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没了觉的伤,因为有了一个人的关注,莫名浮起了痛。池野没忍住,伸过手指,摸到了创可贴糙的布面。
闻箫没准备立刻结束这个话题,“真不会去了?”
“真不会了。接的一个工程队遇到麻烦,他们拿了一批外国货,看不明白说明书,对方也不提供翻译版。线上翻译翻不准,专业翻译贵,他们正发愁,我开把这个活儿要了过来,照市场价的八折收钱。”
“难吗?”
池野语气很轻松:“专业词汇要查,别的还行。”
闻箫迅速接话,“你英语很不错。”
脚一滞,池野笑着低骂了一声“我日”——他六十分的人设,到底还能不能绷去了?
确定这天是不能聊去了,池野改了话题,“说起来,你打架是怎么学会的?”
闻箫:“找老师教的,课外兴趣班,跆拳和格斗。”
池野思维分叉,莫名脑补了闻箫小时候穿白跆拳服的模样。
有一可。
“我妹妹叫闻笙,很文静,话少,我担心她以后会被人欺负,就去学了,要是了事,我可以保护她。”
提到妹妹时,闻箫语气比平时柔和许多。
“我跟你不一样,你是科班选手,我是野路。”池野勾着,迈步走路都走不成一条直线,“我爸不在之后,我妈养我和芽芽,很不容易。特别是才开始那段时间,我妈得特别漂亮,又不是泼辣,总有些不三不四的杂碎,脑里全特么是龌龊。”
可能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池野眸光淬凉,尾音带着一明显的狠意。
“后来,他们敢多看我妈一,我就让他们试试吐血的滋味,敢动我妈一,我就断他们一骨。不就是比谁更狠吗。没过多久,那些人见了我妈全都绕走。”
了夜的凉气,池野望着前方连绵的路灯,声音低来,不知是说给谁听,“所以你看,欺怕,人的劣。”
路并不,到了闻箫楼。
池野收敛了难得外的绪,“晚安了同桌。”
“嗯,”闻箫看清他眉宇间撑的疲惫,“不要熬太晚。”
手指又不自觉地摸了摸角的创可贴,池野笑容愈加痞气,“说到熬夜,我们难不是彼此彼此?”
闻箫忽然发觉,自己确实没有立场说这句话。
池野回家时,芽芽已经自觉地洗漱上床睡了。房间里开着小夜灯,她手里抱着一个娃娃,呼平缓。
帮他妹妹把踢开的被重新盖好,池野又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去。
回房间,池野翻开一个笔记本,上面是各日期和数字,记的都是收和支,项目繁杂。这些他脑都记得清楚,但担心有错漏,还是仔仔细细地一项项工整记来。
再过两天要去医院,预付金上没了,要一笔钱上去,最好多一,重症病房住起来不便宜,扣费扣得快,以免哪天他去不了医院,卡里的钱见底。
芽芽小学五一有节目,芽芽是主持人,要买漂亮衣服穿上台。天快过完了,去年的装和夏装大分已经小了穿不上,周末要带她去买两衣服,再买一双小鞋搭裙——他看见芽芽同班同学的家都这么搭的。
几个数字在心里过了一遍,有了底,池野习惯地把手里着的笔转了几圈。蓦地又想到,闻箫转笔的手指很漂亮。
了几秒的神,发现时间已经十过快十一了,再不开始翻译东西,肯定要拖到天亮去。取了几张A4纸,池野找了只铅笔,准备开始。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想着闻箫转笔的手,有克制不了的,他朝斜对面的窗望去。窗溢的光线不太亮,应该只开了书桌的台灯。他隐约看见窗里的人站了起来,在卧室里来回走动,之后——
稍稍眯起,池野发现,看动作,闻箫应该是在——换衣服?
获得这个认知后,手指尖正转着的笔“啪嗒”一声跌落在了桌面上。一灼如同燃的火把,在心猛地窜起,烤得他咙都发了。
日。
吃了碗炒面当夜宵,闻箫回卧室,开了台灯。把书包放在椅上,他转从衣柜里找了件净T恤。
刚脱上衣,放在书桌上的手机震了起来。
一手抓着T恤,闻箫解锁手机,接了池野打来的视频。
把手机立着放远,闻箫对着摄像问,“什么事?”
问完,他展开手里拽着的T恤,理好后在了上。
衣服穿完,还没等到池野的回复,闻箫左手撑在桌沿,靠近了看向摄像,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另一边,池野盯着镜前闻箫细的五官线条,不知应该怎么解释前一分钟的自己,是为什么打通了这个视频电话。
他哑着嗓音,给了一个极其蹩脚的理由:“错了。”
第四十章
对这个回答存疑, 闻箫却没有挂断。他拿被翻旧了的课本和教辅资料,准备开始刷题。见屏幕里的池野也握上了笔, “翻译?”
“对啊, 工程量不小,要抓时间,不然今晚不要想睡了。”池野手里的笔灵活地转了几圈, “同桌,你哪一科的作业?”
“理和英语听力。”
“说起来,闻箫,你现在有没有皇帝翻后牌的觉?语数外化生,都是后妃嫔, 每天翻谁的牌看心。”
闻箫:“以前不是说自己又专一?”
“学习上,我是雨均沾, 上, 我是又专一。”池野看起来心不错,就是睛面那条黑创可贴很扎,他又用手指碰了碰,“啧, 你总是引诱我聊天,我明明是要搞翻译的人。”
闻箫:“谁引诱谁?”
池野勾, 笑得有几分不正经:“你, 引诱我。”
闻箫:“……”
说不过,脆低刷题,不理他了。
视频开着, 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有笔尖在纸面的“沙沙”声通过手机传到对方的耳朵里。明明是两张书桌两盏灯,却莫名有像在一间教室里,桌沿挨着桌沿。
正写“E3-E1=12.09eV”,闻箫听见池野问,“同桌,horseman是什么意思?”
“骑士,骑手。”
池野又问,“pass by呢,怎么翻译?”
闻箫抬,隔着或近或远的距离对上池野的睛,翻译:“骑士,向前。”
少年人的眸光里,仿佛有冷冽的火焰,足以烧毁所有的脏污与前路上堆积的阻碍,池野漫的笑意冲淡了里这冷冽,“谢谢小闻老师的鼓励。”
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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