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成年人的饭局么，总是要喝
酒的，”秦青卓抬手
了眉心，“很明显么？”
江岌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说：“我也是成年人。”
“哦，是，”秦青卓笑了笑，“总觉得你比我小很多，忘记你也成年了。”
秦青卓错开江岌盯着自己的
神，看向唱台：“放歌吧，能放么？”
“能，”江岌站起
，“想听什么？”
“随便，放你喜
的吧。”秦青卓说。
江岌走过去打开音箱，用吧台的电脑连接了他自己的歌单，是一首慢歌歌单。
酒吧音箱的音质不错，钢琴声在一楼空间
淌开来，秦青卓听
来这首钢琴曲是《your eyes》。倒是很应景，他想。
然后江岌拉开冰柜的门，拿一个玻璃壶。那里面盛着半壶
，上面飘着碧绿的叶
。
他端起玻璃壶，往玻璃杯里倒了半满的，又加了几个冰块，走过来递给秦青卓：“给。”
“茶么？”刚刚在车上等了
时间，这会儿秦青卓确实有渴，接过来便仰
喝了几
。
一秒，清凉到有些发冲的冰顿时激得他蹙起了眉。
“这是什么？”他呛了，抬手抹去
边的渍，皱着眉问。
“薄荷。”许是因为秦青卓的表
太过一言难尽，江岌忍不住笑了一声，“很冲么？”
“你这是加了多少薄荷啊……”秦青卓看着杯说。
“多的，喝不惯？”江岌拿过旁边那瓶刚刚被他拧开了的矿泉递过来，“那还是喝矿泉吧。”
“倒是还醒酒的，冲得我现在灵台清明的。”秦青卓接过矿泉喝了几，压了那
到有些发苦的清凉
，“尤其是最开始那一，简直觉天灵盖都被冲开了……你笑什么？”
他发现江岌从他刚刚喝第一薄荷的时候就一直在笑。
是有忍着的那
笑，但好像忍也忍不住，几乎笑得有明目张胆了。
秦青卓发现江岌笑起来边居然有一个很浅的酒窝，这就使得他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极不好惹，一笑起来就有
烈的少年气，而且很有染力，连带着秦青卓都觉得心好了不少。
“有那么好笑么？”秦青卓也笑了，“江岌，认识你这么久以来，我是不是第一次见你笑啊。”
他看着江岌：“不笑的时候还像个能扛事儿的成年人，笑起来完全就是个小孩嘛。”
“有么？”江岌笑过了那一阵，看他一，“那以后不笑了。”
“别啊，我说错了，”秦青卓说，“你笑起来好看的，尤其是特别显成熟。”
江岌又笑了一声。
“怎么加这么多薄荷，”秦青卓握着矿泉瓶，“你不觉得冲？”
“你不让我
烟，我总得找东西提提神吧。”江岌说着，拿过秦青卓刚刚喝了一的那杯薄荷，自己喝了一。
秦青卓语
，这薄荷的来由居然是自己。
不过……喝这么的薄荷来提神，是因为唱一晚上歌太累了么？
秦青卓想到自己几年前开演唱会，每场演唱会差不多三个小时，一晚上唱来声带会有很明显的疲惫和
绷。
而江岌几乎是每天晚上都要这么
度地唱上几个小时……再怎么天赋异禀的声带都经不起这么糟蹋。
施尧今晚说了一堆废话，但有一句话没说错，对于江岌目前的
境来说，签约怎么都不算一件坏事。
“施尧说你们不想签约，”秦青卓看着他，“是因为签约时间太了么？”
“算是吧，”江岌又喝了一薄荷，“彭可诗还没毕业，以后不一定会全职玩乐队，钟扬觉得那是张卖契，签了以后不自由。”
“你呢？”
“两年之后我都不知
自己在
什么，”江岌自嘲地笑了一声，“更别提二十年了。”
“那你有想过以后的打算么？”秦青卓说完，见江岌沉默，又补充一句，“别说没有，以你的
格肯定想过的，哪怕只是一闪念的想法，说说吧。”
江岌缓缓转动着手里的玻璃杯：“或许会个浪歌手。”
“浪歌手？”秦青卓有些讶异，“为什么？”
“想试试不为钱活着的生活。”
他语气淡淡的，秦青卓听着却不是滋味。
这少年活到现在都是在为了钱奔波，那恣意的自由的生活可能从来都是奢望。
明明自己给他打的那笔钱够他还债了……还是不打算接受么？
他这样想着，江岌已经从兜里摸了一张银行卡，推到秦青卓面前：“这卡里的钱我没动，也不打算接受，你拿回去吧，密码我改过了，是第一期节目录制的时间。”
昨天他给陈嘉打过电话，陈嘉在电话里问他要什么的时候，他就预料到陈嘉可能会把这件事告诉秦青卓。
到今天陈嘉依然没有回音，而且晚上还跟秦青卓一起吃了饭，江岌就基本断定她不会把秦青卓的银行卡号给自己了。
银行卡推到秦青卓面前，秦青卓没接，垂思索了几秒，然后看着江岌：“江岌，浪歌手确实听起来酷的，也似乎很自由，但是你要想清楚，浪歌手也是要吃饭的，只不过是把你唱歌的地，从酒吧变成了街而已。你想过不为钱活着的生活，那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赚很多钱，多到怎么
都不完为止。这很现实，但事实就是如此。”
“而且，浪歌手也并不适合你，”秦青卓继续说，“在我看来，你
心更向往安定的生活。”
安定的生活么……江岌几乎忘了安定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但靠近秦青卓时的安定确实让他觉得踏实且放松。或许秦青卓说的也没错，他想。
秦青卓的手指搭到那张银行卡上：“为什么不接受这笔钱？只要用它还了债，以你现在的知名度和能力，想过不为钱活着的生活，
本就是轻而易举。”
沉默片刻，江岌把玻璃杯搁到吧台上，沉声说：“我不想欠你的。”
“我知，你不想欠任何人的。”秦青卓说，“
理说隋叔这笔债务并不会落到你上，你之所以执意要把它还清，是因为你对隋叔一家怀有愧疚，只有这么才能让你好受一。”
江岌没说话。
停顿片刻，秦青卓继续说：“其实在我看来，我也欠了你，把我从一段被欺骗的
拉来，让我及时止损，这就已经让我不知怎么还了，又帮我怼了季驰，让我觉得解气到有些痛快，更别提还帮我揍了背后说我坏话的城市坍塌……”
见江岌抬看向自己，秦青卓笑了笑：“好奇我怎么知的？我跟城市坍塌
集不多，他们之前见到我也都客气地打招呼，上次比赛之前忽然连正都不敢看我，所以你们打架这事儿，八成是跟我有关，我随便一猜，看你这反应，还真猜对了。”
“你看，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也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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