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蓉,他没有办法选择。但是漆煦,他却可以选择。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在利用漆煦对他的,他又蠢又坏,八年前如此,八年后同样如此。
凌江沅轻轻的叹了气。
“不过看在你后来又给我发信息主动求和的份上,”漆煦,“我就勉原谅你了。”
“谢谢。”凌江沅突然很认真的说,“认真的。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放弃这么蠢又这么坏的我。”
“蠢是蠢了,但一也不坏。”漆煦挑了挑眉,“不说这个……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见你的外公?”
“……不知。”凌江沅抿抿,“过段时间吧。”
“没关系。”漆煦,“我可以陪你一起等。一直等。”
酒店的地面上四零八的散落着两人的衣,皱成一团的被旁枕也被扔,窗被推开,有凛冽的寒风肆意刮,将空气的腥膻味散了一些。漆煦了烟来,正要燃,被凌江沅一掌给打开了。
“别。”凌江沅难得的说到,“我着呢。”
“最近力不太行啊。”漆煦说,“改天我陪你锻炼去。”
凌江沅瞪他一:“我还不是担心你烟多了坏了肺,到时候痛苦的是你又不是我。”
漆煦笑着说:“你确定痛苦的是我不是你啊?”
凌江沅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他坐在床上定定的看了漆煦很久。
“……”漆煦有些犯怂的把烟盒直接扔垃圾桶,说,“好了,你别这神看着我。我不。”
凌江沅叹了气:“小煦,我不希望你的真的什么问题……”
“知了。”漆煦坐在他的边,了他的肩侧,说,“以后戒烟。”
戒烟对于漆煦来说并不算是太难的事,他的意志力超乎常人,只要定决心一件事就一定可以成功。这些年来他之所以一直没戒烟,不过也是因为想念凌江沅的时候可以用尼古丁来麻痹自己,可以另外找件事来把凌江沅暂时忘掉。
可是从今以后他再也不需要借靠外力,因为他瘾最大的毒品已经在他边了。
凌江沅这才没继续絮叨去。
漆煦着他的手心,突然说:“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不知。”凌江沅眉轻皱起来,“但总还是要回s市的,学校的寒假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三月初我就得回去。”
“那就回去。”漆煦说,“我在哪里都无所谓。”
凌江沅无奈的说:“其实你父亲很你。”
“够了,”漆煦打断他的话,“你与其说这个,不如帮我补充一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的细节,我也只是知个大概。你的心理历程我一都不清楚。”
凌江沅知漆煦听不去关于漆雄好的话,因为在他的里漆雄从来就没好过。他便没有再继续提。
只是让他说当初的细节,又难免觉得艰难。
凌江沅习惯了把一切都藏起来,掩盖住,他不能适应把自己的所有心独白都剖白展现来,所以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漆煦知他的格:“不想说就算了。”
“不是不想说,”凌江沅这一次飞快的接到,“我只是在想,我应该怎么说。”
他觉得他最需要的改变,就是和漆煦一样,让对方可以受到自己的真实和认真。
他总不可能面对漆煦都仍然隐瞒,而且隐瞒一辈。
这个夜晚过得格外的漫,故事也格外的,从凌江沅很小时候开始记事时说起,期间好几次凌江沅甚至说不去。
漆煦从来没有迫过他,隻让他说自己想说的。
恰恰是这样温柔的沉默,让凌江沅的语言表达由艰难晦涩变得畅自然。
是从这一个夜晚开始,漆煦觉得凌江沅真正的接受了自己。
晨曦乍现,天光初霁,了一夜的冷风终于歇来,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一抹冬日斜,将空气之的气息都散掉。
凌江沅终于说完了最后一句,屋里沉默来。他有些不敢回去看漆煦的表,只能垂着,用手抠了抠自己的掌心,说:“所以我才会说,你父亲对你已经足够好,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凌江沅没听到漆煦的声音,却在失落的一秒被对方地抱怀里。
他的微微一颤,咬了牙关。
漆煦问:“想哭?”
“……好像有。”凌江沅忍着绪,“不过还可以忍受。”
漆煦轻轻的叹了气,一隻手摸了摸他的睫,说:“哭吧。”
凌江沅愣了一。
漆煦说:“我可以接收你所有的泪。”
凌江沅的泪当真控制不住的顺着角落,他还想再忍,可是本忍不住,泣很快变成了嚎啕大哭,似乎将这三十多年的忍耐都一朝散尽。
三十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过他,在我的边你可以尽的哭,可是漆煦此刻坐在他的边,在他哭的时候轻轻的抱住他,安静的陪伴着。
漆煦从小算得上是在里大的小孩,他的温是凌江沅唯一可以汲取的养料。
两人在附近找了家短租房暂时租了一个月,打算等到凌江沅开学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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