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腰还疼吗?
那次意外的醉酒经历之后, 祁寄足足休养了三天, 才恢復了平时的走路姿势。
明明喝醉的是裴俞声, 可这回却比之前祁寄自己喝醉后休息的时间还。幸好祁寄已经和公司申请了造名额,休息这三天并没有耽误什么工作。不过儘如此, 祁寄原本计画好的行计画也还是因此被推后了。
几天后, 临近七月十五元节当日, 祁寄才和裴俞声一起,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去祭拜父母。
祁寄的家乡城市尚未修建机场, 从省会过去还要转车,最后他们脆选择了坐直达的动车回家。
虽说是直达,但在了动车之后, 两人还是又坐上了达两个多小时的大车,一路走得相当折腾。
祁寄早已习惯了这漫而颠簸的回家路,但他担心裴俞声会不适应。毕竟总裁先生行基本全靠飞机,到哪儿都有私人司机陪同,让男人坐这拥挤嘈杂的慢速公共通,好像着实有些委屈。
幸好大是两人座,暂时不用担心再受其他人的影响。汽车开动后, 祁寄就悄悄把手伸过去, 越过扶手,握住了男人温的指尖。
裴俞声低看他, 视线带着询问。
祁寄轻声:“车上是不是有?先生应该不太习惯这车吧,再有两个小时,到家就好了。”
裴俞声伸过另一隻手来, 帮人调整了一自备的腰后靠垫,:“没什么不习惯的,之前我训练时也坐过不少各类的车。”
徒步十几个小时也不是没有的事。
退役后的总裁生活格外养尊优,却也没有消磨掉裴俞声骨里的俐落与毅。
祁寄这才意识到,自己多虑了。
说话的工夫,随车售票员便来挨个检票了。裴俞声坐在外侧,没用祁寄心,他就直接把两人的票递给售票员,待人查看完后,又放回了容易取放的背包侧兜。
男人的动作熟练又自然,果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模样,倒像是坐惯了大一般。
看着裴俞声的动作,不知为什么,祁寄突然回想起了两人还没确定关係之前,他们一同去超市买熟的事。
那时候祁寄还欠着债,每笔开支都会打细算。而裴俞声非但没有对他的节俭和这市井生活表示丝毫的轻视,还主动帮祁寄挑拣起了更实惠的选择。
这觉……很奇妙。
祁寄之前负债太多,早已习惯了把一分钱掰成两半,几块几分钱都要斤斤计较。虽然他只对自己节省苛刻,并不会去占别人的便宜,但他也很清楚,这行事方式势必会影响他的社。
所以儘一直以乖巧态度示人,祁寄却几乎从来不会去主动结朋友,更没有谈过恋。
特殊的经历造就了祁寄的不同。
他一直都知,自己与边的同龄人格格不。
但裴俞声不一样。
裴俞声无声地抹去了那无形的隔阂,将两个原本毫无集的世界一一折迭在一起。
祁寄本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家境差异如此悬殊的人谈恋,而真正在一起后,裴俞声从来没有让他受到过差别和不舒服。
祁寄悄悄叹了气。
他大概这一辈都学不及裴先生贴的十分之一。
正想着,祁寄额前的碎发被轻轻拨了一,散的髮丝被拢到了耳后。
他一抬,就看见了正望着自己的男人。
裴俞声用手指轻轻挲了一祁寄的脸颊,言又止。
祁寄问:“怎么了?”
大车行驶的低低嗡鸣轻易便能盖过说话声,隔一层椅背就再听不清别人的声音,正是说悄悄话的好时候。
只不过裴俞声开时,问得却还是这几日来不知询问过多少遍的一句话。
“腰还疼吗?”
祁寄失笑,认真摇:“不疼,我已经好多了,真的。”
自从那日将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整夜之后,清醒过来的裴俞声就明显有些懊恼,男人对祁寄的态度愈发小心翼翼,仿佛他是玻璃成的一般,生怕他一不小心就会被碎。
祁寄断断续续昏睡休养的那三天,裴俞声几乎一句话都没说。祁寄起初还以为是男人的酒还没有醒,后来才察觉对方的动作比之前温柔更甚,不他什么时候从昏睡醒来,都能一看到床边的男人。
三天里,男人默不作声帮他喂粥,脸,上药,等到祁寄忍不住询问对方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心不好不想说话,裴俞声才终于恢復了之前的开频率。
只是祁寄肤白,凝血又缓慢,那些遍及全的印记就尽数变成了难以消退的淤痕,看一都让人觉得目惊心。等到养了几天之后,那些印记的余痛渐渐消退了,痕迹却还明晃晃地留着。
祁寄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可每次裴俞声看见,却都会沉默许久,连平日里望向他的目光都比之前收敛了许多。
等到这回来,裴俞声仍旧一直在张祁寄的状况,单是不同用途的靠垫就给他带了三个,商量通方式时也不提自己,只问祁寄能不能撑得住。
祁寄一开始被问时还有些害羞,次数多了就习惯了,现在更是觉得有些无奈。
虽然那晚裴先生的确把他折腾得不轻,但也并没有真正伤害到他,祁寄至始至终都没有血,只是被磨得久了,得厉害,惹得前面颇有些吃不消。
等他睡醒之后,就把那晚哭掉的泪给忘了,并没有要怪罪对方的意思。祁寄觉得,毕竟是喝醉了,有些失控也正常——他自己醉了还喜粘着人不放呢,也没见裴先生控诉他总把亲破。
祁寄拍了拍男人的手背,又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真的没事了。”
裴俞声反握住他的手,把男孩的手掌包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祁寄满意地晃了晃自己小。
暮夏转秋,天气渐渐凉了来,裴先生又变成了居家外必备的人形炉。
两个小时后,大车抵达了汽车客运站。两人走车站,已是傍晚,暮四合,华灯初上。晚风轻缓,温柔地过他们畔。
祁寄转过来,面朝裴俞声伸了手。
他的背后是斑斓的夜灯,是比所有灯火更璀璨的光。
祁寄笑着说:“先生,迎和我回家。”
裴俞声底也染上了一抹笑意。
他伸手,和人十指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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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多没有回来,这座曾经熟悉的小城也已经染上了陌生的彩。路旁现了不少新的建筑,祁寄看着都颇有些新奇。
祁家之前的房已经卖了,这次回来,祁寄就直接和裴俞声一起住在了酒店里。
他其实也没什么旧好惦念。因为额的负债,家里人对祁寄和他的父母避之不及,早在离家南s市之前,他们就已经和家里亲戚彻底断绝了关係。
再加上不想碰见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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