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站在原地,他脑海丝毫没有理这事的经验,又被神法术阻挡不得上前,只能僵在原地,用恨不得把洛寒京生吃活剥的目光狠狠盯着那个折磨人的小东西。
洛寒京被陆擎川看得背后发凉。
他以前就觉得陆擎川凶,可从来没觉得陆擎川有这么凶。
难是被妖气附之后人都这样?
陆擎川上前一步。
洛寒京就后退一步。
陆擎川一气,耐着问:“你要去哪里?”
洛寒京说:“关你什么事!”
陆擎川说:“你是我的人。”
洛寒京气鼓鼓:“我算你什么东西!”
陆擎川收回了七,好像连脸都变薄了些,他看着洛寒京的脸在月光皎白如玉,那双妖异的睛天真无辜又可怜,七分明艳,三分清。
那张脸,让天无地人都动了心。
如今的陆擎川,又怎么还能招架得住。
陆擎川只恨不得把心肝脾肺一块儿掏来摆在地上,让这个没心没肺的小混好好看看,那一块儿上没写着“我心悦你”。
可小混仍然气鼓鼓地站在远,又生气又警惕地瞪着他,一脸要据他于千里之外的臭脾气。
若是从前的陆擎川,必然不会恼怒。
他只会沉默着跟在洛寒京边,想办法解开三尺禁锢,冲过去把把这个气得他牙的小东西抓回去,关在该关的地方,这辈都不会放来。
可他的七六却回到了魂魄之,他慢慢开始变得像个人,他看到了洛寒京的悲伤,他受到了两个人之间那些牵扯着五脏六腑的纠缠。
他开始觉得痛。
不止为自己,还为他的人。
于是,陆擎川说:“你是我的妻。”
洛寒京红着眶说:“不是!”
陆擎川沉默了一会儿,从黑雾拎了睡得鼻冒泡泡的小团,把那张活脱脱就是两人模样在一起的小脸对着洛寒京,说:“我有证据。”
洛寒京对这个证据无言以对。
小团这几天跑动跑西的可累坏了,被亲爹拎在手里也不醒,滋滋地打着小呼噜。
洛寒京说:“这是你我生的,不算。”
陆擎川说:“重要吗?”
说完,陆擎川把儿扔回一片黑雾之,面无表地走向洛寒京,谨慎地观察着洛寒京的表,只要有一不对劲,他就立刻换句话重新说。
可他从来都是这蛮不讲理地说话样,洛寒京十分习惯,并没有表达太多胃疼牙疼疼的剧烈绪。
洛寒京说:“我不可能跟你回天一楼,我好不容易才得自由,是要修仙的,你别想抓我回去。”
陆擎川是真的很想把这小混抓回去关起来,可三尺的禁忌是上古仙君亲自设的,寻常仙妖人鬼哪会有破解之法。
只能忍着,等着,咬牙切齿地看这小混艳倾国的那张脸,不敢半分狂态。
洛寒京初占上风,哼着小曲兴安府,帮江淮渡那个麻烦修缮江府。
江府是座大宅,前门后院七七,是兴安府的一名景。
这里原是前朝皇帝微服时为与民女相会盖的院,富丽堂皇巧极雅,修缮起来也极为麻烦。
江淮渡要修成房原来的样,可动土的匠人们哪儿知原来的样是什么样,只好让洛寒京天天在这儿守着,指挥匠人这儿的瓦是什么质地,那边的窗棂是什么纹。
洛寒京懒得再回山里伺候江淮渡那个麻烦,脆在江府里住了来。
他找了一焚烧不太严重的厢房,里面被褥桌椅都是现成的,住着也不算难受。
唯一让洛寒京难受的,就是陆擎川。
陆擎川也不离他太近,就住在对面厢房里,每天练功舞刀,学着控妖气。
他不能靠近洛寒京,就让自己的儿天天来回跑,不是给洛寒京送朵,就是让儿去洛寒京那里要一个枕。
小团正是年少贪睡的时候,午趴在床上打个盹,又被亲爹拎起来:“去问问你娘,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庙会。”
小团委屈得要哭了,可怜地迈着小短蹭蹭蹭跑过去,在洛寒京膝盖上蹭了蹭,泪汪汪地撒:“娘,带孩儿去庙会玩好不好~孩儿想去~~~想去嘛~~~~~”
洛寒京经不住儿绵绵的磨,只好答应了:“好好好,不许告诉那块木!”
小团认真,跑到陆擎川房间里,说:“我娘不许我告诉你!”
陆擎川面无表地说:“嗯。”
小团托着嘟嘟的小脸,说:“你完了,我娘不想和你一起玩。”
陆擎川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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