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外甥报仇雪恨夺回皇位。
白明轩在那野人手受了多少屈辱折磨,不知真相也就罢了,一旦知了自己才是真龙天,岂会再甘于人?
苏显琛笑眯眯地沏茶:“陛,渴否?”
皇帝心也是有些慌张。
他知自己不过是苏显琛勤王的一颗棋,却不知苏显琛何时又来了一个真正的皇。
若天运司已经验真龙,苏显琛是死是活都是个大的麻烦。
两人各怀心思。
死到临的有恃无恐,掌控局势的却百般忧愁。
他们没有等到天运司,却等来了本该在蟠龙殿里酣睡的皇后。
白明轩亲自带着那两个太监来到了苏府,令侍卫扔在了苏显琛面前:“苏大人派这两个人绑架我,是想用我威胁皇上吗?”
苏显琛一看那两个太监已经被捕,白明轩却没有计划被送到天运司。
来不及再多思虑,苏显琛胡一垂嘴角一耷拉,一张老脸千变万化,嚎啕大哭着冲到了白明轩面前:“明轩!明轩!舅舅被那贼人所骗,让你受尽凌辱折磨。你才是真正的皇,你才是莘妃娘娘当年生的孩啊!!!”
白明轩僵住了:“你……你说什么……”
苏显琛见白明轩有松动之意,立刻兴奋地嚎啕大哭:“舅舅不知,舅舅真的不知啊!当年皇后派人把你扔护城河,舅舅本以为你此生就算活着,也必然受了重伤。可舅舅没想到,白崇山竟把你救走抚养大。那日在大理寺监牢,舅舅刚得知了这个消息想要告诉你,可没想到白崇山和他的夫人却很快遭到灭。舅舅……舅舅对不住你啊!!!”
白明轩听到这个消息,却没有苏显琛预想的悲伤和愤怒。
他看向皇帝。
皇帝慌忙想要解释白氏夫妇绝不是他杀的。
可白明轩已经低,轻轻问:“苏大人可查过,当年白崇山救我的时候,在京城逗留了多久?”
苏显琛不明所以,但他为了确定那段时间白崇山在京城,确实查过白家的行踪,一雾地回答:“舅舅查过当年的文牒,白崇山和他夫人京城的时间一共是五个月,间正好是莘妃娘娘生你的日。”
白明轩抬,有些悲伤凄然地看着皇帝,却不是在为自己悲伤:“五个月,白崇山怎么可能和京娼生一个私生呢?”
皇帝呆呆地看着他,底浮现不敢置信的痛楚:“明轩……明轩你说什么……我脑笨,我……我不明白……”
当年白崇山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孩京,必然会引起怀疑。
可刚好,白夫人是怀着京,夫妻俩就脆在京把孩生来,去办了一张婴儿的京文牒。
而他们自己的孩,托付给了京友人的照顾,为了避免引起怀疑,白崇山只好谎称那是他和京娼厮混生的私生,不敢带回家让夫人发现,才送给旁人。
白崇山一生清自律,与夫人似海,怎么会荒唐到让女给自己生这样一个孩。
白家没有私生,只是……只是他们为了报恩,把自己的孩丢了。
白明轩幼年时曾经记得有一个冬天,一封京城来的信寄到家里,父亲疯了一样冒着大雪冲家门,一走就是一月有余。
那时母亲总是哭,把自己一个人关在祠堂里,哭着说对不起白家列祖列宗。
他如今才明白,那一年,被送给杨谂抚养的那个孩走丢了,那才是白崇山和他夫人的亲骨。
白明轩低看着苏显琛那张老脸。
老脸上挂着稽的泪痕,还在等他一怒之为自己和父母报仇。
可他……他几十年锦衣玉尊贵安宁的少爷日,却是真正的白家少爷受尽待疯疯癫癫换来的时光。
他有什么可恨,又能再去怨恨谁。
白家一家三皆是为他心魂煎熬受尽折磨,莫说他绝不肯信皇帝在答应他之后还会派人去灭,哪怕当年真的是一圣旨落让白家因谋反之罪人落地,他又怎么能比皇帝更悲伤。
苏显琛慢慢回过味儿来,老脸上皱纹颤抖着,不敢置信地看着彼此对视的两个人:“你们……你们……”
皇帝又开始觉得痛了。
他以为那些过去都已经走的够远了,杨谂死了,他和白崇山并无亲。他不在乎,他什么都不在乎。
被抛弃也好,被待也罢,过去的记忆都不清楚了,他本不会沉溺在往事之。
他只想好好过日,只想守着他的明轩和他的孩们,快快活活的过日。
白明轩颤抖着慢慢走向皇帝:“陛……”
皇帝在剧痛愤怒地咆哮着:“回!”
他顾不得在场的所有人是敌是友,他痛得无法收拾这个烂摊。
他这一生早已习惯了孤独煎熬,甚至可以原谅当年抛弃他的白崇山和凌他的杨谂,就像他终于原谅了天堑山里的虎豹豺狼。
可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原来他是个被父母冷静思考之后献祭去的牺牲品,他痛恨着父母那份活在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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