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于是,四目相对。
紫眸清影,彼此倒映,一层一层,仿佛往还不灭的因缘纠缠,在这一瞬间,就注定了永无休止的命回。
恍惚觉得,前尘梦里,仿佛曾经就有过,这样的,凝眸望断。
依稀,是飘着雪的时节,漫天华彩,素裹银装,那人紫袍翩然,玉立,然后,在琴音幽幽绽开的时刻,对他,温柔一笑。
似真,似幻,疑梦,疑痴。
无法抑制,龙澈然欺上前,靠近风湘陵,右手缓缓抬起,轻柔上那张容颜,让他魂牵梦萦,却又让他心疼不已,总是那么苍白、微凉、不真实的容颜,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般,琉璃玉面。
指尖的,很温,风湘陵微微眯起,任那轨迹,划过眉心、角、鼻端、侧颊,然后,是一个恍如蝶翼的轻吻,温柔地落上。
轻轻的一,几乎都无法察觉任何压力,传递过来的,只有温。
熟悉的温,一如从前,一如遥远。
“账的……”龙澈然低唤了声,风湘陵睁开,却忽觉一歪,整个人都被他密密拥怀。
狂烈动的心与自己相贴,灼却舒适的气环转漫溢上来,渗衣衫、渗肌理,渗里每一寸寒凉的领域。
“你知么?本大爷昨天夜里,才刚刚想通了一件事……本大爷,我……”
风湘陵恍惚觉得,他已经,越来越迷恋这份温,明知危险,却又像飞蛾扑火,总也想,试一试那烈火焚的滋味。
激狂过,燃烧一回,就算结局是化作灰烬,带着他所给的余温,会不会也比独自呆在冰冷的角落,要好受些?
“喜你……”
愣住,风湘陵不可抑制地睁大了睛,紫的眸宛若瞬间失去焦距,呆呆地直视前方,前方,一片看不到尽的茫然。
仿佛黑夜已经过早的来临,仿佛那他早已预料的一日,就在现在,将他牢牢困锁。
龙澈然?他说什么?
受到怀人躯蓦地开始发冷,隐隐透,像是秋凉的霜雾,比冰雪要温些,却更捉摸不透,更容易,碰了,便是消散。
龙澈然收拢双臂,将埋风湘陵颈侧发间。幽冷的梅香飘忽不定,让他禁不住心酸疼,轻轻住那柔小巧的耳珠。
缓缓地,郑重地,又说了一遍——
“风湘陵,我喜你。”
他说——
风湘陵,我喜你。
第一次,听龙澈然唤自己的名字,以这样珍惜的语气,仿佛在唤那两个字的时候,连呼也可以停止般,或者说,唤那两个字的同时,将心也一并双手奉,再不属于他自己。
凄然一笑,风湘陵缓缓抬起双手,在两人贴的膛之间,然后,微微使劲,定,不容置疑,直到,龙澈然终于肯放开他。
晶亮的眸,通红的脸,可以想见,就是刚刚那句简单的话语,究竟费了龙澈然多大的勇气,而他可能不知是,风湘陵接来所说,亦是同样。
“龙哥,对不起。”
他如是回答,目光诚恳,却面苍白。
对不起?这是什么意思?
龙澈然一时有些会不过意,讷讷反问,“账的,你说……对不起,是……?本大爷就想知,你……你喜我吗?”
一气,风湘陵看龙澈然底,语气冷漠,“对不起,龙哥,我,并不喜你。”
龙澈然愣住,英的眉峰缓缓开始聚起,神里有些不确定,还有些,淡淡的寂寥,但更多,还是持。
可再持,仍旧无法,让风湘陵神有丝毫松动,他仅是淡淡一笑,温柔有礼,“龙哥,本君当你,是朋友。”
朋友?
龙澈然神微黯。
朋友……原来如此。因为只是朋友,所以,那些事,可以不用跟他说,可以瞒着他也照样心安理得,可以受了伤便独自承受,可以在此刻,这,让人无所适从的表?
账的,你知不知,你现在这样,很伤人呢!
也对!不过是朋友,说拒绝的话,便可以不必有所顾虑吧?仅仅,只是朋友而已,如自己以往遇到过的,聚首时,可以一起喝酒,可以一起打架,可以一起游山玩,而一旦分开,又是相异地的两个人,谁也可以不必太过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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