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她多少温柔的?事后小心翼翼地亲手为她上药。无论多忙,每天准时回家陪她吃饭、睡觉,生怕她委屈自己。最昂贵最漂亮的礼一样送到她脚。为她学会手语。要求宅里的仆人像尊重女主人一样尊重她,这是他以前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待遇。
第二个小节时,他从后面撕开了你的衬裙。你无声地倒气,手指慌地停断了一秒。见到你的惊惶,他轻笑。
自垂,泪不争气地模糊了视线。
“五分钟的简单曲,站着弹,以学院荣誉生的平,应该很简单吧?”
"nochalvonvorne"再给你一次机会。从来。
那夜格外的冷,窗上都冻了窗。克里斯安不顾你那些抗拒的小动作,霸地从背后搂着你,汗的膛贴裹着你赤的背。你回忆着午与他的对话,本该为能见到阿列克谢而呼雀跃的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烈的不安。
克里斯安大掌裹住你上臂,将你拽起,一脚踢开了琴凳。
但克里斯安冷厉的怒火却越燃越旺。你雪的肌肤上遍布着嫣红的吻痕和殷红的咬痕,偶尔还有他用力过度留的青紫瘀伤。虽然他每次都会在事后亲自给你上药,但你慢慢发现,只要不把你玩儿死,一切变态的玩法都在他的限度之。
你一愣,慌忙摇了摇。
终于,克里斯安积压已久的怒火爆发了。他要的是酒吧门那个灵般鲜活可的少女,是她明眸闪耀的真诚、愉快的光芒,不是一个麻木服从的布偶,一个从不弹错任何音符的机。她是他见过的最真实好、明亮鲜灵的东西,但到了他面前的她,却变成了他不认识的虚伪模样。
“就那么想那个畜生?”
“能弹好,我就带你去见他。”
他放开了你,翻琴架最后面的一本灰蓝的urtext琴谱,展开在你面前。
克里斯安不会明白:没有平等和自由的不是。即便是,这也一文不值。
这次你没再停断。泪如断了线的珠一般砸,滴溅在不断起伏的琴键上。凶猛的前让你手臂摇晃,但你咬牙持着虚弱无力却未曾间断的弹奏。的痛苦再剧烈,也没有你心里的痛苦难以忍受。
那天你弹的是赫的托卡塔第三首,d大调愉快畅的明黄音被你在学院多年练就的纯熟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一串串飞快的琶音、音阶畅平整,跃的和弦净利落。你想,你的监禁者和折磨者应该挑不任何错儿来。
于是,你颤抖着将手放在了琴键上。
你没夹住。白淅淅沥沥滴落在羊毯上,啪嗒啪嗒一片。
刺骨寒风隔窗呼啸,你愣愣盯着特雷布林卡的方向。无论男人上有多,你却依旧如刚从冰里捞来般冷。一难以言说的寒气从心外散,浸满了四肢百骸。
你每天晚上无论被折腾到多晚,第二日早上必定得五起床服侍他门。但同时,克里斯安对人们讲得很清楚——你不是女仆,你不被允许任何活,不许洗衣服,也不许饭,更不许踏二楼的楼梯半步。他的态度很明确:你在曼施坦因府唯一的职能就是为他提供愉悦和满足。除此之外,你别无它用,就连钢琴也只是这服务的一分。如果说工作为人提供了尊严、价值、意义,那么,在这座宅里,你——作为一个人——有可能获得的任何尊严和意义都被剥夺了;在这里,你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你的,以及他的。
你忍受着这毁灭人格的耻辱,小心翼翼地伺候他,毫无抵抗地服从他。不多么低贱、恶心的事,你都竭尽所能一一满足。你生怕如果自己无法使他满意,或者如果他厌弃了你,阿列克谢将不再有被他利用的价值。
曲毕,克里斯安埋在你,轻咬你耳垂,嗓音带着狠戾的低沉嘶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了几分晦暗不明的冰冷笑意。
若非亲所见,你绝对无法想象如此可怖的景象。一车,一
是他不够她,对她不够好吗?
克里斯安攥着你的手痉挛般地一。你没看到他里一闪而过的凶光。
渐渐的,男人呼缓慢均匀,显然已经睡得很熟。你轻手轻脚爬他的怀抱,一个人蜷卧瑟缩在床角,大睁双,直到天明。
你真的不明白自己哪里不能使他满意,心里愈发忧惧和惶恐。时间的不咽,整个人瘦得包骨。每晚忍厌恶被他搂在汗涔涔满是烟草味的怀里,整夜整夜呆呆盯着卧室窗外特雷布林卡的方向。你渐渐面憔悴,形容枯槁。
你没理解他的意思,呆望着他从斜侧俯视你的俊颜。
克里斯安确实言必践,是日就带你去了特雷布林卡。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后,轿车在二号营停了来。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小杂。她心里的那个小杂。
“小妖,奖励你的东西好好夹着,明天带到特雷布林卡去。”
你心一沉,泪难以控制地夺眶而。在华沙时,这首曲的音调曾无数次自然而然从你指尖涌,只因你记起了阿列克谢的一个微笑,一个蹙眉,一句话,或回时的一个目光。你还曾经特意为这首曲编过一个钢琴与小提琴合奏的版本,虽然你一直没有勇气拿给阿列克谢看,更别提问他愿不愿与你合奏。
你好想阿列克谢,真的好想好想。
你意识觉得这是个陷阱,但你想不克里斯安到底要什么。而且你实际上也没有任何选择。你想弹也得弹,不想弹也得弹。
为了免遭侵犯,每天午他要你给他弹琴时,你不敢弹你最喜的肖,也不敢再弹那些激的浪漫派曲作。你只敢像个会弹琴的机一样,指的托卡塔曲或回旋曲优快,技巧丰富,却毫无更层次的真。
他踱到你后停。光从脚步声你就能听,他心很不好。烟被随手扔在地上,狠狠碾灭。
因为真正的,是伪装不的。
一声音,直到他发完为止。
大掌从后扣住你瘦成尖儿的颌,反复挲,然后微微上抬,你仰与他对视。
音乐室成了你最恐惧的地方,钢琴成了你的梦魇。在大学里曾经没日没夜待在琴房的你,现在只有在迫不得已、被他要求的时候才带着不敢表的惶惧、抗拒,战战兢兢地捱音乐室。他不在宅的时候,你连想一想钢琴都会觉得恶心。你从前最喜的那些曲——它们曾经帮你歌唱了你灵魂最鲜活的思想和最真挚的——现在你不愿去亵渎它们,亵渎那些回忆。
然而,这一切都没法让她回心转意,最后他还得靠集营里的那个小杂来胁迫她。
说罢,一把拎过你的腰,单手把你平放在了三角琴的盖上,压开了你的。
李斯特的《之梦》第三首。
求之不得的烦躁、挫败、忿懑、愠恼在克里斯安腔里无限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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