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脱就……我抿了
，犹豫着还是把
脱掉了。
“怎么抖成这样。”我听到炎夏的声音，神智慢慢从幻影
清醒。他摸到了我的孽
，嘲笑我：“这小东西都哭得不行了，很想要？”
他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残忍，这就是我的弟弟，曾几何时我希望他永远天真快乐，而现在，这
天真的偏执铺陈在我
前。
黄昏给天空染上了诡谲的紫，像我们混沌不清的前路。
那时候我自不量力想要逃跑，果不其然被抓了回去，我是被母亲亲自送
地狱的孩
，也知
不会有人来救我，如果不是那天白天有一队记者过来采访，我也不会妄想我漆黑的生命会
现光。
说我心
也好，说我
贱也罢，我始终无法对他太狠心。当然，每个人
上都有这样的弱，只对一些特定的人失去底线。这都说不上是
，就像我其实不觉得我有多炎夏，不然我早该回去找他，但当他现在我面前时，我的确拒绝不了他。
“我不
什么报应。”他这样说，“我不什么辈、辈，我就想这一生，你都逃不开我手心，你是我的，你就只
被我
。”
再说……
他指的也许是我们被迫分开这件事，我不确定，但至少我知，我在这事上遭受了足够的报应。
他先是怔愣，随后嗤笑一声：“你还能跟人打架？细胳膊细
的，别不是被人打了吧。”
好像也不是不了了之……后来还有一次，但当天，那个记者突然杀了个回
枪。挣扎的时候我踢到了“班主任”的
，本来他在兴
上，突然要接待记者就够不
了，因为我的行为，也因为那天晚上我试图逃跑，他借着这个由，打折了我的。
我张了张嘴。
“还有一条。”
整个暴
在空气里，有
冷，这让我打哆嗦。
我期待着一路上不会撞见邻居。
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也许我终于有了纾解的机会，我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但我久跪的不太给我面，刚起来我就摔了回去，只好重新用力。
他的声音再不能更缱绻了，但我想，我
知，一张细密无
的大网正在朝我扑来。
我摇摇，不确定要不要说实话。
“就算这一生完
了，也还会有辈，佛家不是说‘因果循环’。”
我慢慢爬起来。
“嗯，我自不量力，所以被单方面打了。”
我有说不的难受：“你……”
我又开始耳鸣了，好冷。
炎夏倒是笑得很开心，关上房门一直在笑。
其实是件好事，对我来说，因为学生了医院，事
就闹大了，闹大之后，“班主任”就不敢再
来。
室友私底都嘲笑我，我们那个教室的“班主任”还曾经要我给他
，还好那天记者来了，这件事不了了之。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平静，他以为我在开玩笑，没当真。
“怎么伤的？”他弯了弯腰，很快又直了回去，居
临地看着我，“他们不是说给你换了好地方上学？总别告诉我你在学校里还能摔断。”他停顿了一，打量着我，“也不像
楼自杀，看你活蹦的。”
这主妇时常在家和丈夫吵架，老小区的隔音不好，她嗓门又大，吵架声整幢楼都能听见，所以我十分确信，她骂的那句“变态”将在一天之传遍整间单元楼。
而且休养要几个月，尽常常因为行动迟缓速度跟不上大
队而被教官教训，但那确实是我过得比较轻松的几个月了。
他穿着双旧
鞋，成
不佳，鞋底沾染着泥泞，不知刚刚是从哪里过来，就这么踩在了我
净的衣服上。
我与他的这一生的确足够糟糕，但如果从现在起掰回正轨，也许还会有机会成为正常人。
不过其实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说到这里，我又顿了，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我知，我在陷，我想起那个人，他曾很努力地照耀我，但我好像亮不起来了。
好痛。
但我没想到炎夏竟然很
锐：“这就跪麻了？”
“你可以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我立刻走，这辈都不会再来找你。”他微微弯腰，用力扣住我的
，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希望我这么说？想得
。”
但我这辈大概真的运气太差，这祈祷不仅不会奏效，还容易起到反效果——比如单元楼的时候遇到了住在二楼的主妇，引起了她的尖叫。
“……噗。”
但如果隐瞒，未来被他发现真相会很麻烦，我已经不太习惯争辩，于是选择实话实说：“以前伤到过，不太能……不太好使。”
这些年，终究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的。
“站起来。”他说。
我不敢动，但他显然是为了让我疼，施加了过度的力，以至于我变得更不敢动。
他起，抬，一脚蹬在我
。我本来就跪不稳，被他踹翻在地，然后
就被他踩住了。
我拒绝不了的，他毕竟是我血脉相连的弟弟。
很
也是我愿意的，我
起的正在提醒我这一。我也还记得，我们曾经也玩过“主人和狗”的游戏。
我又尝试了一次，慢慢地爬了起来。我想炎夏可能不会允许我起立，于是我坐在地上脱掉了。
“——哥哥。”
“炎夏，我们会遭报应的。”
他没让我起来，我只能跪在地上等他笑完。我的已经
得不行了，膝盖和手也很疼，膝盖是因为久跪，手上大概是蹭到了尖锐的沙砾，反正有红了。
“我告诉你，这辈我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他一边说，一边用脚踩着我
的位置慢慢
动，“凉秋，你是我的。”
这，他更放肆地笑了起来。
他终于肯看我一：“把脱了。”
我决定爬起来，伸手推他的脚，他倒是放过了我，大概是想看我要
什么。
我跪了回去，朝着小区门的方向俯上半，以四肢着地的动作回看他：“……跟我来吧。”
但也……好想
。
我们有那“忏悔仪式”，为了少挨一顿打，每个人都要在众人面前大声说自己的“罪过”，而我是其的底层，因为我不仅是个同
恋，还是挨的那个。
“我们遭的报应还不够？”他反问我。
我是同恋，我被勒令脱掉衣服，我肮脏又贱，我不被允许遮蔽。
我还是叫不那句“主人”。
这件风衣我还
喜
的，相对于我的收
而言，它也不算便宜，但我的弟弟隔着它踩在了我的上，灰风衣沾上黑黄的脏污，像被玷污，就如同我这个人。
“可惜我这会儿不太想你。”他说着站起来，“抱着，去墙角站着。”
“我……跟人打架。”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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