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自己就没有一责任吗?”他说,“你如果不偷拍我,我也不会抢你的手机。”
“哦?”男人勾起嘴角,睛里却一丝笑意也没有,“照你的逻辑,你不我的相册,你不就不会发现我拍了你吗?”
“……那不是你让我看你拍的照片吗?我又不是故意偷看你相册。”
“是你说我拍得难看,我才让你多看几张。”
来回几句之后,沈忱完全忘了自己应该小伏低,直接:“那你本来就拍得很难看啊。”
季岸:“照片是用来写报告的,不是用来参加摄影比赛的。”
沈忱:“报告是用来给旅游景开发评估的,不好看谁来旅游?”
季岸:“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我的错!”沈忱咬牙切齿,像要生吞了季岸似的瞪着他,“手机我会赔,接来我可以勉为其难跟你一起行动,有什么工作需要联系你用我的手机!”
季岸眯了眯:“勉为其难?”
“诚挚!”但他的话语和表完全相反,“所以大哥,接来我们去哪里?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说拍什么就拍什么!”
男人望了楼错落着的建筑群,思忖着伸手指了指,:“那儿吧。”
“哪儿?”
沈忱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是一家招牌上就画着小糕的商店。
“对了,”男人往楼梯迈开,“我没有钱,所以你买单。”
“……你没有钱???”
“我的现金放在手机壳里。”季岸说。
虽然n国很寒碜,作为边境城市的纳克更寒碜;但西甜品好像到哪里都差不多,自然而然就会带上小资调。
小店外搭着墨绿的遮棚,他们坐在店外天的座位。
沈忱不吃甜,只要了杯咖啡;季岸这方面和他完全相反,要了个看起来甜得发腻的树莓芝士小糕,外加一杯的茶。
沈忱倚着藤椅的靠背在烟,看见对方的东西端上来时,都忍不住皱眉:“你不嫌腻吗?”
“接受每个人味不同对你来说这么难吗?”男人一边慢条斯理地叉来一小块糕,一边说,“都快三十了,还这么自我。”
“我就问一句,你至于吗,”沈忱说,“而且什么三十了,我才二十五。”
他以为季岸要接着跟他理论,或者吵架;但对方用餐叉住沾满油的草莓,亮在沈忱面前:“要不要尝一?”
沈忱不喜甜,可他喜草莓。
他疑惑着打量季岸的脸,试图从对方的表里研究这是什么谋诡计。
但他什么都看不来,季岸的表平淡如。
那双角微微往耷拉的八字,在此刻慵懒大过了不耐烦,以沈忱对男人的了解来分析,这表恐怕称得上真诚。
他犹豫着,歪了歪脑袋,在确认季岸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喂草莓给他吃。
男人在这时再问了遍:“不吃吗?”
沈忱既想吃,又觉得略微尴尬。他扭扭好几秒,最终往前倾了,腰腹压上小桌的边缘,拿不准自己该在什么时候张开嘴。
——总不能等着季岸说“啊——”吧?
他这么想着,了嘴:“我自己来……?”
男人在他开的瞬间,近距离给他表演了个生吞草莓。
“……”沈忱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季岸:“你还真觉得我会喂你啊。”
他翻了个白,重新倒回椅上,狠狠了烟:“……算我有病。”
男人垂,嘴角扬着,无声发笑。
大概是因为聊到了味问题,在尴尬和气恼过后,沈忱忽然想起他最初和季岸结梁的事——也是因为味,也是因为吃的。
那是季岸刚转来他们学校没几天的事。
乔城一的堂质量很,这在整个乔城都很有名;沈忱这嘴比较叼的“少爷”,都愿意早自习后在学校堂吃。堂里面粉面应有尽有,不过沈忱只吃汤面。
而那一天,最后一碗汤面被排在沈忱前一位的季岸买走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早就卖完了,或者换个人买走了,沈忱大概都没有那么生气。偏偏是这个他的新同桌,见面第一句话就质问他期末考试有没有挂科的同桌,刚刚好排队排在他前面的季岸,把他的汤面买走了。因此沈忱气得半死,火气上,直接早饭也不买了,就往季岸面前一坐。
说话比现在更刁钻的季岸拆着筷问:“你没带钱吗?”
沈忱从袋里抓一摞整钞:“你他妈才没带钱。”
“那你不去买早饭,”季岸夹起一筷面,手停在空晾着,“坐我对面什么?”
“你把筷放,”他说,“这碗面给我,你去买别的。”
“为什么?”
“因为我只吃面!”沈忱说。
少年季岸的表比成年季岸更欠揍,他就那么望着沈忱,然后大咬住那一筷面,滋溜地嘴里。他甚至在和沈忱的对视,认真地咀嚼了十几二十,再回答:“你只吃面关我什么事。”
“……”
面已经被吃过了,沈忱的提议自然作废。那句话更是噎得沈忱无话可回。
罪魁祸首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人盯着自己,自顾自地一接一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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