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公叫我呢。”
陆蕴椟听到丫鬟调笑,不知其意,自己起床穿衣,那丫鬟也不帮忙,只绕过陆蕴椟,将被枕收拾齐整。陆蕴椟见其腰间别着一块通红玉佩,那形制倒是熟,但也没多问。
吃过早饭,陆蕴椟便去拜会家主,家主还在就寝,陆蕴椟等了些时日方见到来人。家主与人闲聊一会,指着莲儿说:“此女是新买的丫鬟,送给你。”陆蕴椟谢过,过后家主嘱咐:“无事不必来拜我。那住宅本就是过给你父亲的,你安心住着便是。过两日,我收拾你父亲的房产地契,你要住在这里,或是去别都行。”
陆蕴椟谢过家主,在那吃了午饭便回住。
莲儿将院门打开,请陆蕴椟去坐着,自己便走了,一午也见不着人。陆蕴椟本也不是多事之人,自己叫人传饭,饭后又自顾自往园去。
陆蕴椟自自个院来,见东边小树林有一院,门石块上刻着赏园几个字,便往里去。园最惹是一个冻起来的湖泊,天上白雪纷纷,竟是陆蕴椟刚园便开始雪。湖边有两棵柳树,树枝歪折,随风作响。
“公。”陆蕴椟正待往里看时,便听得背后有人呼唤,来人正是莲儿。莲儿取了一件翠绿斗篷给陆蕴椟披上,自己撑把伞便在陆蕴椟后站定,作势要跟着游园。
陆蕴椟本也是一时起兴,如今雪得大了,也不想在此停留,便招呼莲儿回屋。莲儿却反驳:“如何莲儿一来,爷就要回屋?何不再往院里转转,这是令尊当年令建造的。”
莲儿此时穿着雪白披肩、翠绿罗裙,上别着两只翠玉簪,笑着对陆蕴椟说话,耳朵冻得通红。
“莲儿,你从前是什么的?”陆蕴椟盯着莲儿雪白的脸庞,往园里走去,“怎么我父亲的事,你也知?”
莲儿举着伞,慢慢跟着陆蕴椟,回复:“我本是使的丫,在外门洒扫、帮工,如今少爷来了,我被老爷指了来伺候少爷。至于令尊之事,也是家主提前告诉我的。”
陆蕴椟听罢,瞥见莲儿淡绿的鞋微微在外,忙慢走两步,叫她并肩走来,说:“老爷的意思,是叫你我的通房吗?”
莲儿轻笑:“自然是这个意思。”说着将伞抖了抖,把一大片雪洒在陆蕴椟脸上。
陆蕴椟顿觉一阵凉意直冲脑门,但心里却又烈起来。
陆蕴椟停住了脚步,抓住莲儿通红的手,说:“莲儿现愿同我回房吗?”
莲儿听了,大笑起来,将手的伞扔,到陆蕴椟怀里,将小嘴对着就啃了上去。陆蕴椟又是压抑已久,将莲儿托起,两人便在雪地里抱作一团,耳鬓厮磨,如同野兽。
“何必回屋呢,此凉亭便可。天为被,地为席,天将晚,你我可以房。”
陆蕴椟听了,只觉一意向涌,忙抱着莲儿了凉亭,两人脱衣的脱衣,解扣的解扣,鱼,自不必说。
自那以后,陆蕴椟日夜无事,一心挂在莲儿上,将往日圣贤故事都抛在脑后,自认平生已足。
陆蕴椟自打与莲儿成了好事,终日宴饮,结了些破落,因着所住的园离一切人都远,时时放纵。久而久之,陆家主便知了些荒唐事,因此派了人请陆蕴椟,要他到主府一聚。
陆蕴椟本不去,想着家主不耐烦,自己可以去住,两边不相,但莲儿好似不愿离开,推着陆蕴椟也要他去见人。
刚过冬季,翠海州本比别和,开也早过商四州。陆蕴椟吃过午饭,穿整齐,便往主府见家主。
陆家主名叫陆鼎钟,是陆府嫡,比陆鼎千大二十岁,早年也曾官,在庆帝朝受人排挤,索回家养老。归家后,陆老爷不久便过世,陆鼎钟继承家业,打理土地、商铺,又要理兄弟妹的求学置业、嫁娶婚事,竟一时没发现小弟陆鼎千不见了踪迹。待发现时,陆鼎千早外游历去了。
陆鼎钟派人打探消息,一面问家兄弟、庶母可知陆鼎千动静,竟真抓住这混小的好事,直气得陆鼎钟撤了派去的随从,便想让陆鼎千自生自灭。
原来,陆鼎千在家并不受,有些拳脚功夫,于求学、官也无益。陆鼎千为人耿直,不喜打理钱财,也不愿讨好父兄,看一切都不顺心,府众人也不看重他,将其安置在陆府僻静,不理论。
一日,因陆府主母过世,陆鼎千前去祭拜,在祠堂,乍见一位艳少妇坐在一间幽暗偏殿垂泪。陆鼎千不敢停留,只是跪在祠堂,耳边分明有许多哭声,却有一与众不同的泣声音清晰地传陆鼎千的耳朵,引得他心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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