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那个人,忘掉了一切,此时又以这样一个自己无法拒绝的姿态,如此轻松地将几年来的无数个难熬的夜晚给翻篇。
如果答应了,未免太没骨气,怎么能让这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来嘛。”后又传来虞乔哭唧唧的声音,“你陪我。”
许久过后。
贺辞大冷漠的躯缓缓转过来,神态绷得的:“仅此一晚,不为例。”
窗外传来属于清晨的声音。
虞乔慢慢抬起一隻手,挡在前,然后慢慢睁开一隻。
闭上。
再睁开。
再闭上。
好,没看错,这里确实不是他自己的房间。
他压不敢动,因为觉自己后有人。
这间卧室他还是有几分熟悉的,所以常理推测,后的那个人应该是某个自己拿不起的人。
要了命了。
虞乔痛得要死,宿醉带来的痛苦简直让他很难正常思考。
他努力回忆了一昨晚的事,却发现只能想起一些片段了,关键还都是些令他老脸一红的片段,还不如忘了的好。
后的呼绵而沉重,显然人还没醒。
虞乔极慢极慢地动了动,缓缓转。
贺辞冷峻安静的眉落里,让虞乔心一颤。
苍天啊,他居然真得睡在了贺辞的床上,竟然还活着醒来的,真是神迹。
虞乔瞳孔打颤,好半天才镇定来。
因为贺辞完全没有醒的征兆,所以他稍微放松了一心,也变得大胆了一。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贺辞,突然发现这人睡着的时候看起来没那么冷淡又吓人,反倒显得好相的。
当然,也有可能完全是错觉。
虞乔继续顺着他的颌,到结,再到领……
好怪,明明是不熟的人,不知为何竟然产生了想钻这个怀抱里的衝动,甚至这衝动好像也不是一次产生似的。
虞乔觉得更疼了,这莫名的熟悉很消耗神。
他又愣了一会,脑里假设会不会贺辞会突然闭着说一句“看够了没”这非常电视剧的台词。
不过最终是没有。
他重新翻,背对着贺辞,张兮兮地想睡回笼觉。
也不知昨晚酒醉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跑到这里睡觉。
等再次醒来,后已经没有人了,伸手摸一也完全没有温度。
虞乔顿时激灵了一,猛地坐起来,有些发,勉才稳住了形。
贺辞起来了?居然没有叫自己?
虞乔蹭蹭床,都没来得及洗漱就跑了楼,果然就看到贺辞已经在餐厅,早餐都吃了一半了。
贺辞正端着咖啡杯,听到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动作微微一顿,目光迅速扫了一虞乔,立即就收回了。
“怎么没叫我啊?”虞乔觉有不,挪餐厅在他对面坐了,“早餐都不叫我一起吃。”
贺辞再次看了他一,再次立即收回了目光:“为什么要叫你?”
虞乔嘟囔着:“我可每次都是叫你一起吃早餐的。”
简直是错付了啊!
贺辞说:“那也要叫得动才行。”
虞乔:“?”
贺辞不多言,显然并不想叙述今早是如何被虞乔拳打脚踢死赖着不起床的景。
虽说贺辞没说,但是虞乔猜来了大半,立即把这个话题翻篇了。
他自己去拿了早餐,端回来一面吃着,一面小声说:“昨天很抱歉。”
贺辞不作声。
虞乔继续说:“次不会了。”
贺辞还是不作声。
虞乔心里打鼓,小心问:“昨晚……我没什么格的事吧?”
贺辞:“……”
虞乔想从贺辞那张冰块脸里看什么来,奈何他神始终镇定不变,啥也看不来。
收回目光,虞乔微不可查地叹了气,稍微觉得有失落。
昨晚虽然断片了,但是他还是记得自己跟贺辞有过搂搂抱抱的,晚上还睡在一张床上了,但是果然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不仅没发生,贺辞甚至连表反应都没有,估计在他心里,自己跟一没有的木没太大差别,不是抱在怀里还是睡在边,都不带有半波动的。
想到这茬,虞乔顿时就觉得浑不得劲,不由得想,如果是贺辞的白月光前男友呢?贺辞一定就不会这样不为所动了吧。
这个念冒来,他自己都觉得吓了一,怎么好端端地吃起别人的醋了?
“在想什么?”贺辞忽然说。
“啊?”虞乔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搅着自己面前的豆浆碗,都溢来了不少,“哦……没想什么。”
过了几秒,他忽然鬼使神差地问:“你跟你前任为什么分手的啊?”
贺辞的动作猛然一顿。
他扯了扯嘴角,觉得这问题实在荒谬。
这问题明明应该由这个提这个问题的人回答。
然而现在这个应该回答的人居然异常天真地看着自己,如此问。
“这要问他。”贺辞淡淡。
虞乔略一张,觉这问题一问,贺辞的表顿时就难看了,觉是很不愿意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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