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的衣裙,姿绰约。见到他二人神也未有波动,对着叶思睿盈盈一拜,继而起,双眸如秋,一眨不眨盯着他们。端的是好颜,只是乍一看叶思睿不知为何有熟。“你就是翠柳?”
“正是。”翠柳开,她的声音也好听,泉一样叮叮咚咚作响。
夏天舒不着痕地退了小半步,拿剑时稳如磐石的手微微有抖。
叶思睿没注意他的动作,正全神贯注地审视翠柳,努力回忆那丝熟悉从何而来。“姑娘能讲一发现沈公那天的事吗?”
他隐去尸两字,翠柳却没有受惊或者胆怯,落落大方地回答:“那日沈公大约申时一刻到了阁里,妈妈叫去接待。沈公近日常来,只是鲜少白天过来,因而心里纳罕。沈公看着不适,想找个大夫来看看,沈公却抓着不让走。便铺床让公休息。孰料到了用饭时刻怎么都叫不醒公,一试才发现沈公已经断了气。”
叶思睿心里赞一声她的胆识,问:“沈公大约睡了多久?”
翠柳想了一想才回答:“大半个时辰。”
叶思睿默默算了算时间,正想问夏天舒的看法,一回却见他脸难看。“天舒兄,你怎么了?”
夏天舒缓慢地摇摇。
叶思睿只得转过继续问:“沈公平日也常昏睡不醒?”
“这倒不曾。”翠柳摇摇,姿态优,“沈公平日浅眠,稍大的响动都会惊醒。只是这段日一直欠安,也会不时昏睡。”
叶思睿问罢了,谢过了翠柳,同夏天舒一起来。他还惦记着夏天舒刚刚的反常,“天舒兄,你也不适?”
夏天舒又摇。
叶思睿见他不想说话,也只得作罢。自从夏天舒了毒,他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此刻见天已暗,便问:“晚上我请你吃饭?”
夏天舒终于说了个句:“你若还要毒,不如请我吃碗面。”
叶思睿自动过滤话的嘲讽,轻车熟路地带着他去了闹市一家面馆。
“店家,两个人!”
“好叻!”店小二响亮地应了一声,“叶县令您又来了,还是老样?”叶思睿齿一笑,算是肯定。
“这位爷呢?”他打量着叶县令后的人,不由生畏:一布衣,又瘦又,一举一动,凛然宛如鞘利剑。
“一碗面,不加葱,卧个荷包。”他吐字清晰地说。
面馆生意极好,叶思睿引着夏天舒到角落里一个隔间坐。
面很快上来,叶思睿指大动,却还留神注意仪态,抬见夏天舒闷着,手里筷一提一卷一送,嘴里咀嚼不断,端是一副畅快淋漓的样。“天舒兄也是北方人?”叶思睿不禁问。
夏天舒无暇,摇摇,待把那一筷面咽,才问他:“你是洛人?”
这问题不着边际,叶思睿迟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别听沈老爷瞎猜,我并非洛人。”
夏天舒便不再理他。叶思睿自己嘀咕:“不是北方人?不是北方人你怎么那么喜吃面?”想想又念:“倒也难怪,我也算个南方人了。”
夏天舒依旧不理他。
吃饱喝足二人在面馆门作别。夏天舒毒在,叶思睿不怕他跑,直奔衙门升午堂。夏天舒先回家换了衣服,又一路施展轻功,轻飘飘落在一人家的宅院里。
这是沈府。
他瞅准了空,轻巧地跃上屋,俯防止过往的仆役发现,掀了片瓦,凑近了看屋里的形。这是厨房。他回忆着白日参观的布局,移到沈夫人的主屋,再掀起瓦,阵阵斥骂声传来:“……都是你惯坏了他!死在青楼里,像个什么样!我的颜面都被他丢尽了!……”
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沈富商坐在八仙椅上。斥骂声停顿时就能听到阵阵咳嗽和女的泣,他大抵猜是沈富商在骂赵氏。他人里的患难夫妻也不过如此。赵氏除了哭以外并不还嘴,他听了一会就腻味了,转而移向其他屋。沈兆贯和沈兆瑜都在跟自己亲娘问安,两位姨太太说的也差不多,都是一面幸灾乐祸,一面激励自己儿在老爷面前好好表现。
最后是东厢房。失了主人的屋里静静悄悄,不时传来丫鬟的泣。
没找到什么线索,夏天舒依旧耐着在屋趴了一整晚。
一夜无事。
第二日,一大早,叶思睿又叩开了夏天舒家的门。
“仵作又用了一个法验的,啊米饭啊之类的,沈兆鑫死前就已毒了。银针上有毒。”他开门见山地说,底有淡淡青。“我已吩咐衙役们走访县里各医馆药堂询问次毒了。”
夏天舒稍稍思索了一,。他眉目之间也有些倦。
叶思睿细细打量了他。“你昨夜没有休息好?”
夏天舒不回答。“你打算什么?”
“再去沈府看看。”
于是两人同坐车去沈府。
仆役传话,沈富商去铺里了,夫人叫官府来人自便。叶思睿也不客气,带着夏天舒再次来到沈兆鑫的小院。丫鬟们都在收拾东西,睛红红的,有的还在抹泪。一问就哽咽着说,夫人说要把他们放去了。她们大多已非完璧,又没什么积蓄,了府也没有好归宿。
叶思睿听得连连皱眉,不是心疼她们,只是想着案悬而未决,这些丫鬟都被放府,再寻找线索就更难了。
“大少爷被害那日午休时,你们在屋里?”这一次叶思睿直接一起问所有人。
“不呢,少爷睡意浅,平日婢们都不敢在屋里守夜。”有个丫鬟大着胆回话。“只是近来少爷抱恙,常常昏睡,倒也无妨。”
“他不适从什么时候起呢?”叶思睿恍然想起翠柳也说过这话。
“有两候了吧?”那丫鬟不大肯定地回答。
十天。叶思睿心里默默盘算。“那少爷午休时你们都在院里?”
丫鬟们面面相觑,“是吧。”那日他们见过的珠儿抢先答,其他人也叽叽喳喳说开。“都在院里,别的院里的们有事也方便叫了我们去。”
叶思睿,面上看不悲喜,“你们少爷喝参汤喝了多久了?”
“一两年了吧?”她们说,“夫人谅少爷弱,专程吩咐了厨房给少爷熬参汤。”
“夫人跟少爷关系如何呢?”
“夫人只少爷一个孩,最为疼了,”有个小丫鬟悄悄地说,“我听人说,夫人生了少爷之后就不能生育了,若不是原先那位姨娘……”
“兰儿!”珠儿扭斥喝一声,“嚼夫人的,你活腻了?”
被叫兰儿的小丫鬟怯怯地后退两步,旁边的丫鬟扶住她,都不多说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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