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为什么?”林声抬手,用手指轻轻刮走沈恪脸颊上的汗,“我觉得你猜得到。”
林声不知是不是因为酒劲还没过,他觉得今天的自己比往常都更勇敢更坦诚。
在面对沈恪的时候,他依旧不敢剥去那层虚假的,但他不再掩饰自己对前这人的仰慕和崇敬。
神啊神,谢你的眷顾和怜惜。
林声一直在笑,一滴汗落在了枕上。
午12退房,两个人就愣是在房间里耗到了最后一刻。
他们从床上来之后一起洗了澡,然后坐在窗前等着发自然,喝着宾馆放在床柜上的矿泉,悠然地聊着天。
林声一直没有问沈恪关于创作瓶颈的事,他觉得等到对方想说了,自然就会说的。
沈恪也谢他没有多问,这恰恰是林声最温柔之。
平时话很少的林声这一天竟然侃侃而谈,像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终于打开了一扇天窗。
他太快乐了,那积压已久的烦闷终于消散,无从手的故事终于有了开篇。
沈恪喜之前少言寡语有些敛的林声,也喜此刻这个滔滔不绝激洋溢的林声,他喜看对方沉静,也喜听对方讲话。
当他意识到自己本没法把视线和注意力从林声上移开时,他也终于明白,自己正在被这个人疯狂地引着。
可是他怎么敢?
但不敢不敢,这件事、这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沈恪想,或许我天生就要被这样的一个人引,他像是一条幽静狭的小路,一望去,充满诱惑和神秘,与之相,是一场冒险,自己本不是喜好冲锋陷阵的冒险家却也无法自控地走上了这条路。
沈恪无奈地笑了,在这个世界上他能掌控的少之又少,而最不受控的就是他的创作和他的。
他渴望林声,就像渴望星空和宇宙,渴望把独一无二的星空和宇宙圈自己独一无二的作品里。
沈恪清楚,这些都是虚妄,但他依旧无能为力无法压抑对此沉迷。
所以放弃抵抗吧,他决定要放弃抵抗了。
“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林声突然意识到这一整个上午似乎都是他在说,其实有时候他都不知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但他的表达就像是夏日里突如其来的雨,充沛到无法停止。
他很担心沈恪会不喜听他说这些,后知后觉,连忙歉。
“别说什么抱歉,”沈恪拉过他的手,像是遥远时空的绅士在亲吻自己的恋人,“我很喜听。”
沈恪不敢说林声是有多大智慧的人,在这个年代里,在这个年龄,他们确实还不能够跟那些智者相提并论,但是于他个人而言,林声正在启蒙着他。
“有机会的话,我给你画一幅肖像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恪是很忐忑的,尽他清楚林声不会拒绝,但他并不确定自己的诺言是否有兑现的一天。
沈恪觉得,林声是这世界上唯一的星,因为太独特,他很怕自己的画太平庸,描绘不林声的与众不同。
他更怕的是,他用别人的风格去为林声作画,那样一来,林声就将变成他人的。
他想要独特的,卓绝的,灵动的,绝无仅有的。
沈恪攥着林声的手,林声有些吃痛,但并没有吭声,相反的,他笑着对沈恪说:“好啊,我荣幸之至。”
所以到底什么样的画笔什么样的彩才得上林声呢?
沈恪又陷了新的问题。
离开宾馆之前,两人在房门拥吻。
林声很贪恋沈恪的吻,温柔又缠绵。
分开之时,两人都有些不舍,沈恪提可以送林声回去,无非就是想再跟对方待一会儿。
可是林声怎么敢让他送?怎么敢让沈恪知自己并不是那个坐收丰厚稿酬、在这繁华的都市衣无忧的作家?怎么敢让沈恪看见自己其实就是这副样,穿着十年前的旧衣服,住在混的群租房?
林声说:“不用了,我要先去见一个朋友,昨晚喝那么多,你早回去好好睡一觉。”
他的贴并不是因为真的贴,他多想跟沈恪说:好啊,你送我回家,然后来坐坐,或者留再过一夜。
林声心觉得遗憾,他突然有了新年愿望,希望不等多久,都给他一个这样的机会。
而沈恪,在林声说要去见朋友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林声与自己的不同。
自己的世界只有对方一个,可林声的世界却是丰盛的。
沈恪低笑了一,对他说:“好,你也别太累,工作重要,更重要。”
林声没忍住,在宾馆门前拥抱了沈恪,之后二人分开,一南一北,留给对方的是自己孤单的背影。
回去的路上,林声依旧保持着那昂的创作望,这觉是他一直期待着的,所有的困惑都因为沈恪化解了。
坐在空旷的公车上,林声拿手机来给沈恪发信息。
【新年快乐,不知为什么,就是希望你永远快乐。】
沈恪收到林声的信息时还站在距离宾馆不远的地方没有离开,他躲起来,偷偷地看着林声走过了十字路消失在了那条路的转角。
他看着林声的信息,嗓发。
他也希望自己能保持快乐,可是他该怎么呢?
沈恪掏烟,抖着手费了好大劲才燃。
他用力地了一,然后给林声回:你也是。
其实他想说更多,但还是放弃了。
林声辗转三趟公回到了他的群租房,这个时间,酒吧还没营业,何唤应该在补觉,他的笔记本在酒吧,又不好这时候去打扰,于是回去后翻好久没用的纸笔,坐在床上写了起来。
他用走廊里被人丢掉的纸壳箱垫在上,纸铺在上面,专注地写。
在这段故事的开,林声写:我是在一个大雪天跟他见面的。
他写:在遇见他之前,我曾经觉得这个冬天不会过去了。我始终都不喜冬天,寒冷肃杀,毫无生机,相比于活着,更适合死。
他写:但是,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写的那样,我们有时候谢某些人,仅仅是因为他们和我们一起活着。借用陀老的话,我谢他,因为我活着遇见了他。
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林声每一笔都郑重其事,笔的时候很用力,甚至已经透过了纸背。
他故事里的“我”自然就是他自己,这个差死在冬天里的失败者。
而那个“他”,不言而喻,是沈恪,那个背上绽开了朵的男人。
他写得了迷,为这个故事,也为沈恪。
在这里面,他用文字描绘沈恪的样貌,描绘对方的。
上的一颗痣,一个晚上就来的青胡茬,每次碰都会觉得被燃烧起来的手臂,还有,林声虚构的,沈恪背上的。
那是一朵开在沙漠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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