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控制
殡仪馆里签字的地方还有其他人在， 并不适合聊天， 祁寄就先等着签完了字， 才和夏静一起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去谈。
祁寄暂时没有解释自己和裴俞声的真正关係，只说对方是自己的同事。他问：“你之前是什么时候见过的裴先生？”
夏静的神
不似作伪， 她
：“是我当初去公安局
合取证的时候。”
那时候夏静的父母和哥哥都误
了非法组织， 间接被害
亡。之后那个组织因不法行为被彻查， 一众涉案人员都被缉拿。夏静为受害者家属，就曾被公安人员请去
行过协助调查。
也正是那个时候， 夏静第一次遇见了裴俞声，对他的惧意一直持续到现在。
听她说完，祁寄的疑惑并没有消退多少。
公安局？
裴先生为什么会去那儿？
祁寄对打击非法组织的事有印象，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在江边接到的夏静那个借钱的电话。祁寄的记忆一向不会
错，况且那时候他正好刚得知了温初明的事，现在再回想，印象仍是很
刻。
可那时候裴俞声不是正在b城s市两
本着，忙着治疗失眠、
理裴啸林的事吗？
怎么会有空跑到祁寄的老家来？
而且祁寄也从未听裴俞声提起过这件事。
他问夏静：“那时他在公安局
什么？”
夏静小声说：“我也不太清楚，我就看见他在和一个穿制服的男人说话，还有人叫那个男人局
。”
那时夏静看着他们， 然后就对上了裴俞声的视线， 被吓得猛地一个哆嗦。裴俞声的目光还在她上停留了几秒，那仿佛带着实质
重量的视线吓得夏静噤若寒蝉， 再不敢抬去看了。
祁寄不解：“局？他在和局说话？”
“好，好像是。”
祁寄记得夏静给自己打电话借钱时还曾告诉过他，那个坑骗祁寄父母的债务公司也被清查了。祁寄当时立刻去查了自己还债的帐
， 发现钱果然没有被划走。之后不久他就接到了s市公安局的电话，说相关人员已全数逮捕归案，让他去合取证。
压在祁寄肩上多年的
额债务，就这样被彻底清除了。
公安局还帮他追回了一
分钱财。
祁寄之前一直没有多想过，只以为是官方和专案组督查的成果。然而现在，他却不得不考虑起了这些事之间的关联。
难债务公司被查，也有裴俞声的缘故？
想到这儿，祁寄又想起了另一个疑惑，他问：“你刚刚说的，千秋墓园三年前就封园了是怎么回事？”
夏静有些犹豫，似是不太敢开
。在祁寄的追问
她才：“因为千秋是我们这儿规格最
的墓园，有条件的都会首选这家。但是千秋的位置有限，从三年前开始，就对外宣布封园了。”
自千秋封园之后，其他墓园才渐渐发展了起来，还有几个墓园专门仿照千秋的经营，一直都相当抢手。
“我听人说，千秋那边一年偶尔也会多一两个新位置，”夏静说，“但那都是为了特殊顾客专门辟来的，普通人就是拿钱上门去买，也不可能买的到。”
祁寄愈发觉得古怪。
那为什么他一打电话就有位置了？
想到工作人员在电话里说过的价格贵，祁寄问：“那你知千秋公墓的价格吗？”
夏静说：“他们那儿好像分了很多价位，
的我不太清楚，但是最便宜的好像也要七八万。”
祁寄皱眉。
几个小时前他刚刚定来的公墓价格就是八万。
可夏静说的七八万分明是三年前的最低价格，而且祁寄这八万买的还是一个双墓。
合同已经签好了，上午去的墓园也的确是千秋官网标明的地址，照理说应该不可能是低价诈骗，那又会是什么原因？
祁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夏静排了一上午的队也很累了，祁寄定了辆计程车送她回家，自己则走去了门。
一门，他就看到了门外等着他的男人。
裴俞声站在门旁的松荫，
，肩背笔直，仿佛将自己也站成了一棵雪松。寻常人站得久了，总会忍不住靠在墙边、倚在树，可这位起初总被视作懒散不羁的年轻总裁，却从来没有如此鬆懈过。
连背脊都始终
直。
祁寄看着男人，一时失神，还没开，察觉他视线的裴俞声就已经抬
看过来，缓了原本微冷的神。
“签好了？”裴俞声问。
祁寄
：“嗯。”
男人的神
并未有什么异样，祁寄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问，就听见裴俞声：“走吧，我刚约好了位置。”
什么位置？祁寄愣了一：“我们不是吃过午饭了吗？”
裴俞声：“我找了一个
敷消淤的地方。”
祁寄这才反应过来，裴先生居然还惦记着他上的淤伤。
他有些哭笑不得，但见男人这么认真，祁寄最后也还是没有拒绝。
敷放鬆大概
了一个多小时，休息够了之后，两人又在小城逛了一圈，去祁寄之前生活的地方看了看。
傍晚，他们找了家老店吃了晚饭。为了公墓的事，两人早上起得很早，这边的夜生活相对也比较匮乏，饭后散了散步，他们就先回了酒店。
祁寄简单冲了个澡来，就见男人已经在桌边用电脑开起了远端会议。祁寄见状便放缓了动作，轻手轻脚地抱着平板上了床。
之前的疑问还没得到解答，祁寄先自己查起了报导。当初官方对清除非法组织的行动有不少报导，这也算扫黑除恶专项行动的成果。
他翻看了不少新闻，很快就找到了一些和债务公司有关的稿件。这些稿件和其他消息并没有什么不同，祁寄翻了好几篇，才找到一些新的资讯。
报导里对债务公司的案件有几句描述。
“群众反映
烈”、“
据线人报”。
这会和裴先生有关吗？
祁寄正想着，手
的萤幕就亮了起来。
是祁鸣宇打来的电话。
怕打扰到裴俞声，祁寄跑去了房间的
天
臺，才把电话接起来。
“鸣宇？”
祁鸣宇已经去学校报导了，这次就没有和祁寄一起回家。
“哥，爸妈的事怎么样，忙完了吗？”
“嗯，骨灰盒已经准备迁来了。”
祁寄把事简单说了一，最后还把千秋墓园的那一古怪告诉了弟弟。
祁鸣宇听完就沉默了。
祁寄：“也不知是我们运气好还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不然我明天过去的时候再去问问他们的工作人员……”
“问他们也不会说的。”祁鸣宇突然。
祁寄愣了一：“啊？为什么？”
祁鸣宇没有回答，反而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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