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应该更多的风险,更多的付,了医生,就意味着要放弃生活其他很多东西。然而现在,他却非常难过。他不想放那么多。他想要和赵彬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不想一次又一次,错过大年三十一起守夜,错过大年初一早起拜年,错过生命很多重要的时光;他想要和他像普通人一样,在灾难面前可以害怕,可以退缩,可以更在乎自己和家人。
他想起过年时候,赵彬告诉他,如果有一天需要,他也会冲到抗疫前线。那时候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他向往赵彬这样的品质,这是他憧憬的医生;但他又为他的无私到纠结,作为人,他并不希望赵彬这样不顾自,直面危险。
这大概是普通人都有这样的自私。看到其他人的勇敢奉献,可以为他们鼓掌呐喊;但对于自己最亲近最珍视的人,他们宁愿没有这样的品质。
昨天晚上,他给自己父母打电话时候,罗妈妈也在说:“你们医院没有让你们报名志愿去武汉吧?我给你说,你才毕业半年呢,你什么都不懂,你可不能报名这个。太危险了,不能去!”
罗铭遥在那一刻,和母亲有着同样的心思。
他回答自己妈妈:“嗯,没有让报名,我也不太敢去。”对自己的母亲,他才敢说埋在心底的实话:他真的害怕。
第14章 主诉:右足疼痛2+天
赵彬在隔离吃过午饭,最后确认了东西,就百无聊赖地静等工作人员通知离开。午两过,终于来人敲门,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通知他跟上离开。他推着手提箱来,工作人员把他的东西用黄袋了一,带着他从专用电梯离开。在一楼大厅里,他再一次登记自己的个人信息,并收到一张社区发的解除隔离通知单。
“你先坐一,我们待会儿救护车来了,送你们去。”工作人员说。
赵彬问:“把我们送到哪个位置?”
工作人员回答:“送到我们新区社区卫生服务心。那边附近就有公站,离地铁站也比较近。通还是方便。”
赵彬,表示了解。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给他拿来一个印着“众志成城,共同抗役”号的纸袋:“赵先生,这个是我们社区为隔离结束的人准备的一小礼,这段时间给你带来麻烦了,谢你们的合。”
赵彬着实有些惊讶,收纸袋,连声称谢。他打开袋看了一,东西也确实普通,一个苹果,一盒酸,一些小零而已,但足以让人到细心和温了。
过了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工作人员提醒他可以上车等待。他走到宾馆外,冬日温煦的光照在上,他骤然觉得刺。他忍不住眯起睛。他回看这个之前都没看清楚过的连锁酒店,然后缓缓转移视线,向对面的新湖公园望去。他来的时候,天空沉,整个城市如同要被尘封的破烂废墟;今天天气晴朗,新湖公园常青的绿树,似乎已经破开冰封,迫不及待要展开生机,迎接将要到来的天。
赵彬活动了一手脚,坐到救护车上。救护车在酒店门停了一会儿,等到今天解除隔离的三个人都坐上车,才开动发。
车上除了赵彬,还有个年轻女孩,一个比赵彬稍年的年男人。
车开动起来,年人问:“哎,你们是什么原因被隔离了?”
赵彬思索着要不要回答,年轻女孩要活泼一些,接了话:“我吗?我是之前从武汉回来的,后来就收到社区通知,统一隔离了。”
年人叹气:“哎,看来从武汉回来,都要隔离。”顿了顿,说:“我是从武汉都回来有段时间了,那天社区打电话找来。我还奇怪他们怎么找到我的,他们说是通过移动公司,发现我的数据量,在武汉用过,就通知我来隔离。”
赵彬和年轻女孩叹了一声。
年人又接着问:“你们隔离了多少天?”
女孩说:“我,10天。”
赵彬说:“14天。”
年人说:“我也是10天,那我们还是同一天从武汉回来的?我隔房间,比我晚来一天,还比我早一天离开,就隔离了8天。他们好像是从你接的时间开始算的。”他又转向赵彬,慨地笑:“我那时候还很气,想我10天已经要命了,没想到还有更久的。哎呀,我的天,这10天真是……真是太难过了。”
女孩也笑了起来:“是啊,再憋两天,真是要疯了。”
年人叹气:“哎,我是每天都不知嘛好。还好现在手机方便,我每天到给人打电话,聊天解闷。我看你准备得就很充分,带的东西够了,生活便利多了吧?”
赵彬微笑。想到罗铭遥给他收拾准备得充分,心里阵阵得意:“我人给我准备的,一次就拿齐了。”
年轻女孩“哇”了一声,年人也赞叹:“那你人真够细心的。我们那层楼啊,有个人带小娃的,让工作人员跑了好多趟给她买东西,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还听到她说买的盆尺寸不对,让工作人员重新去买。”
年轻女孩说:“哎,带孩,可能是很多东西,很麻烦。”
年人说:“话是这么说,但这个特殊时期,你该将就还是将就啊,不能什么都要工作人员给你的十全十不是?”
“是是是……”另外两个听众都赞同。
女孩和他继续聊着隔离期间的事。赵彬没再参与讨论,只静静看着窗外风景变化。路上行人车辆依然很少,两旁大的楼房上,玻璃墙反着蓝天和光,罩的人走得慢慢悠悠,享受难得的好天气。路上通顺畅,救护车很快到了新区社区卫生服务心,三个人车来,在光舒适地伸展,把随品上面的黄塑料袋扔到专门的垃圾桶里。
女孩向他们了个“再见”的手势,飞快地向路对面跑去,一辆车发动起来,看来是接她的。年人也了别,自己去找公站台。赵彬在手机上打了个车,站在路边等待。
社区医院旁边是个街心公园,坛里着南天竹,一株梅半谢,枝已经开始新叶。公园里有大爷遛狗,懒洋洋地背着手看向社区医院。对面的建筑工地没有动静,一对夫妻提着装满青菜的塑料袋慢慢走过。
很快他的网约车到了,赵彬上车,回到小区。小区门保安看他推着箱,除了测温,还查了他证件,赵彬把解除隔离的通知单拿给他看了,才放行去。
开门以后,发现自己的拖鞋已经摆在门,想来是罗铭遥提前给他准备好的。他换好鞋,推着箱到客厅,把自己重重摔沙发里。终于……回家了。
在家休整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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