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来,扶了沈太太一把,而后目光落在叶绒绒上。
“锦绣提和离的时候,我恰巧去给沈太太号脉,也在场。当时沈二哥是不愿的,可锦绣说,她跟沈二哥已经没有了,又不放心家弟妹,不想再留在沈府。沈二哥再三劝阻挽留,可锦绣心意已决,谁都拦不住。沈二哥无奈,这才不得已去衙门办了此事。”白青莲十分冷静,说得也是有条不紊,并没夸大事,说的都是事实,可却是将事轻重掉了个儿,叫人听着便自然认为一应都是齐锦绣的错。
她既害得沈彦清有着背负抛弃糟糠之妻的骂名,又将害得赵昇有牢狱之灾,简直就是红颜祸。
白青莲望着齐锦绣,秀眉轻蹙,继续轻声问,“事真相,难锦绣没有与赵二哥说清楚吗?倒是害得沈二哥白白吃了一番苦。”
两个男人没有声,叶绒绒跟白青莲却是各自护着自己心上人而言语较量起来,若是此事与自己无关的话,齐锦绣真是觉得彩。
可她不蠢,不会听不懂这两个女人的意思,这两人虽则各自想要袒护的对象不同,但很明显,在袒护的同时,都于无形狠狠了齐锦绣一刀。
她看得明白,这两个瞧着柔弱娴静的女人,都想齐锦绣败名裂。
白青莲心思沉绝非善茬,齐锦绣心比谁都要清楚,毕竟这个人,乃是自她的笔,是她刻画来的。若是搁在平日,齐锦绣也不会刻意与这白青莲为敌,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她不是会轻易树敌的人。可是现在齐锦绣明白了,因着沈彦清的关系,那白青莲本不可能与自己友好相。
瞧着目前这形势,怕是赵昇与沈彦清就此老死不相往来了,心权衡一番,齐锦绣很快便了选择。
她要站在赵昇这一边,抱住赵昇这条大,这样的话,将来日才会好过。心了决定,齐锦绣也就不怕得罪沈彦清,只微微笑望着沈彦清跟白青莲:“青莲妹妹,你打小也是跟着我父亲念书识字的,你我又是从小一玩大的,你扪心自问,可否对得起我?”
白青莲一怔,随即杏便稍稍睁大了一些,似是没有想到齐锦绣会这样说。
齐锦绣并不理睬她,只继续望向沈彦清:“沈二爷,我何故会与你和离,又何故会在你即将飞黄腾达的时候主动与你和离,你心该是比谁都明白。如今好了,如你们所愿,我将未来状元夫人的位置给青莲妹妹你腾来了,青莲妹妹倒是好,恩将仇报,逮着机会就泼我一脏。左右我如今是沈家堂妇,家父母双亡,没有份地位,也没有至亲辈给我主,你们就可劲欺负我吧。”
说罢,齐锦绣鼻一酸,就哭了来。
哭了也还要说,她一边哽咽一边齿清晰继续:“赵二哥也是我父亲的学生,是沈二爷的同窗,赵二哥待锦绣就如亲妹妹。如今赵二哥见锦绣叫人欺负了,看在锦绣父亲的份上,肯定会替锦绣的。若是因着这件事,赵二哥真去吃了牢饭,不但父亲在天之灵不得安生,就是锦绣也觉得对不住赵二哥。沈二爷,愿不愿意让我父亲在天之灵安生,全凭你一句话。”
沈太太气:“齐氏,你简直是胡言语!”
齐锦绣反驳:“沈太太,那若是锦绣此刻想再回沈家二,沈太太可答应?”
“你痴心妄想!”沈太太明显气得很,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只恶狠狠瞪着齐锦绣,“就凭你,哪里得上我的彦清?你愿意和离,那是你还算识相,再想我沈家门,除非从我尸上跨过去。”
齐锦绣:“沈太太,锦绣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既然已经与沈二爷和离了,就没再想过吃回草。不过方才有人故意颠倒是非要锦绣败名裂,锦绣这才一时气极了。沈太太莫要生气,别说不会再沈家门了,便是往后街上遇见沈太太,锦绣也会绕走的。”稍稍顿了顿,又望向白青莲,但见她那双漂亮的杏一直悄悄瞪着自己,齐锦绣,“青莲妹妹,真心祝福你跟沈二爷,我也不会怪你,会一直将你当妹妹来待的。”
街坊邻居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似是在私讨论,是不是这白氏女,真就早跟沈二爷勾搭上了。
方才一直未有说话的叶绒绒,愣了片刻后,连忙握住齐锦绣手来,关切:“真是没有想到,锦绣妹妹原是吃了这样大的苦,可真是委屈你了。”又抬眸望向白青莲,冷了脸,轻声斥责,“青莲,你怎生能够这样的事来?你这样,可对得起齐二叔?”
白青莲此刻虽则想即刻掉逃了,可她知,若是真就此跑了,那么以后自己将再没脸人。更有可能,这个安县,她也呆不去了。
思及此,白青莲双手绞着,迫使自己冷静。
只片刻功夫,她便了决定,而后抬起眸来,乌澄澄的大睛渐渐蓄满泪,委屈:“我与沈二哥不过是兄妹之,青莲之所以常来沈家,那是因为要过来陪伴沈太太的。青莲略懂医术,素来喜行医救人,若是因此锦绣怪青莲,那往后青莲便不再去沈家便是。”
叶绒绒没有说话,只默默望向齐锦绣,底有浅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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