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
沈彦清话才说完,赵昇怒气难扼,又是一拳狠狠砸在沈彦清侧脸上。
齐锦绣见赵昇似乎又动了杀念,真是怕极了这不要命的祖宗闹人命,怕拉不住,便用足力死死抱住他瘦腰肢,本能想用自己的力将他拖走。
那边赵大娘跟沈太太都赶了过来,趁着齐锦绣拉住赵昇这空儿,两人各自自抱住自己儿。
沈太太圈儿都哭红了,拉着自己儿关切问:“彦清,快,叫娘好生瞧瞧。”帕抹了把泪,但见儿满满脸都是血,沈太太又气又怕,转便对赵大娘喊,“这哪里还有王法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市井氓胆敢这般殴打我儿。我可告诉你们,我家彦清将来可是天门生,若是他有个三两短,便是你们赵家一大家都陪送上命,也是不够的!”
说罢,便外朝一边叫唤:“吴县令,您在正好,即刻将这地痞氓给抓起来,也算是为民除害。”
赵大娘闻言,只觉得双脚站不稳,险些厥过去。
齐锦绣刚想伸手去扶住赵大娘,只见一双素白纤的手现在自己前,而后,从后面挤过来一个女。那女穿着一杏的布裙,乌发微挽,容颜姣好,稳稳扶住了赵大娘,又转对齐锦绣:“锦绣妹妹,赵二哥可不能事儿,若是他真蹲了大牢,大娘可怎么办?你快求求沈二爷吧。”
“对啊,锦绣,你快跟沈家说说。”赵大娘攥住齐锦绣双手,老泪纵横,“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我已经失去了大郎,要是此番二郎再了事,往后的日可叫我怎么过?我也真是命苦啊,老伴去得早,孝顺懂事的大郎也是个短命的,如今二郎又……”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继续说去,只是趴趴坐在地上,跟丢了半条命似的。
赵昇弯腰,健硕手臂扶住自己母亲,结动一:“娘,您起来。”将自己母亲稳稳扶住,望了齐锦绣一,又严肃对自己母亲,“娘,就算蹲了大牢,儿也不后悔今儿这么。儿只恨,自己没本事,不能护得住绣绣。”
“赵二哥,绒绒知你打小就待锦绣妹妹好,可若是真为着锦绣妹妹着想,你也不该这般。”那女真意切,“你这样,岂不是叫锦绣妹妹为难?再怎么说,锦绣妹妹跟沈二爷也了三四年夫妻了,两人之间再有嫌隙,咱们这些外人也不好手。”
说罢,又对沈彦清:“沈二哥,绒绒知此事乃是你受了委屈,可瞧在齐二叔的份上,瞧在咱们曾经同窗一场的份上,您便原谅赵二哥吧。沈二哥乃是尊师重之人,此事又是因锦绣妹妹而起,若是真就闹到了衙门去,想必齐二叔在天之灵也不会安生。”
叶绒绒言语虽则和,但却字字珠玑。
不论是和离还是休妻,沈彦清在自己才将得举人没有多久之后不要妻,这事说小算小,说大也算大,就看有没有看就此事闹开了。再说,虽则明着未说,可字里行间的意思,却是将一应过错都归在齐锦绣上。
若是沈彦清继续揪着此事不放,便是让齐锦绣为难,让齐锦绣为难,就是让齐二叔在天之灵不得安生。沈彦清乃是齐二叔最得意门生,叫齐二叔不安生,便是不尊师重。
听得此言,沈太太狠狠愣住,也开始犹豫起来。
此刻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白青莲走了来,扶了沈太太一把,而后目光落在叶绒绒上。
“锦绣提和离的时候,我恰巧去给沈太太号脉,也在场。当时沈二哥是不愿的,可锦绣说,她跟沈二哥已经没有了,又不放心家弟妹,不想再留在沈府。沈二哥再三劝阻挽留,可锦绣心意已决,谁都拦不住。沈二哥无奈,这才不得已去衙门办了此事。”白青莲十分冷静,说得也是有条不紊,并没夸大事,说的都是事实,可却是将事轻重掉了个儿,叫人听着便自然认为一应都是齐锦绣的错。
她既害得沈彦清有着背负抛弃糟糠之妻的骂名,又将害得赵昇有牢狱之灾,简直就是红颜祸。
白青莲望着齐锦绣,秀眉轻蹙,继续轻声问,“事真相,难锦绣没有与赵二哥说清楚吗?倒是害得沈二哥白白吃了一番苦。”
两个男人没有声,叶绒绒跟白青莲却是各自护着自己心上人而言语较量起来,若是此事与自己无关的话,齐锦绣真是觉得彩。
可她不蠢,不会听不懂这两个女人的意思,这两人虽则各自想要袒护的对象不同,但很明显,在袒护的同时,都于无形狠狠了齐锦绣一刀。
她看得明白,这两个瞧着柔弱娴静的女人,都想齐锦绣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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