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沉默着练完三个小时,又被护工推回病房。
开门声引起云泥的注意,她从厨房来,也没问什么,只说:“晚餐快好了,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行。”李清潭看不什么绪,让阿姨拿了衣服,被护工推着了浴室。
声响起的时候,云泥才重新转了厨房,阿姨又念叨着李清潭脸看着不太好,准备明天熬汤给他补补。
晚上吃饭时李明月也过来了,三个人坐在一起,李清潭最先放筷,她问:“你就吃这么?”
他脸恹恹的,说话也没什么力气:“不太饿,累了。”
“你怎么听着像生病了?”李明月伸手摸了他的额,“也不烧啊,是不是最近复健太辛苦了?”
他抿了角,眉微不可察地蹙了,温声说:“还行,我没事,就是困了。”
他说累说困,李明月也不好再说什么,让他先去歇着,又压低了声问云泥:“他怎么了?”
“没事,就是累了。”
“你也不跟我说实话?”李明月惊:“你俩不会吵架了吧?”
云泥笑了笑:“没有,他可能就是昨晚没睡好,加上这两天开始复健,太辛苦了。”
“好吧好吧。”李明月懒得问,吃完饭呆了会就走了,“你什么时候回庐城?”
“后天,学校里还有事。”
“行,到时候我过来送你。”李明月从病房来,想了想,又绕去李清潭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
屋里,云泥洗漱完换了睡衣,推开李清潭的房间门,他还没睡,坐在床边看手机。
“不是说困了,怎么还没睡。”她走过去,朝他伸手:“没收了。”
李清潭倒也乖,把手机放到她手里,自动把旁边的空位挪来:“我回去了?”
“对啊,你又不陪她聊聊天。”云泥将手机放到桌上,关了灯,摸黑走到床边。
李清潭抓住她的手:“这里。”
她躺被窝,后背贴着他膛,疗养院的洗漱用品都是一个味,清冽的薄荷香,但每个人的气息是不同的,哪怕用了相同的沐浴,经过各自气息的沾染,又变成了两不同的香味。
他像是夏日暴雨过后的海风,而她更像是寂静月夜的温凉。
两个人沉默相拥,云泥把玩着他的手指,指腹轻悄悄搭到他的脉搏上,受着的他的心起伏。
她忽然说:“李清潭。”
他其实已经有困意,不仅是时间复健带来的酸,更多的还是机能还未能恢复过来的后遗症。
听到她的声音,人又清醒了几分,抵着她脑袋蹭了蹭:“怎么了?”
“我真的把你发剪得很丑吗?”
李清潭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违心回答:“没有。”
“那为什么你刚刚走之前,还问我你在哪里剪的发,让我次不要再带你过去了。”
“她不懂审。”
“哎!”她笑:“你这个人怎么一原则都没有。”
“你就是我的原则。”
她换了个姿势,面朝着他,李清潭箍着她的手臂松了松,手搭在她肩侧,掌心温。
房间的窗帘遮光度很,一月光都未能来。
云泥摸到他掌心,他肤细,这两天复健握杆行走,掌心靠近指节那一块被磨伤了。
她没敢用力碰,只是顺着指尖一到尾端,完又换一手指,“复健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他气息沉稳,听不什么绪变化。
“李清潭。”
“嗯?”
“你是不是不太想让我看见你现在的样?”
这一次,他沉默了很久,在黑暗里回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声音微微低沉:“有一吧。”
他生来骄傲,很少有过这样不面的时刻,自尊心作祟,既不想让她看见,又舍不得她走远。
他低埋到她发间,语气有些无可奈何:“复健的时候很狼狈,不想让你看见。”
“那怎么办,你更糟糕的样我都见过了。”云泥想笑又想哭:“你在墨尔本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我去见过你几次。你就躺在那儿,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我替你剪过发剪过指甲,还帮你过——”
“什么?”他突然打断。
“……”
“嗯?”李清潭加重了语气,握着她的手也跟着用力:“学。”
云泥轻“嘶”了声,气他总是不抓重,把手了回来,翻了个,气鼓鼓说:“不知,睡觉。”
李清潭却不依不饶,低靠过来,在她耳边又拖着尾音喊:“学。”
她沉默。
“那你岂不是早就把我看光了?”
“……”
啊!
救命!
第40章 第一次亲的位置有些偏差
云泥回庐城的那天, 北京起了暴雨,四九城的排系统依旧糟糕到让人绝望,冗的车停滞在架桥上半天才能挪动一小, 雨拍打在车, 噼里啪啦的动静更让人心烦意。
李明月合上电脑,望了外面的车, 扭问她:“觉还要堵很一段时间, 你买的几的票, 时间来得及吗?”
“来得及, 实在赶不上我再改签。”云泥打了个哈欠, 昨晚和李清潭厮混到大半夜,早上醒来又折腾了会, 觉实在没睡够, 倚着靠背打盹。
“这次回去什么时候再过来?”
“可能要过一个月。”一方面是学校的事确实多等着要解决, 另一方面她也想保护一李清潭的面。
他都那么说了, 她实在不忍心看他那么难受, 但又舍不得那么久不见, 一个月已经是极限。
李明月没说什么, 只是盯着她不动, 云泥被她看得张起来, 意识坐直了,“怎么了?”
“你这里……”李明月说着手也朝着目光所及之伸过去。
她的工作质使然,指甲净净,手上除了无名指有一圈素戒之外,并无其他东西,指腹温冰凉,轻轻碰了云泥靠近耳后那一侧。
——那里有一像是被蚊虫叮咬的痕迹。
但李明月怎么说也要稍云泥几岁, 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松开手,意味的笑了:“疗养院这么早就有蚊了吗?”
云泥:“……”
她脸有些,僵直着,嘴里一边糊应着“是吗好像确实有蚊”,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想起昨晚的事。
……
李清潭揪着她帮他那件事不放,抓着她的胳膊左一声右一声的叫“学”。
云泥不想搭理他,闭上睛半天都没应声。
他慢慢地也没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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