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痛。”他委屈地诉苦，不敢平躺，避开直接接
床单，“你怎么那么用力。”
闻又夏很想说还不是你一直缠着我，他知
这话说
来邱声又要无理取闹了，只好“唔”了一声：“那
次你还自己来？”
“不要。”邱声开始玩他的手指，用膝盖蹭闻又夏。
他有意到
撩火，但刚才那一场实在有过了，现在稍微幅度大某个地方就开始叫嚣着难受，警告他不要
搞。邱声喝了
胃里舒服一，蜷在闻又夏
边，把床单又
得凌，
开始沉重。
闻又夏一一地摸他的后颈，他的纹，半晌邱声都差不多要睡着了，闻又夏却突然拍拍他：“明天晚上Julie请客，要去吧？”
“去。”邱声闭着，因为疲倦说话也老吞字听不清楚，“她好歹算我半个
，这次国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见最后一面……”
“当着人别这么说，不吉利。”
邱声闷笑，揪了把闻又夏的腰侧：“闻夏你怎么那么迷信啊！”
他要睡觉了，但闻又夏缠着他聊天。
每次事后的耳鬓厮磨是闻又夏一定不会放过的，话题无聊到犯困。邱声刚开始觉得这样黏人的闻又夏很少见也很可
，次数多了有不耐烦，问他，“你平时话那么少是攒到这
时候说了吗”，闻又夏毫不忸怩地坦然承认。
“因为我你啊，跟别人没那么多说的。”
邱声顿时哑
无言，因自己到底是他生命
最特别的那个人而心满意足。于是之后每一次，邱声被他抱着在
夜、清晨或者闷的午讲悄悄话，无论多累。
就像现在，外面风雨大作，室
安稳平和。
闻又夏搂着他，另一只手摊开只开了个
的简谱，哼唱几遍后继续
畅地往写，同时还能兼顾聊天：“我觉得这里可以转个调。”
“转。”邱声看了，调侃他，“你最近灵
非常多嘛。”
“和你一起就多。”
“最早还跟我说不写歌。”邱声说，“现在呢？我写词你就要写曲，我写曲那你就要编曲，名字写不上结婚证写上专辑是吗？”
闻又夏笑笑，铅笔夹在指
，把吉他横在两个人上，不
电，就这么弹，一个音一个音地找。半抱着邱声的姿势让他不好碰和弦，就找邱声借了右手。
两个人断断续续地一人贡献一边大脑，
合写歌。
乐队成立八个月，他们用演的费用加上各自的积蓄倒贴一钱，蹭着Julie的人脉把现有的创作好歹是录得差不多了——有一些是邱声以前校园乐队时作品的再创作，有一些是后来写的。
等有了存货，演的观众慢慢变多，有人问他们专辑的计划，有公司联系他们签约，邱声认为可以
专辑了，最近就一直忙着这个。
他的灵来源于，但闻又夏好像来源于这些时刻。每次完的闲暇都是他写歌的最佳时机，邱声困顿懒散，他却一刻不停地要抓住一闪而过的旋律然后记录。
副歌
分很快有了
廓，邱声胡
了个音说：“这首写得尤其顺，要不是咱们专辑录完了我都想把这首
去。”
“才写了段副歌，你想那么多呢主唱大人。”
他每次喊“主唱大人”时总带一
特别的腔调，邱声听着耳朵红，脊骨又不由自主地微微酥麻，觉像被
动了
愫。邱声遗憾地顺旋律胡填词，哼“张专辑你肯定是my only lover”，边真正的人不
，拿吉他琴戳邱声的脸。
“别闹宝贝，一首歌的醋你也吃？”邱声躲开。
“不行？”闻又夏撩他一，“歌重要我重要？”
握住闻又夏的右手，无名指小雪
纹廓清晰。想到这手指刚才了什么事、纹又和哪里
，邱声有后知后觉地害羞，
行装作无事发生，抬起他的手亲吻得很响亮。
“你重要你重要。”
闻又夏偶尔的小任
得到满足，笑了笑继续记乐谱。
邱声看了会儿，合他扫了几和弦，想睡觉。窗外的雨仍没有消停的意思，反而愈来愈声势浩大，天空
沉如同夜晚。
被扔在地板上的手机突然大声响起时邱声被吓了一大
，他的昏昏
睡被霎时击破，闻又夏提醒“你的”后，邱声床捡起来，看了来电提示表顿时有复杂。他缩回床上，递给闻又夏。
手机屏幕只有电话号码没有备注，但尾号“8888”实在霸气，闻又夏看了一遍，不用刻意去记都知是谁。
而且也用脚能猜到为了什么事，他无所谓地说：“接吧，老躲他也不好。”
“我怕你吃醋。”邱声轻飘飘地说，“连个歌都不放过。”
闻又夏回答的方式是直接接通，
接着免提键一，那边的大嗓门先响起来了：“喂？哎，小邱，是我啊！老黄！”
老黄大名黄安维，集暴发
、资摇
乐迷、房地产投资人、娱乐公司老板……等多份于一
，穷得只剩钱。他声称自己对银山一见钟，在蓝巷那几家livehouse蹲了快一个月，就为了说服邱声带乐队签自己刚成立的唱片公司。
邱声连忙收敛：“黄总好。”
“嗐，说过多少次了叫什么黄总！叫老黄！黄哥也行！”黄安维大大咧咧，直奔主题问，“你们明晚还在‘漾’演，是吧？”
说话可以没大没小，邱声却不和他称兄弟：“诶，对，黄总您又来找我要票？”
黄安维：“哈哈怎么可能，我买好票了，明天带公司几个志同合的朋友去看你们演……老朋友明人不说暗话，小邱，你要么还是考虑考虑我？”
又，来，了。
邱声用型问闻又夏，怎么办？
闻又夏装聋作哑，意思是，“你看着办”。
“那……”邱声疼地掐了他一把，嘴上打起太极，“那我们到时候演完再聊？黄总，这事不是我自己能说了算的，最近确实忙……”
黄安维对他们格外有诚意，尽
邱声知他同时联系了好几个独立乐队，只不过大家都持观望状态。他表面功夫得熨帖，邱声也的确想好好地想这件事。
尽在地的状态、知名度都朝好的方向走，但他刚大学毕业，要想继续搞音乐，要么有其他的工作能养活吃钱怪兽似的乐队——像顾杞、闻又夏还有好多人一样——要么就是找个厂牌签卖契，从此安安心心给老板打工，比如曾经的烂苹果。邱声不甘于白天摆摊夜里写歌，何况国环境有变得明朗的趋势，他其实有意专职的。
想走去的话背后推手很重要，主大众能不能接受他们也值得打一个问号。目前起码对方真挚地邀请，比起发了一封私信就没后文的鱼之盗，他当然更倾向于这家新成立的“太果”。
不过乐队真能赚到钱吗？邱声挂了电话，思考他们至今
不敷的账面，
一声倒闻又夏怀里，唉声叹气。
“明天真的好忙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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