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纨绔啊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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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来。

    祁垣跟婢女虎伏带着行李坐一辆,彭氏跟女儿以及周嬷嬷一辆,装好车后,一行人便不停蹄地往京城赶。

    可怜祁垣从小坐惯了轿,被这大骡车颠得目眩,说不的恶心难受来。

    虎伏见他皱着一张小脸,忙往他后垫了个垫,又拿一个腹鼓圆,细颈的茶瓶喂他喝

    祁垣喝一去,被车一颠,又扒着车沿吐了。

    虎伏着急起来,低在行李一阵翻,半天又捧一本,递到祁垣面前:“少爷要么看会儿书吧?”

    祁垣才好一,睁一看前密密麻麻的小字,差又要吐来,忍不住叫:“我都这样了还看书?”

    虎伏纳闷:“少爷以前不是说,不适时,只要大声诵读诗文经书,等读汗就好了吗?”

    祁垣被骇得双目瞪圆,心想这是什么变态?

    虎伏歪着问:“少爷要不要试试老法?”

    “不用。”祁垣闭上

    虎伏担心:“少爷不是车吗!”

    “不止,”祁垣哭无泪,“少爷我也字。”

    他死活不看。虎伏只得把小书放回去,又在包袱里摸摸索索。

    祁垣半死不活地靠在一边看着,心想这才还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等了会,却见那小丫鬟摸索一个半旧的绸布荷包,上面绣着,针脚齐整,用丝带系着。

    祁垣轻轻皱了皱鼻,只觉好像嗅到了一熟悉的香味。那气味清冽,又隐约带有草木的气息,跟寺庙里供奉的香十分相似。

    果然,虎伏向荷包里取来一个小香,放到了他的鼻

    祁垣了一气,顿觉得舒服了一些,好奇地问:“你这东西打哪来的?”

    虎伏:“婢前几天跟夫人去松林寺上香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和尚在丢这个,就跟他要了。”说着,见祁垣面似乎好了一些,顿时惊奇,“这个还用啊!”

    祁垣,又把香凑到鼻细闻,仔细分辨了一

    虎伏也乐滋滋地凑在荷包上使劲闻了几:“这个真好闻,不过我看那松林寺的香客也不多啊,那和尚怎么这么奢侈,好好的香就不要了。”

    祁垣好笑:“你当那和尚不心疼啊,这里面用的可都是好东西。只不过供养佛祖的香忌讳掺甲香、麝香、紫香这些,这里面有一麝香的味,估计是有人差了。”

    他从小便在香药铺里玩,耳濡目染,对制香品香早已通,说起来

    虎伏一直佩服少爷饱览群书,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担忧:“有麝香啊……那这个还可以随带着吗?”

    祁垣无语:“这里面的只不过误掺了麝香的气味,用量极少,更何况你又不吃嘴里,怕什么?”

    民间都传闻少女少妇不得接麝香,但实际上,真品麝香并不多见,寻常人很少能接到。倘若取其一制成的香,还可令人生香。不少妃嫔便把这挂于帐

    虎伏收来的这个麝香用量便极少,也就是祁垣能分辩来。

    虎伏似懂非懂地,但想到以前娘老的叮嘱,还是有些犯怵。

    祁垣倒是这个,见她不敢往回接,脆说:“不如这样,这香我收了。等回府后爷给你,你自己去买别的用,那个百好。”

    他现在独在异地,难得从这香上找到一旧日熟悉的味,心也愉悦了不少。

    谁知虎伏却噗嗤一笑了来:“少爷从哪儿听来的百?那东西可是贵人们才能用的呢,小小一盒便要三百钱,便是差些的,少说也要百八十钱。再说了,少爷统共才一两银的月钱,每月买灯油课纸都张呢,哪能给婢去买那个啊!”

    祁垣原来是动辄百两银挥霍惯了的,听她说完大吃一惊,这也顾不得掩饰了,急忙问:“我例钱是多少?”

    “一两银。”虎伏倒没多想,读书人不问米盐是常事。现在少爷难得问起,她还补充了一,“咱二房这边的主月钱都是一样的,除了坪哥儿,每月跟我们一样都是五百钱。”

    祁坪是方姨娘生的,现在才五六岁。据说一直养的面黄肌瘦,跟个小猫似的。

    祁垣听蹊跷之,问她:“我们是这些,那别人呢,你知吗?”

    “少爷是说大老爷一家吗?”虎伏神黯淡一些,摇了摇:“府上账务都是大房太太在,我们哪能清楚他们的用呢?不过我倒是听二门上的婆婆说过,大太太的丫鬟金枝上个月把才领的月钱都给了她老娘了,至少得二两银。”

    祁垣愣了。大房一个丫鬟月钱都比自己多?

    他之前还想过,忠远伯府除了朝廷的俸禄之外,每年肯定还有庄田商铺的项。伯府既然人丁单薄,那均摊一至少吃喝不愁不对,怎么就至于连个像样的绸缎衣裳也没有?

    他心里纳闷,左一句有一句的跟虎扑闲聊,并不敢问的太细,好在虎伏活泼,什么都上两句。祁垣细细听着,倒也有了个大致了解。

    原来那忠远伯祁卓也是个可怜的。

    老伯爷当年妾灭妻,先有了庶祁勇,随后才有了嫡祁卓。后来正妻早逝,老伯爷又早早将那妾抬了平妻,便是现在的老太太蔡氏。

    这蔡氏刁钻刻薄,当家之后苛待嫡。祁卓虽然幼年承袭,无奈从小在继母手讨生活,因此娶妻生之后,便从一人受欺变成一家受气。

    他倒是也想过分家单过,然而本朝天就是庶夺位,对嫡庶之争甚为。老太太动辄借此事拿,祁卓怕招惹灾祸,只得作罢。

    后来蔡氏定了自己的侄女小蔡氏当大儿媳,婆媳俩共同理伯府账务,从此一门两蔡,更是嚣张。

    “自从老爷去崖川后,那位就越发变本加厉了。前几日少爷落后,夫人差了人回府报信,好让人送些银两过来给少爷治病,哪想书信送到了,府上却没来人,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后来夫人不得已,就典卖了几样首饰。”虎伏说完,往后面的大车悄悄看了一,这才转过脸,小声,“周嬷嬷不让我告诉你这些,说会让你忧心为难,耽误科举正。”

    祁垣不得多听一些,忙:“我不说就是了。”

    通州城距离京城不远,祁垣在快被颠散架的时候,骡车终于晃悠了东便门。

    他探往外看。只见外面行人如织,穿着各衣服的客商旅人着不同的音,都闹闹地排着队,顺着人往前走。

    东便门再走三里地便是崇文门,这里乃天第一税关,去崇文门就是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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