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目标,事便好办了。
“那二哥你打算如何?”萧荣担忧问。
“之后的事给我便是,你不用了。”
萧荣有些不乐意:“那我能留在军么?”
萧莨没答应:“我收到信,过几日定国公府的贺小郎君会来这边,到时我会跟他谈一笔生意,若是能成,日后便由你来与他对接,兹事大,虎不得,且不能叫外人知,你可愿?”
“真的?什么生意?”
萧莨没有细说:“到时你便知了。”
“好!二哥要我什么我都!”只要不是当真让他闲在家,萧荣便没什么不愿意的,满答应来。
转日,珩儿的抓周礼,在营的大将俱都来了观礼。
面对一众或好奇、或打量,但大多带着善意的目光,珩儿这小娃娃半不怯场,一直笑着,被萧莨放到一堆什,也只是乖乖坐着,并不东张西望。
萧莨摸了摸他脑袋,温声提醒他:“珩儿听话,挑一样你最喜的东西。”
小娃娃也不知听没听懂,在萧莨退开后愣了愣,这才低去看摆放于他四周的那些东西。
各式件琳琅满目,在这么丁大的小娃娃看来绝对是缭,珩儿却没有多犹豫,直接捡起手侧的一柄小小的木制弯弓,冲着萧莨用力挥了挥,咯咯直笑。
旁的人见状俱都抚掌大笑,直言虎父无犬,这小娃娃日后定也是个有息的,萧莨心一松,上前将人抱起。
两日后,贺熤到了鹭川的军营,此番他是特地来的西北,先去廖凉城祭拜了萧让礼,才来的鹭川这边。
见到萧莨,贺熤一声叹:“不曾想才一年不见,萧家竟了这么多的变故,听闻国公爷去世,我曾祖父十分悲痛,他与国公爷也算是忘年一场了,原本还想亲自过来悼念,奈何又因心郁愤,大病了一场,起不了,才刚刚好转一些便将我赶来,要我替他来西北这边,我来得太晚,却已错过了国公爷殡的日。”
谁都没想到才一年而已,不说萧让礼,连年纪尚轻的萧蒙都走在了定国公之前,当真是世事无常。
“替我谢过贺老国公,劳他挂念了。”萧莨低声谢,眉宇间郁结的翳却挥之不去。
“应当的。”
贺熤望向坐在他怀的珩儿,又叹:“一眨这孩都有这么大了,去岁见到时他才刚生,我记得那时还只是小小的一团连睛都睁不开,如今看着倒是又机灵又讨喜。”
珩儿抱着他的命锁啃得满是,萧莨将之来,拇指拭了拭他角。
贺熤好奇问他:“听闻你父亲已给你取了字?”
“嗯。”
“……郁之、郁之,倒是不错,不过我还是习惯称呼你一声萧兄。”
萧莨,与他:“恰巧你来了这里,有一件事,还要请你帮个忙。”
“何事?”
萧莨眉目沉沉,嗓音略冷:“之前刘崇之事,戍北军应当有与之勾结的鬼,如今我已查到线索,只需将之钓来,让其自投罗网,还得请你合我一场戏。”
“这个简单,”贺熤满应,“要我什么,萧兄你只吩咐便是。”
贺熤到鹭川的当日,军营里传风声,说他是奉了定国公之命,来与萧莨密谈,为的还是先有人里通外贼,与夷人暗通款曲之事。
说起这桩事,赵有平等人亦是义愤填膺,他们这些人在战场上拼死拼活,押上全副家命,如刘崇这般汲汲营营的险小人,却踩踏着无数将士的鲜血,昧着良心攥取这样的不义之财,当真就不怕遭报应吗?刘崇这自缢而死得也未免太过便宜了些!
戍北军有鬼,萧让礼之前从未明说,但大多数人都心里有数,如今贺熤前来,又见萧莨几次屏退众人与之密谈,在人前却又缄不言,一时间免不得生许多言揣测来,整个军营上都有些人心不稳。
而实际上,所谓的密谈,不过是贺熤与萧莨对弈闲聊罢了,贺熤着棋笑:“这都三日了,那人可真够沉得住气的,你觉得他什么时候会有动静?”
“今晚。”
贺熤挑眉。
萧莨淡定:“我已透要派人去严查各关之意,他定当坐不住了,今夜必会想办法将消息送去。”
丑时一刻,夜最低沉之时,一人一趁着换防,悄无声息地离开军营。
一刻钟后,疾行的烈被山林蹿的飞箭后,一声凄厉嘶鸣后上之人被重重甩落地上,不待他再爬起,已被两柄剑架住了脖。
被拿的只是鹭川军营里一名最低等的兵丁,从他怀搜的密信亦无无尾,并无任何落款和印章,此人咬牙关,不发一言,仿佛视死如归。
贺熤蹲拍拍他的脸:“没想到还是个忠心护主的啊?你不说是谁派你去送信的也无妨,有这封信在,治你个里通外敌的罪总没错,待到萧将军将事上报了朝廷,说不得是要诛三族,还是诛九族……”
“我说!我说!”
丑时四刻,周简边的几名亲兵护卫在睡梦被拿,一并押到了萧莨面前。
那送信兵抖抖索索地匍匐在地,几人见之俱都慌了神,萧莨没有给他们争辩的机会,冷声直言:“你们都为周简办过哪些事,尽数代了,还可将功补过、减轻责罚,不必想着上奏朝廷后有人能保你们,本将军法就能将你们都给置了。”
一时间帐鸦雀无声,萧莨眸沉沉,面庞在火光映照更显冷厉,叫人见之莫名心悸,分明在一年前他还只是个文弱书生,如今上却已隐约有了叫人不寒而栗的煞气。
冗的沉默后,终有一人耐不住先开了:“将军多次要求我等派人送密信往京城,从前是送往首辅府上,后是怀王府……”
一个开了,另几个唯恐落后了要被拿来开刀,纷纷争先恐后地开始代,将周简这些年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一件一件倒来。
萧莨越听神越沉,直到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一咬牙,颤抖着声音:“还、还有一事,去岁冬日世带兵前去攻打骆城,那混的冷箭,并非来自夷人,而是……而是将军事先安排好的,箭之人也死在了战场之上,应当是被将军灭了,当时我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
他话未说完,便被萧莨一步上前猛地揪住衣襟,用力拉扯起来。
萧莨怒瞪的双目有血陡然炸开,死死盯着他,神分外骇人:“你在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第56章 来日方
贺熤来时,萧莨正背着手,怔怔望着挂在墙上的大衍舆图神。
贺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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