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当然不敢再追问了,贺辞也就一直没再开,两人异常沉默地吃完了一顿早餐。
这之后,贺辞照常去公司,虞乔也像平时一样跟着去。
由于秘书碰了好大一个钉,许多想把虞乔当成柿的人都不敢来了,倒是虞乔这一天都相当清闲。
偶尔有跟贺辞碰面的机会,虞乔试图搭搭话,也觉贺辞浑都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让他不大敢靠近。
虞乔有些愁眉苦脸地在工位上发呆,办公室里的人都去开会了,就自己无所事事。
“想什么呢?”
虞乔嗖得转,看到贺淳走了办公室,笑眯眯地说。
刚开始见到贺淳的时候,虞乔觉得他是个笑面虎大反派,现在慢慢觉得他应该只是个看起来十分风趣又有风的温柔好人。
跟贺辞形成了鲜明对比,相比之,贺淳简直让人觉得如沐风。
“没想什么。”虞乔叹了气,“谢谢贺董关心。”
贺淳当然不信:“看你这嘴都挂油瓶了,还说没想什么。”
虞乔看了他一,眨了眨。
贺淳:“怎么?”
“这句话贺辞也说过。”虞乔说,“对我说过。我当时还觉得这话不像是他那完全不懂幽默的人说得来的人呢。”
敢是跟贺淳学的。
说起来,明明贺辞看起来对贺淳敌对心理很重,怎么反而会意识说贺淳说过的话。
贺淳闻言笑了笑,说:“那看来你不兴,是因为他了?”
虞乔没作声。
“怎么,你们后来……”贺淳放低了声音,“相得不好?”
虞乔愣了愣,觉得贺淳意有所指,但又不知指的是什么。
贺淳看着他懵懂无知的样,摸了摸,若有所思:“难我送的药没作用?明明都是大补的好药啊。”
虞乔迷惑了:“什么药?”
贺淳立即笑:“没什么,没事,我先走了。贺辞不在,你帮我把这个放在他办公室,我就不去了,省得他以为我趁他不在去偷他的商业机密。”
虞乔不明所以地目送他离开,低看了看手里的文件。
应该是公务文件,他没有多看,起去了贺辞的办公室,放在了他桌面上。
桌面很,平时不是这样的,许是今天有不少临时的工作文件。
因为知这不是贺辞平时的工作状态,当然也不喜这样的样,虞乔也就没多想,随手帮他收拾了一,有些不方便归类的文件就简单摆放整齐。
途一张纸落到了地上,他蹲去捡,还未起的时候余光里忽地看到某柜的底,靠里的位置,藏着一个黑小盒。
这个盒藏得很隐蔽,显然装着的东西是贺辞不想让别人看到的。
虞乔蹲着没动,忽地想起刚刚贺淳小声说的话,有关药什么的。
是什么药?是什么药值得被贺辞藏得这么好?
难是……什么绝症吗?
他心里猛地一咯噔,心迅速了。
这张来得突兀,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在不知不觉之,这么担心贺辞的安危来。
他脑海都来不得闪过许多影视剧里会现的狗血桥段——此时的他完全不觉得那桥段狗血,反倒觉得心底一片冰凉,都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事实。
直到蹲到都有麻了,虞乔才颤着手,鼓足勇气去拿过那个被贺辞藏得很严实的黑盒。
十全大补汤
贺氏集团二十六楼的走廊上, 鞋落地的声音清脆回响。
大男人脚步平定稳当,保持着不疾不徐的频率,仿佛能够把一切躁动的涌给压製无虞。
“贺总, 其实……”随行的林秘书小声说,“其实这贺董团队提的方案也是符合您一贯的……”
贺辞的声音冰凉落:“你都被他买通了吗?”
林秘书:“……”
林秘书顿时哭无泪,颇为崩溃。
这兄弟俩, 闹来闹去这么多年, 得明里暗里针锋相对的,贺辞对贺淳是明着敌对,贺淳则是时不时截胡一贺辞的重大决策,谁也不饶谁。
虽然,每一个局外人慢慢都发现,贺淳跟贺辞对着来的事,经过时间的考验都最终证明还是这个当哥哥的有些许远见。
不过这是局外人认可的, 对贺辞来说就不一样了,对贺淳的气反倒一年大过一年。
这次又是,大家都觉得贺淳提的方案好,这可把这位一向说一不二的年轻ceo气了个够呛, 会刚开完就快步离开了会议室,连几位赔着笑脸想请他一起吃个晚饭都被冷脸拒绝了。
林秘书不敢再惹这位犯了少爷脾气的老板, 赶忙说:“不不不, 您可别想啊,我怎么敢啊, 我还是要命的!”
“知就好。”贺辞冷笑一声,走几步, 忽地想起了什么, “今天是几号?”
林秘书一怔, 报了日期:“九月二十五啊。”
“嗯。”贺辞应了一声,接着说,“明天有什么日程,能推的都推了。”
“噢……好的,明天没有不能改期的日程。”林秘书打开备忘录确认了一,随问,“您有什么事吗?需要提前订……”
“不用了。”贺辞打断他,“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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