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了林淡和齐氏,连忙声大喊。本就对这件事极兴趣的路人越发围拢过来想看个究竟。
“好哇,你们终于肯来了!”老妇抹掉泪冲上前,准备揪住两人理论,务必要把她们的名声搞臭。她是林宝田的师娘,林淡的师,所以无论她说什么都占着理,不怕这母女俩翻了天去。
林淡举起牌位挡了挡,待那老妇张开五指来抓自己衣领,便顺势把牌位她手里,然后跪磕了三个响,徐徐:“师,我和我娘这就离开京城,您老保重。这是师公的牌位,您老请收回去,我和我娘没有资格再供奉他老人家。”
老妇恨毒了林宝田一家,又哪里会仔细听她说话,想也不想便把手里的东西狠狠砸在地上。
齐氏惊呼一声连忙去捞,却终究慢了一步。牌位落地后弹了一,裹得松松的白绸便散开了,上面雕刻的字。众人伸脖探看,发现这果然是严博的牌位,底座被熏黑大半,却不显得脏,反倒沁一层油的光,可见平日里常常有人供奉香烛,还有人用绢布细细拭。
但保养得如此好的牌位,却被老妇摔裂了一条,真真是造孽啊!
旁边当即就有人骂:“连先人的牌位也砸,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老妇看见牌位整个人都蒙了,严屹宽也有些反应不及。齐氏却先一步捧起牌位不断用帕拭,摸到那条隙时指尖都在颤抖,可见心有多不平静。
始终面无表的林淡终于掉泪来,接过牌位轻而又轻、慎之又慎地用袖抹了抹,然后恭恭敬敬地摆放在台阶上,拉着母亲用力磕了三个响,随即步履蹒跚地离开。
两人额都磕了血,在台阶前留两团鲜红的印记,叫人看了目惊心。她们一句话都没说,却胜过老妇的千言万语。之前还义愤填膺的路人全都沉默了,再不说要帮着老妇把林淡母女俩揪来好好教训一顿的话。是非黑白,谁忠谁,只这块牌位就足够看得清楚了。
“老,老!”老妇这才缓缓回过神来,一便坐在地上。严屹宽跪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张脸红红白白好不彩。
谁也没发现永定侯府的老家正站在人群外观望,而小侯爷则坐在对面的茶楼里,将这闹剧看得一清二楚。盯着林淡母女俩远去的方向,他叹一声,末了拿几张银票给随,让他去追。
林淡自然谢绝了小侯爷的帮助。她的直觉告诉她,唯有离小侯爷和严朗晴远远的,才能过上安生日。
见随把银票原封未动地拿回来,小侯爷一时间五味杂陈。他原以为自己很了解林淡,却直到现在才发现,她竟那般倔,也那般烈,明知前方遍布荆棘也要赤着脚趟过去。
当小侯爷怏怏不乐地回到家时,老家正一五一十地给老侯爷汇报况:“老去的时候那周氏正闹呢,引得许多人围观,一盆又一盆的脏可劲儿往林大厨脑袋上泼,吓得林淡和齐氏不敢面。见他们越说越离谱,老正想上前阻拦,林淡和齐氏被无奈竟也来了,什么辩解的话都没说,把严御厨的牌位还给他们,又给周氏和牌位各自磕了三个响,这便去了。周氏明知那是严御厨的牌位还举起来狠狠砸在地上,当即砸一条大……”
其实周氏本不知那是严博的牌位。她当时骂得正凶,又加之林淡故意放缓语速,放轻音量,她能仔细去分辨才怪。只可惜旁人却尤其关注林淡的说辞,故而都知那白绸包裹的东西正是严博的牌位,自然也就认为周氏知。
听到这里,老侯爷叹息:“连亡夫的牌位都砸,可见周氏之前都是一派胡言!她对严御厨当真一意也无,又怎会在他病重之时悉心照顾,更别提她那不孝的儿。若是没有宝田,严家哪里会有今天。说来说去还是钱财给闹的,这些人真是见钱开,泯灭良心。”
老家附和:“可不是嘛!不给林大厨泼脏,他们怎么名正言顺地抢夺金刀、菜谱和酒楼?林大厨好不容易把严家菜的名打来,他们就想捡现成的便宜,还当旁人都是傻,看不他们的算计呢!无论他们怎么污蔑林大厨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单这块常年供奉的牌位就能把他们堵得哑无言!真了欺师灭祖的事,林大厨敢把师父的牌位天天供在家里吗?反倒是那周氏和严屹宽,一看见牌位吓得都了,可见亏心事没少。”
“宝田是什么样的人本侯最了解,他绝对不那些恶事。继承衣钵又不是继承家财,给你了就是你的,可以随便用,首先你得有那个实力。御厨传人可不是好当的,有没有真功夫一上灶台便见分晓。除非严御厨老糊涂了才会把衣钵传给狗不通的严屹宽,那不是平白砸自己招牌吗?”老侯爷越说越生气。
“可不是嘛!严家这是瞅准了林大厨人已经死了,不能站来与他们对质。可怜林淡和齐氏百莫辩,只能黯然离开。”老家连连摇叹息。
“你派人去把她们找回来吧,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老侯爷不落忍,终是摆手。
老家连忙去了,老侯爷这才发现儿站在门,眉一皱便:“你去把严朗晴打发了,咱们侯府不留这些德行败坏的人。手艺好的厨本侯想聘多少就有多少,不差她一个。”
小侯爷,拱拱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正准备留在侯府大展手的严朗晴梦也想不到祖母和父亲大闹一场非但没挽回严家声誉,反而把她的好差事给闹没了。
第5章 厨娘4
林淡刚把齐氏安顿好,客栈外面就来了一群人,吵嚷着要找她。掌柜怕这些人闹事的时候把自己的店面打坏,死活拦着不让。不去也罢,这些人就站在门外哭嚎,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林淡把窗打开一条探看,发现领那人是名老妇,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衣服,上一件珠钗也无,模样十分落魄。严屹宽在旁搀扶她,一一个“娘”地叫着,似是极为伤心。
看来这就是严博的妻,林宝田的师娘,理来说林淡也得叫她一声师。但这个尊称林淡实在是叫不,只因老妇现在的所作所为,足够将林淡好不容易替林宝田洗白的名声打落渊。
只见老妇捶着嚎哭:“该死的林宝田,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也就算了,还让你的女儿来欺负我们!你女儿说你替我家老养老送终,是个孝顺的,我呸!说这话的时候你们亏不亏心?老躺在病床上好几个月,他林宝田别说伺候,就连递杯都未曾,全是我里里外外打。我让林宝田给我儿送信,他却怕我儿回来之后跟他争家产,面上答应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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