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 - 分卷阅读26

    “怎么样？睡得好吗？”沈恪问。

    “嗯，好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了。”林声在那群租房里很少有机会能睡一个完整的好觉，人多且杂，半夜三吵吵闹闹都是家常便饭，也难怪邻居会投诉。

    林声说完，地叹了气。

    “怎么了？新年第一天就叹气？”

    林声苦笑：“什么都好，就是醒了疼好痛苦。”

    沈恪沉默了两秒钟，对他说：“有件事我不知说来合不合适。”

    林声抬起看他：“什么？”

    “我听说//能缓解疼痛，”沈恪一本正经地说，“正好咱们俩都疼。”

    林声低笑了，笑得耳朵通红。

    其实他们俩之间最无需避讳的就是这个话题，毕竟打从一开始他们发生的就是//关系。

    林声笑过之后，手伸过去解沈恪的腰带，他已经很熟悉这动作了。

    腰带被解开，的拉链被拉。

    林声说：“那就试试吧，疼好难受。”

    两人相视一笑，都知彼此在笑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俩//也需要找借了？难不应该是一个神就能达成共识的吗？

    宾馆的窗帘没有拉上，他们也不在意。

    外面雪还在，从昨晚到现在，也不知有没有停过。

    冬日上午的八多，已经天光大亮，房间亮堂堂的，两个赤//的缠在了一起。

    林声很喜跟沈恪//，他觉得这不仅仅是互相满足生理//望的过程。

    因为从前没有过跟别人的经历，所以林声不是很确定所有的//都是这样还是只有当他跟沈恪在一起时才会现这样的觉。

    每一次跟随沈恪沉浮，他都仿佛能看见很多生命力蓬的画面。

    像是教堂前的一群鸽突然随着钟声起飞。

    像是老屋窗台的一盆昙突然在夜里绽放。

    像是汗滴落在奔涌的大江大河，像是燃烧着的火焰央竟然现了一朵红的莲。

    林声总觉得自己在跟沈恪//的过程，神和都于亢奋的状态，他的灵和都在升温，全面开放，更加开阔。

    所以，他拥抱着沈恪，在起起伏伏间问对方：“你现在在想什么？”

    沈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自我的世界，他睁开看林声，看着汗珠顺着林声的额落到了床单上。

    “一个瓷。”沈恪说。

    林声望着他的睛，想象着沈恪世界里那个瓷的模样。

    “一个完好的、细的、冰凉的、青白的瓷，”沈恪一边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一边说，“我把它打碎了。”

    “故意的吗？”林声问。

    “嗯，故意的。”沈恪吻他的耳朵，“我用力把它打碎，四分五裂，声音清脆。”

    “然后呢？”

    “我观察每一块碎片的样，它的形状、弧度以及锋利与否。”

    林声闭上，一边受一边想象。

    “你懊恼吗？”

    “不，它太漂亮了，激发了我在的暴力因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恪突然用起力来。

    林声想到所谓暴力学——“以血还血，以杀止杀”。

    通过沈恪的话和反应，林声可以确信，这个时刻对他保持温柔的人其实有一颗燃烧着的心，那些疯狂的//望、火的幻想、暴的躁动全都被沈恪压制着。

    他突然萌生一个念，他想成为沈恪这些绪的。

    他想看到那个混的、暴烈的男人。

    林声想，他之所以如此渴望，不仅仅是因为这样他就将会成为真正了解沈恪的第一人，更重要的是，他会不再时刻羞愧于自己的不堪，因为他也同样的破碎和疯癫。

    林声终于意识到，他苦苦寻找的同类就在前，就是沈恪，只是他们都极尽所能地掩饰着。

    “你可以用其最锋利的碎片划破我的咙。”林声太迷了，他甚至不知自己此刻在说什么，“也可以选择用最钝的一片割我的动脉。”

    沈恪突然睁开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声。

    林声捧着他的脸，绪激动地说：“你知有是开在沙漠里的吗？”

    他说：“沙漠没有，它是用血浇的。”

    沈恪的呼变得急促起来。

    “让我来浇那朵。”林声抓住了那觉，他恨不得立刻记录此刻的觉，“它可以开成任何你希望的样。”

    林声上了天堂，耳边呼啸着风和怪异的笑，他的灵魂跟//分离，睁睁看到沈恪伏在那里他手腕的血。

    的床已经不是床，他们赤//地躺在沙漠里，沈恪的背上开了一朵，是用林声的血浇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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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林声在遇见沈恪之后不止一次想过同样的问题：人与人之间最妙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以为自己跟沈恪之前的那几次已经是他能经历的最直击心的经验，但那些畅快淋漓在这一次的过程面前显得不值一提。

    当林声跟沈恪从疯狂的世界回归，两人都抱着对方。

    受了震的三魂七魄缓慢回到，缓慢重新合，缓慢塑成了一个全新的自我。

    林声贪婪地收集沈恪的呼，恨不能刻在自己的骨上。

    就像星星刻在夜空里。

    “谢谢你。”沈恪突然这样说。

    林声不解：“为什么要谢？”

    沈恪不回答，只是吻他，然后偷偷地把泪蹭在了林声的肩膀上。

    这样的自己是可鄙的，沈恪很清楚，他在借着林声的发自己的。

    也在借着林声的受自己的心。

    他觉得自己有些亏欠林声。

    但沈恪对这觉已经开始着迷，他觉得林声就像是一个领路人，每一次的相都像是带着他在迷雾前行。

    沈恪不知前路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