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熏风午原发,这一路到成都,并不算远,以腾云和驾雾的脚力,不过四日功夫,便已得城。
一看见满街的店市商贾,龙澈然老病便又开始发作,兴致十足,左看右看,但到底比从前收敛许多,未有多作停留,而反倒先于风湘陵,直冲客栈而去。
虽说自那天以来,二人相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龙澈然依旧大大咧咧嘻嘻哈
哈,风湘陵也依旧不冷不温文有礼,但隐隐约约,又似有哪里跟以前不太一样。
到客栈歇,再随意用了膳,时间已是很晚,龙澈然正要起回屋,却被风湘陵叫住。
“怎么了?”重又坐回椅上,龙澈然却见风湘陵抬手,以一指沾了些茶,在檀木桌上缓缓勾勒字形。
“碧绯影落绯血……”龙澈然喃喃念,心忽而一惊,再顺着看去,风湘陵正好写完一行,果然,如他所料,“瑶井玉禁玉河?!这不是公孙府那幅画上的诗句吗?账的你也注意到了?”
风湘陵轻轻颔首,“不错,龙哥对这两句诗,怎么看?”
龙澈然听风湘陵问得郑重,便再细细念过一遍,想一想,“本大爷当日就觉得这诗古怪,却又说不是哪里有问题,账的,你突然问起来,可是有什么线索?”
风湘陵摇了摇,随即沉片刻,取颈上挂着的血玉项链。龙澈然皱眉看去,才发现这血玉并不是单纯的玉石,而是有一圈镶金边,前面凸成弧形,玉质圆,后面却很平。
一手扣住血玉,风湘陵另一手拇指上小小的金轴状,轻轻一掰,那血玉居然像个盒般豁然打开,龙澈然定睛一看,其嵌着的,不正是红梅幽?
“账的,这……难你的血玉跟红梅幽原来就在一起?”龙澈然显然是被这样巧的件引,更加觉得,原先打造这五块红梅的人实在明。
风湘陵见龙澈然神发亮,不由地微微一笑,将血玉递给他,“本君生时,便有质虚寒的先天不足之症,当时父亲正巧得了这么一块血玉,恰有补气之功用,所以,便一直在上。”
“不过,我后来才知,这玉,是师父无意从一山寻得,而他也带我去看过那地方,巧的是,石上也刻着这么两句诗。”
“咦——?”龙澈然本还在想着风湘陵所说质虚寒之事,猛听得后面那句话,顿时脑灵光一闪,“也就是说,这诗和红梅幽有关?!”
一手轻缓地敲击着桌面,风湘陵注视檀木桌上的字迹,浅淡,有些正开始渐渐消失,“已经得以证实的,是这两,‘血玉’和‘瑶井’,所以,本君猜测,这诗,暗藏有五块红梅幽的落。”
龙澈然闻言,心一惊,将手血玉还给风湘陵,也开始仔细考虑起来。
烛火噼噼啪啪地轻响,成都山城的夜间,虫鸟声音比别更为闹,但关上窗,也都被隔绝在外,清浅得几不可闻,更尤其,他们这次要了单独一个院落的两间客房,安安静静,不会有人打扰。
半晌沉默,龙澈然突然猛一拍脑袋,“有了!”
风湘陵闻声抬,神微微发亮,龙澈然又将那两句诗再在原写了一遍,“账的,你看。”
“这‘绯’、‘玉’二字,各现了两遍,上对仗,从字面意思上看,就是‘红玉’的意思,而红梅幽正是红玉,你的血玉也是红玉,而血玉恰好就有第一块红梅幽,这是其一。”
“其二,这里的‘瑶井’与建业那瑶井同命,本大爷觉得应该并非偶然,而且从这诗一能看义的词,就是这‘瑶井’。所以,本大爷猜想,或许‘瑶井’并不只那一,这第二句诗的意思或许可以这么理解,还有‘瑶井’存在,只不过……”
风湘陵微微一笑,激赏,“只不过,被‘玉河’所‘禁’,不若建业那么容易找到罢了。”
听风湘陵如此接去,居然与自己所想完全一样,龙澈然顿时眉开笑,忍不住拍了拍他肩膀,“账的,怎么样,承认本大爷的实力了吧?”
风湘陵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觉心莞尔,“龙哥确实厉害,本君佩服佩服!只是,这‘玉河’,恐怕明日我们得好好找一找了。”
“哈哈!账的,你放心!包在本大爷上!”龙澈然志得意满地挥舞碧落,哪里是要暗打探的样,分明一副要跟人上一架的阵势。不过,却只耍到一半,又似想起什么般,龙澈然重新坐,直直盯着那未的桌面神。
片刻之后,龙澈然终于一手支颐,喃喃,“碧绯影落绯血……这句,又是什么意思呢?”百思不得其解,心那奇异的觉却是越来越明显。
仿佛呼之,却又欠些火候。
而此时,风湘陵笑容微敛,正默然注视他,隐隐升起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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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越到夜,越是繁华。
红纱衣的女斜倚在小阁栏杆上,莹莹目映着对面闪烁的各灯饰,烟笼月徊,鎏金珠玉,就似那年华锦绣,表面看去风光无限,实则里,总逃不过红颜凋零之时。
“容儿!容儿!”几声呼唤突兀地打破这偏阁宁谧。
女皱了皱眉,微微侧脸,一见来人,脸上淡淡浮起笑意,“妈妈。”
扭着满的累赘,年妇人好不容易上了楼,掏手帕了脸,方才轻斥一声,“容儿,怎么又站在这儿发呆,再过几天就是魁节了,这次的老板可是大,说要带着宝贝来呢,你当真没兴趣?”
轻叹一声,女袅袅推开雕木门,“有什么兴趣?如今这样,容儿已经很知足。”
“乖女儿,”妇人忙不迭跟上前,“妈妈是过来人,这在担心你呢!我们女人家的,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早早找个合适人家从了良,后半生才有依靠。”
从良?谁又不想,只是,终究……
“妈妈,”女摇了摇,似乎不愿再谈此事,“您这么晚了还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若是没有其他要的,容儿想先歇息了。”
那妇人这才想起自己是为什么而来,忙从袖里掏一个卷轴,凑近女边低声,“妈妈来,确实有事。”
女接过妇人手的东西,稍稍打开一角,顿时神微亮,“他到成都了?”
“没错,千真万确,正是这画上的公,”顿了一顿,妇人忍不住又,“真真是个神仙般的人呐!妈妈我活了大半辈,一回见着这么标致的!”
微微一笑,女收好画轴,低声,“去回个话吧,明日,找机会手,切记,不能被发现。”
应了声,妇人重又楼。
女略一沉,转关上房门,掀开左边室一串落地晶帘,屋里,杏襦裙的少女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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