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
祝鹤鸣勾了勾角:“说起来,还未恭喜二郎,这么短的时间又连升两级,年纪轻轻如今便已是真正的朝官了。”
这段时日京多少人被贬官狱、抄家问斩的,唯独萧莨又升了两级,如今已是正四品的宗事府右府丞,有了上朝的资格,四品官在京并不起,不过他这升官的速度还是过于快了些,尤其是在这节骨上,很难不引人注意。
萧莨不亢不卑地回:“不过是蒙陛厚,亦是沾了父兄的光罢了。”
祝鹤鸣的双手拢在袖里,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面前睫低垂,一副淡然之态的萧莨,片刻后,他一声叹息:“二郎过于谦虚了。”
萧莨未再接话,只在祝鹤鸣上车之后忽又开:“兄,雁停他一直十分敬重您。”
祝鹤鸣一怔,望向他,见萧莨依旧是那副神淡淡的模样,复又笑了:“我自然知,他是我最好的弟弟,我亦十分护他。”
萧莨不再说什么,往后退开一步,恭送祝鹤鸣的车辇离去。
晌午时分,娃娃睡了一觉又醒过来,祝雁停正抱着孩逗,萧莨门,他瞥了一,又低了,继续逗儿。
萧莨吩咐人传膳,走上前去接过儿,给嬷嬷,又伸手去抱祝雁停,祝雁停轻推他肩膀,:“我自己走吧,陈太医说月了,偶尔在屋里走一走可以的,一直躺着也不好。”
萧莨望向他,祝雁停无奈:“是真的。”
犹豫之后,萧莨放祝雁停,为他披上大氅,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去了外间。
“我回府时,正碰上兄离开。”萧莨随说着,将亲手盛的汤递给祝雁停。
祝雁停着筷的手微微一顿,便听萧莨又:“与他寒暄了几句,并未多说。”
“嗯。”
俩人相对无言,虽当日萧莨在混答应了祝雁停帮他,这一段时日俩人相得也算洽,都未再提那些事,但那层说不清不明的隔阂,有了便是有了,并非不说起就能当作不存在。
沉默一阵,萧莨主动找话题问祝雁停:“珩儿今日可还乖巧?你总是这么抱着他会不会累着你?”
“不会,我见到他就兴,逗他也有意思,”祝雁停的嘴角上扬,“他可好玩,表哥应该多亲近亲近他的。”
“我知,不过你也得顾着自个的,别太多心思在孩上。”萧莨劝他。
祝雁停又笑了笑:“表哥你这么厚此薄彼可不好,等他懂事了,一准不亲你。”
萧莨轻抿角,给祝雁停夹菜:“吃东西吧。”
用过午膳,萧莨陪祝雁停棋,祝雁停不能久坐,半倚在榻上,手里捻着棋有些心不在焉,萧莨看他一,了榻,坐到他同侧去,将人揽怀。
祝雁停在萧莨怀舒了气,喃喃问他:“表哥,你怎么了?”
萧莨低,轻吻了吻祝雁停的鬓边,贴着他的面颊耳鬓厮磨:“没怎么,我就是想抱抱你。”
祝雁停抬手环住他脖,贴近过去,覆上。
细细密密地吻了许久,祝雁停低着气退开,又衔着萧莨的啄了啄,忽然想到他们似乎很久没这么亲过了,心一时有些不是滋味。
对上萧莨泛着波澜的双,他微微一怔,说:“表哥,我是真的喜你,……那时你与别人有婚约,我不敢肖想你,那日在上元节灯会上碰到你,我其实特别兴,你送我的那个灯,我一直都留着,再后面你婚约没了,我才觉得有了机会去接近你,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信我。”
祝雁停言辞恳切、眸光清浅,仿佛那日状若疯狂地喊着是为了萧家的助力,才嫁给自己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萧莨眸沉沉地望着他,半晌,着祝雁停的,再次覆住他的。
未时末,祝雁停午睡未醒,萧莨守在外边榻上看书,有人来小声与他禀报来了客,萧莨并不意外,叮嘱了屋人好生守着祝雁停,起去。
他走了没多久,祝雁停便醒了,将阿清叫去,撑起哑声问他:“大人去哪了?”
阿清压声音:“似乎是南边来了客人,大人将之请去了书房。”
祝雁停闻言微蹙起眉:“南边?”
“听门房的说,是江南定国公府的人,看似一路风尘仆仆的,似乎是才到的京,直接来了府上递上名帖要见大人,说是有要事相谈。”
祝雁停心思百转:“定国公府,贺家的人,……来这里会是有何要事?”
犹豫片刻,他吩咐阿清:“你且派个人去书房外听听,看能不能听到些什么。”
“诺。”
第41章 贺府来客
书房。
萧莨一门,便示意来客坐,叫人奉来茶,对方端起茶盏啜了一,啧啧叹:“我这连着赶路了十余日,可算是能坐来,舒舒服服地喝一茶了。”
萧莨打量着面前风尘满面的年轻男,问他:“你是刚到京,便来了这里?”
“可不是,”对方摇叹,“定国公府在京里的宅邸年久失修住不得人,再者说我此番来这里,曾祖父一再叮嘱过,不能叫人知晓,尽量低调,待不了两日我便又得回去。”
此人姓贺单名一个熤字,是江南定国公府的嫡曾孙,因其祖父和父亲俱都早逝,自幼由贺老国公亲自抚养大,几年前他来京国监读过一段时间的书,与萧莨是同窗,又年岁相仿,俩人甚笃。
定国公府同样发家自景瑞朝,百十年来与承国公府一直是世,最风光时曾一门两国公风一时无两,三十余年前贺氏奉皇命举家南迁,贺老国公以一人之力坐镇江南,如今南边匪不断,各地藩王心怀鬼胎、蠢蠢动,若非被老国公手兵牵制着,南边只怕早已彻底大。
待贺熤喝过半盏茶,萧莨才主动说起正事:“前两日我收到父亲来信,老国公让你转达的事,我都已经知晓了。”
提起正经事,贺熤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敛去,忧心忡忡:“曾祖父不放心别的人,一定要我亲自将东西送来京,到你手上。”
他说着将手边的东西递给萧莨看:“这些都是曾祖父收集到的一些证据,他们虽大胆但也足够小心,要抓住把柄并不容易,这位刘首辅当真是……”
贺熤颇为无话可说,他本对官场之事无甚兴趣,但也知晓如今天这般局势,想要过安逸日怕是难得很。
忧外患且不说,手握重权的当朝首辅还里通外贼,不但与闽粤匪寇有染,更甚者,北夷人那里都有他汲汲营营的影。
刘崇这个首辅了有快二十年,门生遍布天,江南官场上不知有多少他的心腹,贺老国公亦是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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