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一职。
某日夜里,萧莨半夜起,有亲兵来回报消息,呈上了一块石褐一焦黑的石给他,萧莨一见便知这就是传闻的伴金石。
见伴金石,即可见金,萧莨的难得有了喜,问:“在哪里找到的?”
亲兵回话:“西南方三十里的山林发现的一隐秘,有溪涧,此石是在溪涧底发现的。”
萧莨握手石,果然与他猜测得差不多,从前在工时他过一些相关典籍,工有个老郎是这方面的行家,他曾与之共事,听之说过许多有关此的经验之谈。为了找到金矿,这几个月他仔细研究过鹭川这一带的山川走势,翻遍了这百十年间的当地地志,还找当地山民详细询问过这些年来周遭地势山河的变化,圈了几他以为最有可能的矿脉所在之,让手亲兵去找,如今果真有了消息。
“好,继续去找,一旦挖矿脉,立刻来报。”
只要找到金矿,哪怕只是开采一,为戍北军换来足够的粮草和军需,收复凉州、雍州,都将成为指日可待之事。
京城。
祝雁停在京名气最大的首饰铺前车,提步走去,铺掌柜迎上来,笑容满面地问他要买什么,祝雁停四望了一,淡声:“我想打一把命锁,给小儿周岁礼。”
“这个好办,郎君想要什么式样的?这边有许多样板,您尽挑。”
祝雁停被引领着过去看,各材质、样式的命锁琳琅满目,他扫一过去,叮嘱掌柜:“打一把这纯金的,不要偷工减料,但小巧一些,不能太重,怕孩着累,镌上‘富贵命’的字样,饰以鲤鱼和莲图纹,坠几个铃铛,得有趣一些,能叫孩喜的。”
“郎君放心,一定叫您满意。”
“多久能来?”
“十日之,必能成。”
祝雁停摇:“我等不及,我多加些银给你,三日之你给我来。”
夜。
月皎皎,自雕的窗棱,在屋投斑驳月影,房烛火幢幢,灯台上的灯芯正炸开噼啪声响,祝雁停坐于书桌前,一手握着笔,一手挲着手心里那枚致小巧的命锁,散碎烛光映着他漆黑双瞳,晃染开。
呆怔许久,终是落笔。
“表哥安否?昨夜梦忽闻笑语,觉来唯见夜雨灯,昔言犹在耳,思君不得见……”
只写了几句,祝雁停便又停住笔,轻闭双目,神愈加怅然。
半晌,他睁开,将信纸碎,扔了纸篓。
阿清停磨墨,小心翼翼地问他:“郎君,您怎不写了?”
祝雁停自嘲苦笑:“是我不肯跟他和珩儿走,如今写这些,还有何意义,只怕他看到了,会更加怨我。”
萧蒙没了,萧让礼如今业已去了,萧莨一力肩扛起戍北军的重担,想必万分艰难,相比之,他这些无甚用的思与念,于萧莨而言,又算得了什么,从他不愿与萧莨走那日起,他便再没资格说这些。
“这把命锁,”祝雁停喃喃,“你将之细细包好,派人送去西北吧,无论如何,我都是珩儿的爹爹。”
第55章 萧蒙之死
八月。
珩儿生辰前一日,祝雁停特地为他打的命锁到了萧莨手,是萧荣专程送来的,还转达了卫氏的话给萧莨:“伯娘说无论二哥你和二嫂之间有什么矛盾,珩儿是无辜的,让珩儿知他爹爹心里有他,总好过叫他以为他爹爹当真不要他了,别伤了孩的心。”
“只有这个么?”
“……嗯,只送了这一把命锁来。”
萧莨没再多问,接过那把金锁,沉默不语地在手挲片刻,帮珩儿挂到脖上。
小娃娃双手捧起金锁,低仔细看了半晌,眉开笑。
萧荣逗他:“珩儿喜么?”
珩儿却似听懂了,用力挥了挥手金锁,还上嘴咬了一。
萧荣乐:“二哥你看,珩儿他这是喜呢。”
萧莨:“明日我会为珩儿办抓周礼,你看完再走吧。”
“好。”
萧荣来这边,不单是来给珩儿送礼,还给萧莨带回了消息来,那位姓周的游击,果真有问题。
“我手的人搭上了他小舅铺的一个事,与之称兄弟了不少近乎,那事时常嘘他们丝绸铺能赚大钱,他亦有分红拿,之前有一回我的人趁之喝醉了酒话来,说有些朝廷不许卖的东西,他们偷偷藏在货里送关,可以赚到十倍百倍的差价,而且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整个廖凉城乃至这周边的其他城镇,都有许多人在跟随他们一起这样的生意,他们有一条完整的线路,从南边运货过来,在廖凉城这里转,再通过几关运关。”
大衍与北夷虽连年战,但边境的贸易往来从未断过,无论是明面上的还是私底的,西北这边大把的商人都是靠这样的买卖赚钱,越是战,越能赚到大钱。
萧莨并不意外,沉声:“周简是从三品的武将,原本又是兄的心腹,在兄手十分得用,在戍北军颇有威望,想要在关安些自己人并不困难。”
萧荣犹豫问:“那他,……是与刘崇他有勾结么?可刘崇,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萧莨的眉拧着,刘崇死了,但他背后的怀王府,却还屹立不倒,也许这周简本就是听命于祝鹤鸣的,也许是刘崇死后他被祝鹤鸣收为己用,无论哪一,要控这一整条从南至北环环相扣的线路,都绝不是周简一个人办得到的。
“刘崇没了,还有怀王府。”萧莨淡声音。
萧荣一怔:“怀王府?怀王府也有参与这事?他们图什么?养了北夷人对他们有什么好?”
萧莨摇:“祝鹤鸣那人目光短浅,有野心却无大志,他必不敢像刘崇得那般过火,至少兵、火他应当是不敢卖给北夷人的,只是卖些粮草、茶盐而已,这一本万利的买卖,短时间并不会给大衍带来太大的威胁,他却能从攥取极大的利益,他需要银,必然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
萧荣意识地问:“那二嫂呢?他知么?”
“……以前不知,现在知不知我亦不知。”
见萧莨一副不愿多提祝雁停之态,萧荣将话题牵扯回去:“那我们现在要这么?派人去各个关查么?”
萧莨不赞同:“没用的,先前父亲就是派人去关查,结果一无所获,如此大动作,得再隐秘也难免不会走漏风声,一旦他们收到消息,再派多少人去查都无用。”
所以从一开始他便只让萧荣私探查,不过如今既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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