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买来的剩余小半壶灵茶了,丢几块灵石便急忙赶回陆家。
可惜他回去得还是慢了些,冷清数月的院已然有人在频繁走动了,正大箱小箱地往库房搬东西,想来都是那位家主在游历途寻到的奇珍异宝。
家在外面监督人办事,看见梁闵赶来,只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神,随即板起脸说:“家主在找你。”
“我晓得了。”梁闵意识摸了摸额角——还好,冷汗还没冒来。
推开房门,便见着了如今雪枫洲的主人:陆家旁支的大少爷陆鸿雪。那人正安然坐在正对门的椅上,微阖着双目,几缕青丝随意慵懒地铺散在脸颊,虽还未来得及换旧衣裳,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的,却一也不影响他举手投足间的贵气。
只是当他说话时,从面庞的翳抬起似笑非笑的眸,问似的语气生生败坏了先前那般沉静贵的气质:“傻站在那儿什么?”
梁闵咽了咽,偷偷观察他的脸,小心说:“你……你历练归来,怎么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怎么,你不想我回来?难怪该迎人的时候连面都见不着,原来是心野了,我这小小的雪枫洲已经容不你了!”陆鸿雪冷哼一声,语气十足的咄咄人,一也不给他面。
“怎么会?许久不见,我可想你了。”梁闵很快掩去心虚,直腰板就要凑上前去。
哪知陆鸿雪在气上,碰也不许人碰,还没等梁闵过去,便抬足抵在了他的大上,叫他靠近不得。
“跪!”他竖眉喝。
梁闵膝盖一,听惯了陆鸿雪发号施令,意识就跪在了地上,宽厚的委屈地蜷缩起来,无措地等待那人接来的指示。
过了好半天,陆鸿雪都一言不发,反倒有一搭没一搭地弹着指甲盖儿,清亮的“哒哒”声像命符似的一敲在梁闵心。
这是要罚还是不罚啊?梁闵有摸不清陆鸿雪晴不定的,再次抬偷瞄过去,却发现那人早收敛了咄咄人的架势,好像刚才发难的人不是他似的,正端着副优雅矜贵的架,一双上挑的猫儿打了个转,又懒洋洋地睨向别。
那双尾角天生带了弧度,板着脸的时候都有几分喜气,偏偏神是他见过最疏冷的。即便有一副漂亮绝的天人之姿,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儿。
当然,这番对陆鸿雪容貌的揣仅仅是梁闵的腹诽,实际上是半都不敢表现在脸上的。
“疼。”沉默半晌,陆大少爷终于开了金,晃了晃脚踝,边踩着梁闵当垫,边重新倒在椅上,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他看起来心还算不错,从怒极到这幅绵绵的样不过眨之间的事,当真应了梁闵那句喜怒无常的评价。若不是那只脚还踩在他上,梁闵差以为自己可以免去一场责罚了。
堂堂雪枫洲的主人、抬手便可撼山摧石的一方者,还会因为走两步路而疼?梁闵自是不信,瞧陆大少爷斜着瞥他的跋扈样,便知这人是在有意使唤他。
他能怎么办呢,只好纵容陆鸿雪的小,握住他的肚,用巧劲细致着,同时轻声唤:“夫君……”
这一声倒是叫得真意切——两人的关系本就不是对等的,陆鸿雪也算是他的金主,当初若不是攀上对方这枝,他梁闵早不知死在哪个荒山野岭变成一堆枯骨了。于于理,都该对这人忍让着些。
“哦——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夫君啊。”拉了的声调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却无端让梁闵了一冷汗。
他就知,陆鸿雪本没有消气。陆大少爷的心比针尖还细,平常和他说话时就怪气,怎么可能今天不用人哄就兴兴的?
“我走之前是如何吩咐你的?”果然陆鸿雪开始找他算账了。
这事算是梁闵理亏,被揪住错,上虚了气势,低着说:“你说,要我安心修炼、帮六叔打理好家里,非必要……不得踏陆家的大门。”至于“非必要”这三个字嘛,从陆鸿雪嘴里说来,那便是明令禁止的意思。
门都不让,还真拿他当豢养的小么?梁闵心里有千百个不愿,但是迫于那人威,还是只敢在他不知的时候偷偷去了几趟。
“但你是怎么的?竟然背着我偷跑去——”陆鸿雪姣的嘴开开合合,吐的话语却不甚动听。他忽然了鼻,柳叶儿似的眉立刻皱得死,“我怎么还闻到了脂粉味儿?”
就他鼻灵光!梁闵腹诽连连,面上则挤讨好的讪笑:“这几日是雪枫洲照惯例开灵市的日,街上人多,大约……大约是回来得急,不小心蹭到了哪位友……”一张正气凛然的俊朗面容这样极近谄媚的神态,怎么看怎么猥琐。
陆鸿雪嫌弃地翻了翻睛,不轻不重地拉扯梁闵的脸,让他维持不住满脸的假笑,“笑得这么心虚什么?难不成真背着我了见不得人的事,好盼着我惩治你?”
我呸!笑也不行,哭丧着脸也不行,他的事未免忒多了!梁闵在心里叫冤,又暗自骂了陆鸿雪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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