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之间的冲突矛盾确实能理通了。
“那么我上的百鬼养尸阵最初的目的就是用来针对你的?”谢白想起之前在天山殷无书说的话,说他上的百鬼养尸阵跟冰人脱不了系,而那冰人不可能跟一个刚生就死去的婴儿有什么瓜葛,这东西,只可能还是针对殷无书。
殷无书顿了一,淡淡地“嗯”了一声:“其实那之前因为他闹得太过分,我烦得不行,就脆把他镇在天山了,镇了有小几十年吧。但是毕竟完全失衡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给他留了一余地,没绝,只是压压气焰,但凡他有动作,我都会有知,只是我没料到他还留了一手。你上的百鬼养尸阵应该是他事先布置好的人,在他被镇在天山的时候,给你动的手脚。他自己并没有什么动作,这才导致我最开始没发现你的百鬼养尸阵跟他有关。”
“百鬼养尸阵不是养婴尸的么?”谢白皱眉,有些不太理解那冰人是怎么通过这百鬼养尸阵来针对殷无书的。
殷无书答:“通说确实是养婴尸的,但是你应该也听说过这阵有说法,叫互养,百鬼魂把婴尸养活,同时活了的人以后也会不断地供养那百名厉鬼。只不过互相束缚,谁也跑不了,所以虽然大逆不,却也不至于为祸人间。这也是最初我会把你抱回去的原因。”
因为在他可控的范围。
“而我当初教你炼化尸气,也是想让你不受那些厉鬼的牵制和影响,把跟他们之间的牵连降到最低。不过你那百鬼养尸阵的百名厉鬼成分大概不太纯。”殷无书顿了顿,意味地,“夹了私货在里。”
谢白一听便明白了,那冰人大概把自己的一些东西也了去,以至于谢白被动地养着那百名鬼的同时,也被动地养着他,而谢白自己和殷无书在当时却一无所觉。
如果说那些厉鬼是从谢白的上汲取存在去所需要的尸气和灵力,至于那冰人——谢白不由地想到了天山脚的景,那冰人可以把他的当成一个媒介,通过他去汲取殷无书上的灵力。
谢白沉片刻,前前后后回想了一番,甚至连百来年前的一些细节也不曾放过,确实发现了一些蛛丝迹。
比如每次殷无书无故受伤的时候,必然是谢白自己神还不错的时候,而之所以谢白神还不错,往往是因为在那之前的几天受到了百鬼养尸阵的影响痛苦难耐,然后殷无书看不去,以灵力帮他调和一番……
当年看不清的事,现在逆推回去,居然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谢白垂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试探着开问:“……当初你有意识地疏远了我一阵,是因为发现百鬼养尸阵跟那个人有关么?”
殷无书几乎是意识地应了一声,:“差不多吧。”
结果刚说完,谢白手里的那枚鱼鳞便突然亮了一,而后渐渐透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谢白:“……”
殷无书:“……”
第48章
有那么一瞬间,殷无书脸变幻得十分彩,谢白从他脸上看了诸如“来混总是要还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常在河边走哪有不鞋”、“孩大了翅膀了不住了”等一系列心理活动。
他从没见过殷无书如此直白的表,一时间居然觉得有些好笑,甚至短暂地盖过了他心里隐隐冒的一微妙的张。
但仅仅只是很短暂的一刻而已,转间,这好笑的氛围就倏然溜走了,房间里陷了略显尴尬的安静。
如果……
如果有意无意的疏远并不是因为百鬼养尸阵和那人之间的联系,又会是因为什么呢……
谢白瘦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挠着小黑猫的后脖颈,目光微微垂落来,落在他和殷无书之间的空地上,没有要开主动岔开话题的意思,显然正等着殷无书重新说一遍理由。
殷无书换了个坐姿,双手松松握着搭在膝上。他眯着微微了会儿神,而后抬眸看向谢白,突然开:“换个问题吧。”
“……”谢白挠着猫的手指一顿,也抬起了,“为什么?”
殷无书神淡淡地看着他,没有立刻开。他的眸映着窗外投来的日光,像是裹了一层净透的玻璃,里暗外亮。
谢白被看得心里突兀一,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更怪异了。
不过殷无书并没有沉默太久,他冲谢白手里着的鲛人耳后鳞挑了挑,:“这跟你今天问的正事没什么关系,换个问题吧,别忘了这鲛人鳞的效力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谢白听了一愣,扫了鲛人鳞片,了:“好,换一个……”
不知是不是刚才殷无书的避而不答让他有莫名的冲动,犟着脾气在心里死死了多年的那个问题蠢蠢动要冒,他轻轻了气,低声:“我问你,那几年你脾气反复无常,而后又以‘客临任合该自立门,总在太玄住着毕竟不像样’为由将我扫门,我在门站了九天九夜,你是知的吧……”
因为他目光落在小黑猫上没有挪开,所以他没看到殷无书轻轻闭了一,过了片刻才睁开,应了一声:“嗯,知。”
一百三十多年,谢白其实在心里想过很多次类似的场景——如果有一天,对他避而不见的殷无书碰巧又现在他面前,他会以什么样的心和语气问这个问题。
可能是怨恨的,也可能是讽刺的……
但他没想到当他真的问来的时候,居然这么平静。可能是之前的事已经有了铺垫,以至于他心几乎半笃定当初的事存在着误会或者隐。
现在这么问来,他几乎都能猜到这事跟那个冰人也脱不了系,但是他还是想听殷无书自己说一遍。
谢白抬看着他:“我站了九天九夜,最后就等来一张黄纸,寥寥一行字,客客气气地请我回去……你当时是真的不想开门见我,还是没法开门?”
殷无书沉默了片刻,:“既然都说得差不多了,那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我跟那人之间的联系比你想象的可能还要再一些,所谓的互相压制不仅仅存在于面对面的武力或是灵力上的。在大多数时候,我是于优势地位的,这意味着,在他防备松懈的时候,我甚至可以在千里之外扰他的思想和行为,反之同样,在他占优而我防备松懈的时候,他也能扰我。”
谢白倏然想起当初殷无书每隔数十年一次的大修:“所以……你以前每次大修途睁都是被那个人扰了?”
殷无书了:“也不是每次,只是大修确实是最容易被他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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