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
早上,顾澹和孙三娃去村南的莲湖摘莲蓬,顾澹坐上三娃家的小船,孙三娃执船桨,将小船驶莲湖。
莲湖很大,一望无边,来摘莲的村民也不少,很多都是邻村的。
孙三娃说去年就没什么人来摘,莲都烂在湖里,哪像今年,这么多人来。往年大家到山林里能捡不少山货呢,莲湖的莲多,不稀罕。
小船搁在浅的地方,顾澹扎好袖,挽起筒,蹚到里摘莲蓬,他效率不错,很快摘得一大捧。
孙三娃在湖里像条鱼,哪里莲蓬多,他往哪里钻,他摘来的莲蓬都扔到船上,顾澹摘的也往里扔,渐渐把小船装满。
两人把船推,顾澹拿桨,学习划船,他学得还快,其实上手也容易。
小船穿行在莲叶和莲蓬间,满载而归。
孙三娃光着上躺在莲蓬堆上,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顾澹聊天,他:“顾兄也要去从军吗?”
“我不用,官兵要是挨家来拉人,我就躲起来。”
他是黑人,官府没他的籍。
木浆涟漪,顾澹把船儿往岸边划,他划得慢,空一只手,将一株半开未开的荷折。
“我明年才到从军的年纪。”孙三娃有庆幸,而且他还乐观,认为也许明年就不打仗了呢。
孙三娃拿起一莲蓬,剥莲,边剥边吃,他:“阿犊得去从军,他到年纪了。”
“村正家有钱,可以雇个人,替阿犊去当兵。”孙三娃嚼着莲,糊:“顾兄,你知那得多少钱吗?”
“不知。”顾澹来到这个时代,就没见过几个铜板。
小船靠岸,採来的莲蓬对半分,顾澹装得一大筐,背着回家。一支未绽放的荷用荷叶包着,搁在竹筐里,顾澹带它回家,可以在房。
荷盛开的季节已经过去,过些日就见不到荷了。
回到家里,顾澹坐在屋阶前剥莲,刚剥来的青莲,去青除芯就可以吃,味清甜。顾澹吃不习惯生莲,他剥一大盆来,准备锅煮,莲粥。
今日武铁匠不在家,他去村正家还没回来,顾澹看看天,把剥好的莲拿厨房。时候不早,可一时也不知武铁匠几时回来,顾澹想等等再饭。
顾澹把荷拿到屋里,在一个嘴的陶罐里,陶罐里装。
一同上的还有荷叶和莲蓬,错落有致,倒也好看。
走房间,顾澹到院收拾、打扫,扔垃圾。
忙完这些事,武铁匠还没回来,顾澹站在院门往外张望。他没看到武铁匠的影,反倒见到五个人急冲冲往武铁匠院的方向赶来,领的人顾澹认识,是钱更夫,另四个人看装束是士兵。
为黑人的自觉,顾澹连忙往院里躲。
第19章 第十九章
顾澹连忙往院里躲,但钱更夫早就发现了他,大喊:“人就在那儿,别让他跑了!”
院门“啪”地一声被顾澹快速关上并落栓,他反应极快,立即奔向后院,想翻墙往屋后的树林里逃。
后的院门被撞得啪啪作响,撞门声夹杂着士兵的骂声,还有钱更夫的促声,令顾澹的心都提到了嗓。
轰隆一声,大门是被撞开了,四名格健的士兵冲院来,追捕顾澹。
顾澹听得后响,知院门被撞坏,他没回,用力攀爬上院墙,正跃往院墙外,忽觉脚腕被人大力抓住。顾澹双脚用力向后踹,将钳制他脚腕的人狠狠踹开,他连忙向墙外,落地,他起想跑,突然就被人扑倒在地。
两人扭打在一起,顾澹被对方摁在地上,当兵的手劲比他大,他没占着好,而且后面追赶的人已经赶至,顾澹务实地放弃挣扎。
“别打我!别打我!我不跑了,你们要什么?”
顾澹仓皇从地上爬起,抬手去挡挥来的拳,嘴里讨饶。他吃一堑一智,知碰不行,再说他也不想再一伤,老疼了。
“什么?当然是来抓你这个逃。”钱更夫裂嘴笑着,两排大黄牙,笑得还得意。
顾澹看到钱更夫,心里恨着,他胡扯:“我不是什么逃,我是武百寿的亲戚,不信咱们去村正家当面问村正。”
两名士兵拿绳索要捆顾澹,将顾澹双手拉往背后捆绑,此此景似曾相似,顾澹简直哭无泪,也只得老老实实让他们绑。
钱更夫揪住顾澹领,用手拍拍顾澹的脸,险:“你算是他哪门的亲戚,武百寿自个都来历不明。我告诉你,过些日我还要带人去抓他咧!”
算来,在一年前,顾澹刚穿越来孙钱村,钱更夫就曾想将顾澹充作窜的盗贼,抓去官府换赏钱。
都这么久了,他原来还有这个念。
“钱更夫,我和百寿跟你无冤无仇,你别太过分!”顾澹气恼不已,但对于这没没脸的老无赖,他又没辙。
顾澹目光不停地往院门外张望,希望武铁匠快回来。
“你跟我无冤无仇又怎样,我偏要拿你换酒喝。”钱更夫老早就想将顾澹报官,领几个赏钱。当初要不是村正和武铁匠拦着,这妖狐般的人,哪还可能让他白白待在村里。
钱更夫对武铁匠是有些不快的,在武铁匠来到孙钱村前,钱更夫虽然酗酒误事,但村民没别的人指望,在村里他可是有排面的人。武铁匠来了之后,钱更夫就觉地位落,前些日还让村民好好奚落了一番。
“别废话,走!”
士兵绑住顾澹双臂,用劲将人推搡。
“你们要把我抓往哪去?”顾澹心怔忡,不肯走。
士兵挥拳要打他,他躲避开,仍是问,带着请求,双泪。
大概是看他得文弱,年纪轻,泫然泣的有可怜,人又被绑着,也跑不掉,年的一位士兵:“周店军所。”
“周店军所在哪?很远吗?”顾澹面上可怜的,他心里亦是一惊,听地名就不是什么好去。
听说逃被抓到的待遇都不好,被关被役,不过战事迫切,似乎是要被直接抓去兵营里。
另两名士兵推着顾澹走,喝:“问那么多作甚,去了就知!”
钱更夫在后取笑,说算你运气好,以前抓到逃要先关起来,饿两天,打三十大板,再发去城敲石,给守城的士兵苦力,现在前的都省了。
顾澹在心里咒骂钱更夫穿烂肚,不得好死。
在士兵的押解,顾澹穿过倒塌在地的一扇院门,再往前就要迈大门,顾澹回看他与武铁匠的房,依依不舍。
顾澹忽然蹲,放声哭:“当兵的大兄弟,你们让我等等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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