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这人的名字,难免牵了不少回忆。
杨宥的声音偏于磁,苏云的声音则更澄净些,两者混在一起,既温柔又气质,纪年本也是个声控,此刻听着电话那的声音,难免被蛊惑。
杨宥握着手机,望了窗外,夜幕繁星闪烁,他问:“如果有一天,你的初恋回来了,你还相信他是你命注定的那个人吗?”
纪年愣了愣,不是很明白对方问这问题的用意,他不敢想得太多,生怕自己想错了,到来不过是空喜一场,“我很想相信,只可惜我的初恋已经不在人世了。”
“也许他还在呢?”仍是那个声音,有几分云的温柔,又有几分杨宥的轻佻,“也许他只是换了一张脸,主持人,你相信重生吗?”
纪年明显觉到自己的心都颤了,他微微皱起眉,脑海不禁浮起个极其荒唐的想法,可随即他又摇摇,打消了这不靠谱的猜测,“重生?那只是和电影里才存在的吧!”他笑笑,很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杨宥微微颔首,没有很绝对地说是或不是,却自顾自地开始讲述起自己的故事,“我是个同志,我着一个男人。”他是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足够的震撼,也格外的。
云并没有从他们的相识开始讲,而是挑了死前最后那段日来说,对他而言,那时虽在逃亡,却胜过在广州时的夜夜笙歌。
“我们住在北五环一间很小的房里,里面只有一张床,他把床让给我睡,自己打地铺,我生了病,他每天帮我换药,悉心照料着我的生活起居,有一次我向他表白,他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直到我……”他想了想,觉得有些话还是不能当着那么多听众的面说,便又突然转了话锋,“那时我以为自己活不成了,所以我偷偷地走了,离开后我给他打了通电话,我说如果我能活来,就回来找他,到那时候,让他再告诉我他的答案。”
纪年捂着鼻,绪分明已经到了个临界,杨宥却依然在讲述着他的故事,或许该说是属于苏云和沈纪年的故事,“我喜给他拍照,以前我手机里有很多他的照片,有一回他看我胡了,就说要替我刮胡,咱们那小地方,门前小店本没有电动剃须刀卖,他就拿了最简单的刀片,给我抹了皂泡,结果一不小心竟把我划伤了,只是很小的,却被我罚他抹了许多泡沫在脸和鼻上,拍了不少稽的照片。”
他说到这里,声音里都带着笑意,而另一边的纪年却早已泪盈眶。
那是多久前的事了?两年多了吧?纪年偶尔回忆起他与云的过去,也总会想到那一天,云死后,他偷偷拿走了那手机,在之后那七百多个孤独的夜里,时常会拿来看看,每张照片背后似乎都藏着一段甜与心酸。
故事讲完了,杨宥从到尾都在笑着,他仿佛还是当年的那个人,即便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依然那样和勇敢。
纪年了一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稍微平稳一些,“那后来呢?”
“后来,他以为我死了,其实我只是离开了北京,我们分开两年,直到几个月前我来到上海,得知他也在这座城市里,可是再见面时他已认不我。我并不怪他,毕竟和两年前相比,我已换了个模样。”很多的细节杨宥都没有细说,听到这里,也许大多数人会以为他是去整容了,他暗自想着,又是莞尔。
“所以,我瞒着他我的份,重新追求他。”杨宥脑闪烁着这几个月来他与纪年之间的,如同一幕幕无声电影在前放映。
“你追到他了吗?”纪年轻声问,其实故事讲到这里,对方究竟是谁,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嗯。”只有简短的一个字,随后杨宥沉默了很久,才又说:“可是除夕那天我们吵了架,他似乎对我有所误会,我知此刻他也在听节目,借这机会,有些话我想对他说。”
纪年没想到他不接杨宥的电话,却反倒给他提供了这么个机会,不过这样的解释方式,真是既浪漫又特别,可也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我想你已经知了我是谁,其实不是有意想要瞒你,只是我觉得那时你我不熟,我就算说真相你也未必会相信,后来我们走得越来越近,可我在你面前编的那个谎也越来越大,不是说收手就收得了的,当然另一方面,我也想试试看,是不是不我变成什么样,你都还是会上我,很兴答案是肯定的。”杨宥的声音不大,真的好像只是在对纪年一个人诉说,“现在我回来了,如果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节目结束后,在你家附近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宝贝儿,我等你。”
断线以后,纪年本应再讲一段话,可他已然说不来,只好先把音乐播上来,而那一首歌是。
其间纪年只是安静地坐在调音台前,导演在外示意他绪稳定些,纪年压没搭理,那一刻他满脑都在想着一件事——杨宥就是苏云,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
可越想到后来,越觉得这事玄乎得很,当初云明明就是在自己怀里断气的,怎么可能如今又化成杨宥回来了呢?
但话说回来,杨宥确实知很多他跟云之间很私密的事,甚至刚才这人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些容,也细致到像是亲经历过一般。
所以……
所以,杨宥真的是苏云?
纪年想起对方问的那个问题,“你相信重生吗?”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歌放完的时候,纪年的绪已经好多了,他心里也有了打算,不怎样,先把节目完,然后去见一见杨宥,相信自己心的这些疑惑,对方都能替他解答。
“你真的忘得了你的初恋人吗?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了跟他得一模一样的人,他真的就是他吗?还有可能吗?这是命运的宽容,还是另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送给每一位曾经为挣扎的朋友。谢收听音乐时光机,我是纪年,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我们期再见。”
节目一结束,纪年立走了播音室,女监督早就等在外准备夸奖他一番,没想到纪年却只是匆匆留一句“等我有空再说”,便也不回地冲了去。
与此同时,杨宥摘耳机,拿上钱包和手机款步走楼,刚坐上一辆租车,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来电显示上那个意料之的名字,角轻轻地勾起了一个微笑,“纪年。”
“杨宥。”纪年停了奔跑的脚步,站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很久之后又试探着叫了声,“云?”
时隔两年多,再听到纪年这么叫他,心弦就如被人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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