕树蒙上一层雾蒙蒙的墨，街则是铅灰的。
他们在麓的第一场演不怎么顺利。
更喜传统摇
与disco风格的乐迷们对他们的风格不怎么
冒，说学东洋某乐队的风格都算委婉的，签售时有人认真询问他们“算摇乐队吗”，邱声甚至收到了诸如“唱得
绵绵，是不是没吃饭”的评论。除了那首略微躁动的《
烈》，其他歌，livehouse里大分时间安静祥和，放在哪儿都很合适，唯独不像正在看演。
第一场演得不行，让邱声陷
自我怀疑
，当天晚上喝酒吃饭时皱着眉说：“我一定要搞一首特别标准的‘摇’。”
“什么叫‘标准’？桃新闻那
everybody大家一起燥起来然后吉他贝斯全往拨的标准大场面吗？”顾杞乐呵呵地说完，
了一段
哨。
邱声不为所动地盯
他。
顾杞：“……怎么？”
邱声
睛发直：“刚才那段是谁的歌，你写的？”
“我就随便哼一哼……”
“记来。”
顾杞“啊”了一声，他抓抓
发，正回忆着自己刚才哼了什么——不敢说忘记了，怕邱声当场和他较劲——小桌对面，有人以相同节奏、相同旋律帮他哼了第二次。
闻又夏的哨得比顾杞响一
儿，他记谱确实厉害，顾杞都说不上来对不对却十分顺耳。听是好听的，闻又夏
据他的即兴旋律往后现编了两句，和他有默契的鼓手用两筷一个碗打节奏，自然而然地跟上
合。
循环八个小节后最后一个音符落，邱声一拍桌：“杞哥！”
顾杞差没敢应。
“你来写吧！”邱声说，“就这段，那个觉保持住。”
顾杞没写过曲，他虽然是乐队的主音吉他可平时着实没有过
光时刻，闻言第一反应就是甩锅：“要么闻夏来吧……”
闻又夏托着
：“又不是我起的。”
“杞哥上啊，写曲有什么难的，风不能老让那个谁抢走呗！”卢一宁看闹不嫌事大，不仅撺掇他，还自己努力加码，“你写曲，我编鼓编曲试试，闻夏，咱们一起来。”
“对。”邱声罕见没有掌握生杀大权，赞同地说，“你写到哪里算哪里，实在写不动扔给闻夏，他擅。”
顾杞仿佛突如其来被委以重任，他莫名压力山大，愁得快秃了。
偏偏平时最惜字如金的闻又夏伸手一拍他的肩：“写完，我帮你去跟脆脆说这首歌是你为她写的——哥们儿，告别单在此一举。”
卢一宁爆笑声，顾杞则对闻又夏怒目而视。
灵来源的夜晚算得上后几个月他们少见的轻松时刻，这首歌写得非常慢，编曲填词又
了极多的心血。最终在回到东河的当天夜里成型，几个人已经因巡演疲惫不堪，没有录音的时间，最终只在东河的某次演时唱一次记录它的诞生。
却没想到就成了唯一的一个live版本，更没想到，这首诞生于麓夜市不知名烧烤摊的歌会变作后来银山的代表作——《敬自由》。
第二场演在五天后，他们租了麓某个排练室准备，以求能够效果好儿。
依旧不如人意，最后一首歌还没唱，场就空了三分之一。准备好的返场曲可能唱不成了，邱声有失落地抱着吉他，不知所措。
前排，某个穿麓某本土乐队T恤的
球帽青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邱声听见。
“唱的什么鬼……真是会玩吉他就敢上台……”他转过，带着一
迷之自信对边的女友说，“这乐队完全没有任何技术
量。”
每个字连贯传耳朵，邱声像全血
瞬间冲向天灵。他握着吉他的手一松，又抓，把琴往旁边一扔，不
砸得一声
响有没有摔坏，正要
舞台去和那个男青年理论——
将近偃旗息鼓的空
音响，一闷沉低音猛地放开。
接着一段贝斯solo丝毫不吝啬炫技，刚唱完的歌
分临时改变成又
又酷的slap，贝斯线往了走，却一没有即将断气的觉。在第二个八拍
了鼓，节奏加快一倍，贝斯始终游刃有余地掌控旋律。
不到三分钟，结束时，邱声清晰看见刚才指江山的青年哑无言。
他无法对着这段即兴大放厥词，“没有技术量”。
作者有话说：
最近工作了都没啥空看评论，但总之很激一直留言的大家，比心心
第45章 最狼狈也最
打了对方的脸，可邱声签售时仍低气压。新来的女乐迷看他得漂亮想跟他合影却没敢提，只好拿着卡片机躲在旁边拍。
专辑没有前几个城市卖得多，留来专程要和乐手
的人也是最少的。更有甚者，本土乐队的老粉丝里有几个，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半吊朋克，邱声猜测他们连摇两个字都不知怎么写，却敢对着银山大放厥词。
剩最后几个要签售的女孩，终于鼓起勇气问顾杞：“能、能合影吗？”
顾杞脾气好，笑
地应，看见女孩儿的神不一会儿飘向邱声，
言又止，知她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后戳了旁边的邱声：“你也一起来。”
邱声盖上笔盖，在心里提醒自己好几次“工作”，合地挤一个僵
的笑容。
合影时，女孩儿不停找角度，旁边站着的男人开始一也不避讳地大声讲“悄悄话”：今晚真是浪费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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