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纸（双xing，H） - 9chun梦有痕

大痉挛震颤着就又一稀薄的，哭得可怜又极尽诱惑，说得话颠三倒四却媚不堪，“儿被夫君坏了……”

    江墨声有些哭笑不得，他的纸言真是神志不清了。

    “娘！”

    沉静的午后被一声梦呓语打破，苏纸言猛的从床上坐起来，顿时腰酸背痛，冒金星。

    江墨声也被他异常的举动惊醒，坐起来揽住他的后腰，刚睡醒时慵懒黏糊的声音像是在撒，“怎么了？”

    光从窗外洒落一地，照得屋里十分亮堂。苏纸言这才看清了睡在边一夜的人，贪缠绵，彻夜不休，昨日的记忆全回笼，两人上虽已经净清，可又并不清白。江墨声肩膀上的咬痕和手臂后背的抓痕还泛着红印，清晰可见烙在他白皙的肤上，昭示着他的放肆与荒。苏纸言脸上浮红，又小心翼翼地躺回被窝，低声：“没事，了个梦。”

    “梦见什么了？”

    “我娘，领着我到父亲府上认亲，被家丁打了。”

    那是他三岁时候的事了，居然可以到现在也记得。可见当时带给他的心理影多么厚，或许也是因此，才养成了他如今的格，毕竟连亲生父亲都不可信任依赖，又怎么会轻易把心给别人？

    江墨声心疼地抱着他，“如今都好了，等母亲病好些，便院接到家里，再也不受委屈了。”

    苏纸言转过，有些浅的瞳孔倒影江墨声俊优越的面容，惊艳之余，是复杂疑惑，不解至极：“为什么呢？到了现在我其实也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是因为祈安吗？”

    “什么为什么？”江墨声轻吻他的额，“祈安那孩算得了什么，怎么可与你相较，若非要说个由，那自然是我喜你。”

    喜你。

    这个字太陌生了，在苏纸言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面，这几乎是不存在的。母亲的慈，父亲的厌弃与利用，姜氏的刻薄，同父异母的弟妹们的鄙视，客的尊重，如此简单好理解。而江墨声所说的喜，太过复杂。

    他还记得踏江家大门时，江墨声还没见过他，便嫌他迂腐，新婚之夜，江墨声说他恶心，回门前夕，江墨声连合卺都不愿，叫他自己想办法差，再后来，他要把自己赶去。

    于是他就知，江墨声和他一样，也只是为了有个香火而已。成婚这件事，于他，于江墨声，都不算什么喜事。

    可如今，江墨声说，喜他。

    苏纸言垂眸，睫的倒影打在泛红的，轻声应：“嗯，我知了。”

    可他糊的态度换来的却是江墨声的不依不饶，“你知什么了？你本什么都不知，冷心的坏，我……”江墨声埋在他脖颈隐着变了声的委屈腔调，“我知你这次回来，也不是因为我，只是，你哪怕试一试呢，你连那么难的剧本都愿意一试着翻译，怎么不能，试着也喜我呢？”

    苏纸言有些茫然，依旧是很轻地答话，像是哄孩一样，既缓慢又拖：“好。”

    母亲没有力气抱江祈安，但脸上的开心却是一刻也停不来，苍白瘦弱的脸携着皱纹笑个不停，带着吊针孔的手抚摸婴儿稚的脸，对苏纸言说：“真好，这孩，又白又胖的，得真俊。”

    江墨声抱过那墩，免得苏纸言腰痛，坐在病床前，和平常夫婿没有两样，笑：“那可不是，因着纸言好看，这小家伙才沾了大光，可纸言随了谁呢，还不是妈。”

    母亲嗔怪了一句贫嘴，可笑得越发灿烂了。

    趁江墨声去问医生病时，母亲拿了些针线棉布，一面了活，瞧着粉雕玉琢的小孙睡得安稳，沉静：“阿纸，他很好吧。”

    “好不好的，不过是因着祈安年幼，和妈说的一样，过日罢了。”

    “过日也有好有坏，一个人过，是过不成的。我那时候刚怀了你，你父亲就要上城里工，我想着，持好家里，把你养好，把你爷爷伺候好，就等着你父亲每月寄钱，把家安排的妥妥当当。可是究竟怎么样，你瞧见了。于是我就想，如果哪天你能娶一个姑娘，我就要教你一定待人家好，不要三心二意朝三暮四骑驴找负心汉，现，虽然他不是个姑娘，却也算苏家的人了，你该怎么对人家，心里要明白。”

    母亲说罢，叫苏纸言从屉里拿一本书，告诉他：“那天他把我送来后，又回了苏家，取了件东西，放在了我这，是你那时候带过来的洋书，你还捎回去吧。”

    苏纸言翻开那本《罗密欧与朱丽叶》，已经被翻译了完全，是江墨声更正了他前半本错误的语法，以至于后半本也都给他翻译完全，写成文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