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言说的酸疼，又喝了大半杯
。
快结束时，云泥的手机响了。她低声和护工说：“我去接个电话，等会你们先回去。”
“好的。”
她那通电话接了半个小时，回到病房时, 李清潭已经洗完澡换了
净衣服，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云泥没去打扰他，轻手轻脚地关了门，走到浴室，阿姨在收拾李清潭刚换
来的衣服。
她问：“他回来说什么了吗？”
“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晚上不用准备他的晚餐。”阿姨抱着衣服：“是不是病了，我看着脸
不大好。”
云泥想到什么：“没事，估计是复健累了。”
“那晚餐还用准备吗？”
“不用了，晚
等他醒了我来
，您忙吧，我去看看他。”云泥又回到病房里间。
李清潭还是之前那个姿势，被
盖到
，一只胳膊横在上方，另只胳膊垂在侧。
她在床边坐了会，一直没等到他醒，起去了外面，阿姨准备了单人份的晚餐放在桌上。
云泥随便吃了两，用电饭煲定时熬了粥，回屋洗完澡换上睡衣，第三次
了病房。
她走到床边，拿起李清潭横在被上的那只胳膊，快速将被掀起一角，人跟着躺了去。
李清潭不知是累了还是怎么，整个过程都没醒，呼
起伏平稳，上的气息清淡，毫无察觉的任由她摆着。
她也没太折腾，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又仰着
凑到他
亲了，轻声说：“晚安，李清潭。”
这一觉，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
先醒的是李清潭，他刚结束一场怅然若失的梦，视线和意识都还未清明，以为自己还在墨尔本那间偌大却毫无人气的别墅里，孤独的醒在每一个被海风
醒的早晨。
然而，当他试图动一胳膊，却被胳膊上压着的重
引起注意，转过，看见她的脸。
他愣了两秒，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又重新闭上
睛，将人往怀里扯，试图将这一场
梦延续。
“哎。”怀里的人却突然开：“要被你闷死了。”
李清潭这才彻底清醒，这不是梦，却远比梦还要让人沉醉。
他低着，对上云泥不满的目光，
咙轻
，一
难以自抑的
绪涌上心，眶渐渐变得
红。
她被他的悲伤
染，心间隐隐作痛，好好的一个早上却又被那些晦涩的过往覆盖。
云泥不忍再看，转过，背靠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指问：“这几年，你有没有梦见过我？”
“有。”李清潭从后面抱过去，低埋在她颈间，温
的气息黏着在那一侧，膛缓慢而压抑地起伏着：“很多次。”
云泥被颈间
的一片得心里一酸，闷着声岔开话题，问他都梦见了什么。
李清潭这才停来，脑袋向后撤了些，指腹慢慢
挲着她的手腕，声音还带着几分鼻音：“就像现在这样。”
梦里
相拥的人，醒来却只有他一人，反反复复，既享受着梦里的
愉，又要承受着醒来时那
骨的疼。
云泥转过来，变成和他面对面的姿势，两个人贴的很近，
/
换着温度，呼纠缠。
她用了力抱住他，手在他后背轻拍，像是安抚：“我在这儿，现在这不是梦了。”
李清潭慢慢也收了手臂，闭上睛又睁开睛，反复几次，怀里的温度依旧真实。
他膛起伏着，沉沉“嗯”了声。
这一场失而复得的梦，终于在这个
日成为现实。
……
收拾好绪，云泥起床洗漱，李清潭不怎么让她
手照顾他的事，她去叫了护工来。
等洗漱完，她把粥盛到桌上，他才换好衣服从房间里
来，尾还有浅显的红意。
云泥问：“你昨晚就没吃，要不要吃别的？”
“不用，就喝粥吧。”李清潭也不怎么饿，吃了一小碗粥就没有再动，云泥只好给他煎了两个
。
早餐吃完也快十了，两个人一坐一站在落地窗前晒太
，云泥盯着他的脑袋，突然说：“我帮你剪个发吧。”
他的发一直没怎么打理，现在已经
到快要遮住睛，之前被她剪毁了的那次，李清潭还没醒，也不知
她的手法那样差劲，只是看她兴致
，也没拒绝：“好。”
云泥从屉里翻剪刀，又让阿姨找了一件外
披在他前，刀前，李清潭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学
。”
“嗯？”
“你给人剪过发吗？”
“当然。”云泥有些心虚的避开他的视线：“我剪过的，你放心好了。”
李清潭没再说什么，只是让阿姨拿了镜过来，她剪一刀，他的脸就沉了一分。
剪到最后，他放了镜，像是放弃了挣扎：“学。”
云泥
糊应着：“啊，怎么？”
“你之前给剪过发那人，后来真的没和你绝吗？”李清潭想不通自己十分钟之前为什么会相信她真的可以。
“怎么会。”
李清潭不信：“你到底给谁剪过发？”
“你啊。”
“？”
云泥忍不住笑：“之前在墨尔本，我也给你剪过一次发，这次比上次——”她走到他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会，“还要好看那么一。”
“……”
一上午闹腾完，李清潭午两还有复健，吃过午餐，云泥准备睡一会，叮嘱：“你等会记得叫我。”
他坐在沙发上看书，闻言抬起：“你睡吧，有护工跟着我。”
她脚步停了来，也没
求：“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午睡醒和阿姨去趟超市。”
“我不吃——”
“停，打住。”云泥想起以前的事，从沙发旁捡了个靠枕丢过去，抱怨：“就不能让你菜。”
他笑了声，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靠枕，拍了拍放到沙发上，“好了，你快去睡觉吧。”
“嗯。”
伴随着房间门的关闭，李清潭垂帘，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而后便是久的安静。
直到有人来敲门，他才回过神
叹了气，低声说：“请。”
护工推开门走来，将放在一旁的
椅拿过来，李清潭掀开盖在
上的毯，由着他人搀扶坐上去。
复健每次三个小时，要先从最基础站立学起，像幼儿学走路时一样，一步一停，过程漫且辛苦。
那神经带来的拉扯，以及两肢挨地时的无力和麻痹，让李清潭倍吃力，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尖刀上。
结束时整个人都像是跑了一场
拉松，上的衣服如同从里刚捞来，人也累得不轻。
这已经是第二次，他还是和第一次一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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