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 在院里溜几圈消后, 便洗漱歇。
如今是六月里, 天气虽然渐渐变,但北地也只是和起来, 还远远未到炎夏季。但安卿却异常怕,穿着衣盖着薄被总要嚷,还嫌弃萧止戈上温度, 不愿被他抱着。实在没办法, 萧止戈叫人用丝绸了几特意裁短的衣送来。
袖和都比在正常衣短了大半截,大半的胳膊和,溜轻薄的丝绸料不粘人,安卿才终于不每晚喊了。
这晚洗漱完, 安卿坐在床还在思考一步完善章程细则, 萧止戈后一步来, 见他衣裳轻薄地等在床上,心就窝了一团火, 腾地烧了起来。
他大步上前,放了床外的帐帘,在他嘴角亲了一, 又熟练地从床柜摸一罐新的脂膏︰“今晚试试这个?胡是非说能助兴,对你的也好……”
安卿意识想拒绝,他这几天有燥得慌,躺着都嫌,其他事那就更了。但一对上萧止戈灼人的目光, 他心就颤了一,丝丝缕缕的麻意顺着尾椎骨蔓延上来,要说的拒绝就晚了一步。
已经合了不知多少次,萧止戈熟悉他每一个喜的地方,手掌着在他凸的蝴蝶骨上,亲吻已经落在了他耳后。
安卿的耳垂有些,白白,萧止戈一向喜。
只是这一会儿,他才亲了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不对劲。退后一些,又将散落的帐幔拉起来,萧止戈眯起楮看向他耳后的位置——贴着耳后的地方,突兀得多了一小块红的鱼鳞状纹路。
不多,也就三四片的样,细细的红血线在耳后勾勒鳞片的形状,看起来妖冶惑人。
然而萧止戈此时却生不半分旖旎心思,指尖在耳后轻轻挲,却觉不到任何异样。如果不是他曾经夜夜在此连,几乎要以为这片印记早就存在。
安卿被他挲地有些发,勾起的思一时半刻没有收回,尾还带着羞涩的飞红,见他盯着自己不动,以为他又在琢磨什么新样。羞涩又有些期待地看向他。
萧止戈却已经没有半分遐思,见他似还一无所觉,便暂时捺住了没说。准备明日去问问胡是非。
“???”安卿满雾地被他拥着睡,隻觉得有莫名的燥,但是萧止戈没有继续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主动开,便有些气闷地背过去,自顾自地睡觉。
而萧止戈心里还惦记那突兀现的纹,再联想到安卿这些日一些不正常的反应,心更是沉黯。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日天亮,萧止戈匆匆洗漱,连早饭都没有陪安卿吃,就门去寻胡是非。
……
胡是非正早起练五禽戏,跟着回了雁州的余绡这些日都跟在他边当药童,此时也跟着他像模像样的练。
萧止戈大步来,瞧见这一老一小,目光在余绡脸上顿了一顿,才对胡是非︰“换个地方说话,找你有事。”
见他神凝重,胡是非隻得停动作,带他去了书房之。余绡懂事的送来茶,又快步退了去。
萧止戈把昨日的发现同他说了。又调了这些日安卿的反常。
胡是非沉一会儿,肯定︰“我前些日才给王妃把过脉,王妃康健,绝对没有大碍。”
“那耳后忽然现的印记是怎么回事?”
胡是非摸着小胡想了想,︰“不好说,还是要亲看一看。”
“那就现在去吧。”说完,又顿了一顿,︰“我还没同他说,若是……若是真是什么怪病,先别告诉他。”
胡是非从未见过他这样忐忑犹豫的神,摇了摇,叫余绡背上药箱。同萧止戈一起去了王府。
这些日安卿见胡是非都见习惯了,看见萧止戈后两人,就无奈的笑︰“怎么又把胡大夫请过来了,都说了我没什么事。”
从他睡不好觉又喝安神汤吐了开始,萧止戈隔个几日就要把胡是非来给他诊脉。
萧止戈还未说话,胡是非先有颜地接上了︰“无妨,就是把把脉。”
余绡冲安卿行了礼,熟练地将药箱打开放在胡是非顺手的位置,而后退开一步,留位置让胡是非看诊。
先是把脉,脉象平有力,并无任何不妥。胡是非微皱了眉,又去看安卿的睑,苔……之后自然而然地看了耳后。那里果然有一小片鱼鳞状的红纹路。
只是胡是非用手指了,却不像是特殊颜料刺上去的,反而更像是天生在上一样。一时他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隻自然地收了手,如往常一样︰“王妃并无大碍,只有些上火,需饮清淡。”
安卿给了萧止戈一个“你看,本没事”的神。萧止戈也自然地朝他笑笑,借着送胡是非去的机会,询问况。
胡是非也看不所以然来,只能︰“王妃脉象并无异样,耳后印记一时看不所以然,此前也从未听闻有此征兆的怪病。我还需回去多翻找查阅书籍,看是否有前例。不过王妃目前并无不好,王爷也不必过于担心。”
萧止戈也不想太担心,但事关安卿,一丝一毫他都不愿意轻忽。见胡是非这么说,也隻淡淡了。
里间,余绡收拾好药箱,又被安卿拉住问话,问他在胡是非边过得怎么样。
从梁州将人带过来后,安卿边有安福伺候,余绡年纪又小,安卿便没有给他安排活儿。隻叫安福带着他,后来胡是非正好缺个药童,安卿想着余绡机灵,跟着胡是非也能学东西,便将人送了过去。
余绡近来开了不少,原先吃不饱穿不,他瘦弱的像个女孩。现在或许是有了安稳日,又日日跟着胡是非练五禽戏,上了,个也往上蹿了不少。穿着青灰短褂,髮用方巾扎起来,虽然脸上胎记看起来还是有些妖异,但总看起来还是英气不少,不会再叫人错认成女孩。
除了师父胡是非,余绡最亲近就是安卿,听他问话,便扬起一个笑容,给他讲自己当药童学到的东西。安卿笑着听他说,又时不时应和几句,末了想起萧止戈新买了松糖和心回来,又叫安福各拿了一盒给他,叫他带回去吃。
余绡也不扭,笑容满面地接了。临走时犹豫地瞅了瞅他的肚,又跑回来小声又快速地︰“我可以摸一肚里的宝宝吗?”
安卿笑容僵在脸上,像是没听懂一样重復了一遍︰“什么?”
余绡见他不说话了,又有些忐忑起来,以为他不愿意,局促地抿了抿,更小声︰“我、我只是想跟宝宝打了个招呼。”他顿了顿,又︰“我以前也差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说完又想到什么,脸更白了一些。一双黑白分明楮里写满了忐忑慌。
安卿这回终于听明白了,只是更加满雾,茫然的四张望︰“哪里有宝宝?”
余绡到底还是个孩,对大人復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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