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顿时无语,赧然扶额,“……”
一是不知刚过小暑,离秋都还远着呢,哪来的年关将近;二是不知他一个小鬼,拿着这些银钱能什么……总不能放在地上当弹珠打着玩儿吧。三九愈发迷惑了,却见鬼君扶着额,表无奈地冲自己了,示意他收,只好诚惶诚恐地将那几枚银锭接了过来,嘴上犹疑:“多、多谢仙君,大吉大利……那……那我给仙君鬼君拜个早年……?”
谈风月莞尔颔首,余光瞥见小二端着瓶路过,当即一个侧,抬手便又将几枚银锭了小二的手,语气颇为遗憾地与那小二:“贵客栈实是宝地,只可惜我们二人还有要事在,不能多留几日……来,这是赏钱。”
秦念久:“……”
三九:“……”
睁睁看着这风月老祖摇一变成了散财童,从客栈楼上走到客栈大门,再从客栈大门回到车,不过短短一程路,经他路过之,几乎人手一捧碎银——
他乐得散财,路人乐得收取,可谓两喜、和乐,秦念久自然也不好阻拦,幸而邺城并不兴旺,留宿客栈的旅人也不太多,他所赠的亦是碎银——不然他可真要担心这老祖此般猖狂作态,迟早会惊动官府,以私炼官银的罪名将他收押起来。
直到坐上了车,牵好了缰绳,驭驶离了邺城,这老祖尚还隐着几分意犹未尽。
三九一夜未眠,又被反常的仙君惊吓了一遭,一早躲符养神去了,秦念久便也没忸怩,自觉地凑到了谈风月近坐好,小声嘲:“……怎么,犹嫌散财散得不够过瘾?”
谈风月快行,嘴角笑意不减,并没否认,“人逢喜事神。”
……明明是得意忘形吧。秦念久撇撇嘴,佯装不解地挑眉闹他,“哦?什么喜事?”
谈风月笑望这明知故问的魂一, 故作慨然地轻声一叹,“本以为是自己一厢愿的,因而自扰已久,却没想到是一双心意两相投……怎能不喜。”
哪来的“一双心意两相投”,分明是这老祖趁自己酒醉,拿笑摄了他的心魂,才将他稀里糊涂地拐上了贼船……秦念久瞥着他,为昨夜的自己找理由,“我是看那时景尚好,不忍拂你心意——”
是么?谈风月偏回视着这嘴的魂,但笑不语。被这双笑所注视着,秦念久反倒自己先心虚了,话音一断,微恼地瞪了回去,惹得谈风月又是一阵无声浅笑。
蹄稳踏,谁也没再多说话。
——言语虽有灵,有时无声却也妙。
秦念久嘴上有些许放不开,动作却大方,本就是个惯没骨的,往谈风月上该挨的挨、该靠的靠,全把他当人垫来用,好不自在,又见谈风月一副毫无异议的模样,便愈加肆无忌惮了,懒懒散散地往他上一枕,拿手背搭着前额以遮日光,阖补眠。
这魂愿意与自己亲近,谈风月自然喜,任他懒散地枕在自己上,驭另择了一条较为通坦,又少有车往来的近。
小平坦,儿步伐稳健,一路并不颠簸,旁又有阔盖的大树遮,将炽烈的日光滤剩了一地微温,着实惬意。前只有路一条,谈风月便松了缰绳,随意向后靠在了厢上,任骏直行,闲赏着一路风光。
车一路经过,近有江河浮光跃金,远有群山穿云破雾,沿途野簇簇。方才这魂说的没错,确是景尚好——
说来也奇怪。他先前独自一人游经过不少地方,见过飞瀑千丈,见过黄沙万里,见过石林嶙峋……却都仅是见过而已。像是从不懂“欣赏”一究竟是谓何,他只觉着看不是,看山不是山,看不是,心无甚,只觉着是过烟云罢了。可如今有了这魂在旁,再看这与他而言平平无奇的山川之景——却是,山却是山,也是了。
在魇遍遍看过的四时之景,秋尽了,又是秋,似无尽一般,当时只空茫无味……现再瞧这夏日景象,却不这么觉得了。
……秋尽了,又有秋。有人同赏,才不算白费。
不解风如他,难得有地生了些许唏嘘,不禁抿摇了摇,正暗暗度量着自己是否有些矫了,就见枕在自己上的魂动了动,着支起了来,嘴里小声抱怨:“……好晒……”
好么,一个矫,一个惯,称得上般。谈风月要笑不笑地一抿,抬手拿银扇替他遮去了一小片日光,问他,“车厢里睡?”
车两旁有阔树遮凉,又有车棚盖挡在上,秦念久实则本晒不到几寸日光,不过嫌白日里光线晃,这才醒转了过来,便摇了摇,“不用。本来也没多困,不睡便是了。”
谈风月闻言便挑眉,意味地哦了一声。
他不过是随意诈这魂一诈,却不想这魂果然上当,立刻警惕地横着他:“哦什么哦……我是看车外风景不错——”
这魂,一心虚便拿风景好来作遮掩……却巧巧与他心所想合到了一去。谈风月听得好笑,又不由心一动,等回过神来时,一吻已轻落在了秦念久面上。
说秦念久这个人,动作永远比言语大方坦诚。先不过微微一惊,便将脸偏转了几分,印上了谈风月的。
——确是好风景。
……
是良驹,八蹄若飞,穿山过,不过一昼又复一夜,便在天初亮时依纸鹤所言,将他们载至了皇都近郊的一座园林前。
这只是近郊,都还没皇都,便已嗅见了那馥郁的异香。冲鼻间的香味实在过分郁,秦念久忍不住皱了皱鼻,苦着脸连连摆手,“果然是这味没错……”
幸而手里还有柄扇,能将这香味驱散少许……从未如此激过那赠他银扇的白衣人,谈风月右手一刻不停地摇着银扇,左手拉停了匹。
车初初停稳,便见那两个叶姓少年一前一后地自门迎了来,“二位仙友!”
“你们可终于来了!”
一声线沉稳,一声线扬,想也知哪位是哪位。
两个少年面上都外着显而易见的喜悦,忙不迭地将他们迎了车。
叶云停是喜他们能如约前来相助,叶尽逐却是在喜终于能有人与他一同来受这异香摧残了,快地:“盼星星盼月亮——”
不知为何,那上回见时还持着张冷面的青衣仙友表似是比他还喜,抬手便将一捧碎银了他的手,生生截断了他的话音。
“……”叶尽逐看看那青衣仙友,又看看自己掌心的碎银,目不解,“这是……何意?”
秦念久:“……”
谈风月微微颔首,“年关将近——”
腰际被侧魂狠狠给了一肘,他话音一顿,再续上时就换了个由,“还要托贵宗借案档一阅,这是一心意。”
言罢,叶云停手也多了一捧碎银。
“……”秦念久颤颤扶额。
叶尽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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