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岌走过去,拿两瓶矿泉,拧开瓶盖全倒电壶里。
电壶咕嘟咕嘟地烧着,江岌坐到沙发另一,开黄莺给他发来的公司简介,心不在焉地浏览着。
江北拆开一次筷,挑了几炒面慢慢地嚼着,混不清地问:“你们赢了吗?”
“没。”江岌简短。
江北把一面咽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是因为我吗?”
江岌看她一:“你说呢?”
江北不说话了,垂着,着筷好半天也没动作。
烧好了,江岌往玻璃杯里先倒了半杯常温,又混了半杯开,搁到她面前:“吃你的饭吧,跟你没关系。”
又翻了几页资料,见江北仍旧不动,他抬看向江北:“你那个手机呢?”
江北没吭声。
她不说,江岌心里也已经有了猜测。前两天他就发现江北又拿回了她那个老人机,她那个跟小胖换来的智能手机本就来路不正,估计被小胖的父母发现了亲自找了过来。
他看着江北:“个月的今天你要是没瞎跑,我就给你买个新手机。”
江北没再说话,垂,拿起杯喝了几,然后继续默不作声地吃着炒面。
这炒面她平时喜吃,每次都能自己吃完一盒,但今天像是不振,只吃了一半就停:“我吃饱了。”
江岌“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江北站起,回了自己房间。
将黄莺发来的资料略浏览了一遍,江岌也起回了房间。
他把手机随手扔到床上,到衣柜拿了件净t恤,然后去了浴室。
温兜浇,他脑想着刚刚那人说的话,听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以后去演戏?
脑闪过季驰低声气地恳求秦青卓谅解的模样——演戏?像季驰那样演么?
真是……离谱到有些可笑。
这些天,江岌也想过以后会怎么样,但一直都没什么清晰的想法。江克远死了,但他欠那些债就好像一座山一样堵在他面前,让他每每想朝前看时,视线总会被遮得严严实实。
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先赚钱把那些债还了吧。
以后的事,就留着以后再想吧。
从浴室来路过江北房间,见房门虚掩着,江岌用巾草草着发上的,走过去顺手帮她把门关严了,然后回了自己房间。
关了灯倚在床上,他拿过耳机到耳朵里。
已经不知第多少次循环播放秦青卓的歌了,熟悉到每一气息理的方式都能记得很清楚。
这次耳机里播放的又是一首秦青卓的歌,live版的,声噪有大,但相比专辑里的版本,江岌更喜这一版。
秦青卓唱这场live的时候似乎有些冒,声音里掺了哑,换气声也有明显,但状态听起来还不错,绪拿得很细腻,甚至换气时的吐息让江岌觉得有……。
闭上睛,江岌脑浮现秦青卓向他递来盔时甩了两发的那一幕。
总觉得秦青卓的发会很柔。
如果当时走得没那么脆的话,应该会忍不住伸手去碰吧。
如果真的那么了,秦青卓会是什么反应?
怔愣?讶异?亦或是轻轻挑一眉梢,然后开个玩笑带过去?
秦青卓轻轻挑眉梢的时候很好看,有一说不清楚的味。
神似笑非笑的,眉梢挑得很轻,只有离得很近才能注意到。
以后应该就没什么机会看到了吧。
这样想着,江岌忽然闻到了一很淡的、若有似无的香味。
今晚他洗完澡换上的这件t恤是被秦青卓借用过的那件,上次被还回来之后他就没再穿过。
如今衣服上的气味已经淡得微乎其微了,但仍旧能隐约闻到那桂和木质混合的味。
脑倏地又炸开了那句话——“带了没?”
皱着眉的,不耐烦的,尾音带着微微的哑。
某起了反应,江岌摸着黑坐起来,低低骂了声“”。
上次秦青卓躺在他旁边时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就起了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压去。
但这次,刚要撑着床起,打算去卫生间冲会儿凉,动作顿了顿,几秒之后,他却又缓缓地靠回了床。
来燕城之后就没怎么好好解决过,因为没那个心,尤其是后来还领回了江北。
大多时候都是用冷压去的,就算偶尔有过那么几次,也是解决得仓促而草率。
耳机里换了一首歌,前奏的大提琴声缓缓上扬,托着秦青卓呓语似的嗓音。
黑暗里,江岌的手向探过去,瘦的手指摸索着探了腰。
寂静无声的夜里,一声喟叹很轻地蔓延开来。
秦青卓等到施尧的答复是在两天后,施尧打来电话,说导演组想请他晚上一起吃个饭。
“想跟你聊聊糙面云乐队的事,”施尧在电话里说,“青卓你一定要赏光过来。”
秦青卓其实不太想赏这个光,但既然是关于糙面云的事,他还是应了来。
饭局上,施尧频频敬酒,言语间颇有跟秦青卓缓和关系的意思,从谢秦青卓临阵救场答应导师,到请求秦青卓谅录制过程的考虑不周。
秦青卓耐着喝他敬来的酒。
几杯酒喝去,他的耐心所剩无几,施尧察言观,终于聊到正题。
“青卓,这两天我一直在想糙面云乐队的事,也跟平台层商量过了,目前我们考虑在一场安排一个复活环节。”
复活环节?这是……单独为糙面云准备的?秦青卓看着施尧,直觉事不会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施尧接着说:“还有,我们想签糙面云。”
秦青卓端起酒杯喝酒,缄默不言,心里有了猜测。
施尧一句话说了这两件事,但这两件事怕不是并列关系,而是想以签约作为前提条件,才肯让糙面云在节目复活。
而且,一旦糙面云接受了签约的条件,那节目组既可以利用糙面云复活这件事再炒一波度,收割一波量,又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他们抬到位,甚至取代城市坍塌……
相比让糙面云直接顺利晋级,这一招可以先淘汰他们,再利用合同控制他们,并借此引发更大的讨论度,后续还能通过签约糙面云获得今后几年甚至十几年乃至更远的利益,这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妙的。
秦青卓想到了上次糙面云被淘汰后,施尧跟自己谈话时的神,当时他就觉得施尧似乎有奇的平静,难从一开始施尧就打算走这一招?
秦青卓不动声,放酒杯:“那这事儿得先跟糙面云商量。”
“我们今天跟糙面云谈了这件事,但这三个人……”施尧苦笑了一,“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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