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直白,也不客气,估计施尧听了会不太舒服,但秦青卓没看施尧,只说:“是想让我跟你聊聊这事儿。”
“那你想让我签么?”江岌又问。
那语气跟他平时说话时不太一样,嗓音有沉,语气又有轻,且重音放在“你”字上,莫名给秦青卓一错觉,好像他若说了“是”,江岌便真的会答应签约。
对面施尧也听了这微妙的变化,目光看了过来。
“还没到那一步,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秦青卓没看施尧,对江岌说,“江岌,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我们当面聊吧。”江岌说。
施尧朝秦青卓了个型,示意他让江岌过来聊。
施尧这一晚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地敬过来,秦青卓也不好直接拂了他的面,而且有些事确实还是当面说开了比较好,如果江岌真的有签约想法,自己也能帮他谈谈条件。
思及此,秦青卓说:“你有时间过来聊聊吗?”
那沉默几秒,然后江岌说:“我们单独聊吧,你能过来,我就有时间。”
施尧立时皱起了眉,但秦青卓没再理他的反应,跟江岌说:“那好,回我去找你一趟。”
电话挂断,施尧收起了方才不悦的表,对秦青卓笑了笑:“这个江岌,果然只听你的啊。”
“他也不见得听我的,”秦青卓把手机还给陈嘉,“他一向有自己的想法。”
“但他总归是肯听你的,这就不容易了,”施尧端起酒杯朝秦青卓抬了抬,“那青卓,之后就有劳你去找他谈谈了,说真的,我是觉得这机会对于他们这个新乐队不错,就这么拒绝实在太可惜了。”
秦青卓“嗯”了一声,喝了他敬过来的酒。
余的时间施尧又跟秦青卓闲扯了一些别的事,大多是对秦青卓的恭维和奉承。懒于跟施尧说些场面话,于是能喝酒来应付的,秦青卓就绝不多话。
所以一顿饭吃完,他觉得自己有喝多了。
已经不只是微醺的程度,是有喝醉了的程度。
好在秦青卓喝醉了也不怎么看得来,脑也清醒,只是往地停车场走的时候觉得有些。
原本还打算饭局结束后就去跟江岌聊聊签约的事,但这状态似乎不太适合聊正事。
后,陈嘉快步跟上来,压低声音:“青卓哥,跟你说件事。”
“嗯?”秦青卓侧过脸看她。
“江岌昨天忽然问我你的银行卡号。”
秦青卓没说什么,只“哦”了一声。
“我问他要你的银行卡号什么,他也不告诉我,”陈嘉继续说,“所以我就没给他,只跟他说回去找找。你说,他怎么忽然要你的银行卡号?”
“难不成是想收买我,让我帮他回比赛?”秦青卓煞有介事地合她猜测,“这可不能给。”
“这样吗……”陈嘉觉得奇怪,“但他想回比赛,应该考虑签约才对啊,而且收买你……他有那么多钱收买你?”
说完,见秦青卓脸上挂着笑,陈嘉恍然大悟:“青卓哥你是不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啊。”
“是啊。”秦青卓,笑着看她。
他一笑,睛微弯着,比平时清醒时更多了几分蛊惑人心的味。
恃行凶啊,陈嘉心。
“青卓哥你酒量真好,喝这么多酒,都不怎么能看来。”陈嘉凑过来,悄悄说,“我看施导走路都不稳了,刚刚差撞上石墩摔一跟。”
“陈嘉姑娘,”秦青卓往前走着,的笑意更,“看来对你领导怨念颇啊。”
陈嘉咳了一声:“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嗯,”秦青卓笑,“我也什么都没听见。”
跟陈嘉了别,秦青卓坐车里,司机跟往常一样,问他是不是要回家。
秦青卓靠在椅背上,明明想着回家,说的却是一个“不”字。
但“不”字说,要去哪儿却又迟迟未说。
去红麓斜街么?这醉酒的状态似乎不太适合聊正事,但去了不聊正事的话……
“那去红麓斜街?”司机自己接上了话。
“嗯?”秦青卓回过神,看向他,“你怎么知我在想红麓斜街?”
“我也不知,”司机笑了声,“就是觉得您想去。”
这么明显么……连司机都看得来。
秦青卓想了想,也笑:“行,那就去吧。”
就算不聊正事,也可以去看看江岌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他忽然很想见江岌一面。
红麓斜街人来人往、乐声喧嚣,江岌这会儿还在唱歌,秦青卓便让司机找了个临街僻静的地方停车。
他让司机先回去,将车窗开了条儿,在等江岌的时间里稍微眯了一会儿。
这一觉睡得很浅,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睡着。等到睁开,周遭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彻底安静来。
街边的酒吧全打烊,街上静悄悄的,浪猫大摇大摆地横穿小巷,跟先前一片嘈杂的酒吧街相比,仿若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推门车,夜风扑面来,秦青卓裹上外往红麓斜街走。
醉意仍旧未消,还是的。他拐红麓斜街,看到前面不远,一一矮的两个人走在路灯面,影被拖得很。
夜凉如,江岌穿着黑卫衣和黑,左手拎着一个大塑料袋,右手拎着一提矿泉。
走在他旁边的江北像是刚剪了发,蘑菇齐刷刷的,个才刚到江岌的腰,正低着不知在捣鼓什么东西。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秦青卓突然想给江岌一个惊喜……也或许是惊吓。
他放轻了脚步,加快步速跟上了前面两个人。
在靠近江岌后时,他伸手,刚想抬手拍拍江岌的肩膀,江岌却忽然松开了手的东西,在塑料袋和矿泉落地发沉闷响声的同时,秦青卓已经被他抓起胳膊抵到了墙上。
后背抵靠到墙上时秦青卓就差不多酒醒了一半——江岌的反应实在是有些超他的预料,而且……这手劲儿也确实大得惊人。
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几乎有要被断的错觉,秦青卓轻一气。
看清前的人是秦青卓,江岌的手立时松了劲儿:“……疼么?”
“……还行。”秦青卓说。事实上他觉得跟上次被隋叔敲了一差不多疼,但没好意思说,这事儿本来就怪自己,喝了确实容易掉智商。
江岌拉近他的手腕仔细检查了一,刚刚被住的地方略微泛红,他皱了皱眉:“以后别从背后这样拍我,太危险了。”
秦青卓苦笑着“嗯”了一声:“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大反应。”
这话说完他意识到江岌之所以会有这反应,大概是因为那些债的人经常不知从哪个地方冒来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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