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外人瞧着不像,还以为两位不喜老爷娶了太太,看不得我母亲门似的。为避免给老爷太太和老太太添堵,也是怕两位满脸泪痕的过去上房请安反倒霉,所以才不叫两位跟着罢了。两位怎么不懂得我的好意?”
一句话说完,也不待墨香书香两个回话,携着大儿的手边扬而去。
两人后,书香墨香早就愣住了。着实没想到二儿小小年纪,说话行事竟然如此尖酸刻薄。倒不像是寻常七八岁的小姑娘了,一并连院里洒扫的丫鬟婆们都忍不住暗暗咋。只说新太太瞧着不好相与,果然带来的两个儿也是这么难缠。可见是龙生龙,凤生凤。这一回兰姨娘倒是遇上好对手了。
说话间,大儿并二儿早已到了大姑娘的闺房。只见大姑娘今儿穿着一簇新的大红衣裳,袄面儿与留仙裙摆皆用彩绣绣大朵牡丹团,一乌黑如墨的青丝挽成髻,的面正是昨儿家宴时陈氏送的那一。尤家大姑娘的容貌原本只是清秀,因着三年守孝,也习惯了打扮的清冷寡淡。今日这一番妆金饰,叫人不觉明艳,反倒有些艳俗的意思。
想必尤家大姑娘自己也看来了,对镜自照时,便不觉喜。瞧见两个儿过来,只见两个儿上也穿着红袄红裙,上梳着双环髻,着尤玉昨儿送的白玉面。一个温柔俏,一个粉雕玉琢,倒是愈发显自己的不合时宜来。
尤家大姑娘意识用手摸了摸腮,起将两个儿迎房,又吩咐贴丫鬟银碟儿对三碗油茶面来,这才笑向大儿并二儿:“厨房炒的好茶面,咱们先吃一碗,再去给老太太请安不迟。”
大儿并二儿并二儿笑着谢过。二儿仔细瞧了瞧尤家大姑娘的装扮,有心示好,也有心给她母亲陈氏撑面,便笑言:“大容雅致,气质端庄,倒是不适合梳髻,堕髻或者百合髻都合适大。况且这妆画的也不大好,有些了,倒是遮掩了的清雅庄重。大若不嫌弃,我来给大梳妆如何?”
尤家大姑娘听了这话便是一怔。大儿打量着尤家大姑娘的神,因笑说:“大别看我妹小,倒是很会梳妆打扮的。我们家铺上的胭脂粉,泰半都是我妹闲来无事,淘澄来的。平日里妈和舅母,甚至外祖母穿衣梳,也都问了妹的。妹又心灵手巧,专喜在这些事上费心。大若不信,一试便知。”
这世间哪有儿不俏,尤家大姑娘自然也是如此。听了大儿的话,倒是颇为心动。只是看了看外的天时辰,因又说:“一会还得去上房给祖母和老爷太太请安,又要赶着时辰开祠堂祭祖,倒是来不及了。以后再说罢。”
二儿看着尤家大姑娘的神,颇有些言不由衷,便笑着问了去上房请安并开祠堂祭祖的时辰。待得了尤家大姑娘的回应,知至少还有两顿饭的工夫,便笑:“安心,我给人梳化妆,手快着呢。何况还有蓁儿蔚儿帮我。不会耽误时辰的。”
说话间,也不等吃油茶面,起拉着尤家大姑娘的手至妆台前。尤家大姑娘虽在宅,因着父亲尤玉的关系,却也知陈氏嫁妆铺的名声儿的。也就半推半就的跟了过去。
因着上的衣裳是特地了留着今日穿的,并不能换,二儿便将尤家大姑娘的髻拆了,又叫她洗了脸,吩咐蓁儿回房取几盒二儿自制的胭脂膏并香粉来,替尤家大姑娘画了个淡淡的妆。
尤家大姑娘颇为好奇地看着甜白瓷盒的玉簪并殷红如血香气扑鼻的胭脂膏,一时看看这个,一时看看那个,的什么似的。二儿看着尤家大姑娘的举动,便笑:“这些都是我带了来,特地给预备的。既然喜,便不枉我这一份心意了。”
尤家大姑娘闻言诧异,旋即摆手说:“这怎么使得。这些都是太太嫁妆铺上卖的好胭脂香粉。我虽常在宅住着,去也略微知外的行。只这么一来,单说价格也得小十两银,还未必能买得到——”
一句话没说完,大儿笑着接:“什么价钱不价钱的,那都是跟外人说的。同我们分什么彼此。有是宝剑赠英雄,脂粉赠佳人,这原就是我们的一番心意,要是不收,便是不把我们当一家人了。”
尤家大姑娘听了这话,便也不再推辞,只得笑着谢过。十分稀罕的收了起来。
二儿便吩咐蓁儿蔚儿上前照着她的意思替尤家大姑娘梳了。因着衣裳是大红彩绣的,妆发饰的面便只用了分心,挑心,压鬓簪,并两朵藕荷的绒。这么一番打扮来,虽比先前去了几分富贵气势,倒也平添了许多沉静雍容,愈发显尤家大姑娘的安分随时来。
尤家大姑娘想是很满意自己的装扮,对镜自照了许久,才想起二儿为了替她打扮,连那碗油茶面都没来得及吃。不觉拉着二儿的手,歉然说:“都是我不好,连累的妹妹也没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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