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之前说过,让小西找到合适的人就不要错过,也是真心希望有更多的人来护他,但是等这一天真的来了,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但是这些话他不能说,连在心里想想都觉得自己有矫。
弟弟前二十年的生活都过得那么辛苦,好不容易有了真正喜的人,而且对方又这样优秀,两个人相得一塌糊涂,哥哥的当然要献上祝福。
可是……他已经习惯和林渐西一起吃饭,一起聊天,空闲的时候一起在厨房烘焙面包,分糕,等到了晚上,还能在院的丛里看星星,然后被张伯促快屋休息。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林瑜才很羞愧地发现,虽然自己一直想着要弥补小西这么多年缺失的关,但其实,在这段关系里,反而是自己更依赖这个弟弟。
靠近小西的时候,他总会觉得温,觉得快乐,好像整个人也被带动得更积极,更有韧劲。
自己努力想要付,实际上却向弟弟索取了更多。
天哪,这么一想,我简直是个烦人的粘人嘛!
林瑜完全陷自我嫌弃的绪,所以立刻就定地摇了摇,笑:“没有没有,你往了喜的对象,我当然为你兴。”
“真的没有?”林渐西抱着胳膊看他,底是了然的笑意,目光温柔又纵容。
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就可能……有那么一吧。”林瑜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气鼓鼓地上手轻轻掐了一林渐西白皙柔的脸,半真半假地控诉:“谁让你这么快就被人拐走了。”
“怎么是拐走?”林渐西立刻轻笑一声否认:“我又不会跑,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啊。”
一听这话,林瑜的睛先是立刻亮了一瞬,而后,又迅速黯淡了去,小声嗫嚅:“可是,为哥哥,我好像也不能为你什么。”
他叹了气,定定地望着前的这个青年,目光四游移,只觉得他浑上没有一个地方不在闪光,心里又骄傲又惭愧。
“小西,从你回来以后,我觉得我从你上学到了很多,对生活的态度,看问题的角度,解决困境的神。”
林瑜掰着手指数着,声音越来越小:“而我嘴上承诺说要好好照顾你,其实却从来都没帮到你什么——”
他语带失落,神低迷,但话还没说完,林渐西却冷不丁地一个飞扑,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林瑜猝不及防被吓了一,但还是稳稳地把青年接住,两手意识地回抱,觉得怀里的人绵绵的像朵云,纤细又脆弱。
“怎么了?”他把人搂在怀里,柔声询问。
“以前我在福利院的时候,一开始真的很想爸爸妈妈来接我,总是偷偷许愿,想和家人一起数星星。”
林渐西把埋在哥哥的颈侧,说的话听起来瓮声瓮气。
“懂事以后,我就知大概是不会有人来接我了,上学时看到有的小朋友会从家里带饭盒,里面是妈妈的心午餐,心里就觉得好羡慕。”
“小西……”林瑜眶红了,一瞬间心疼到什么话都说不来。
但林渐西的语气还是一样轻描淡写,甚至还轻轻笑了一,“再大一,我就更贪心了,想有家里人可以和打电话,偶尔听我说几句抱怨。”
那时候在外面打拼事业,正好是最累的时候,边的演员朋友到晚上都会给父母或者兄弟妹打电话,既是报平安也是寻求安,只有他看着手机默默发呆。
“哥,你抱过我,你给我过糕,我们常常通电话,还一起看星星——”
林渐西顿了顿,动作轻柔地离开青年温的怀抱,然后直视着他的眸,大大的杏里闪着明亮又喜的光芒:“你给我的很多,只是你自己不知。”
林瑜忽然倒了一凉气,连话都不知该怎么说,听得直想掉泪,但是他拼命忍住了。
林渐西看他绪的起伏,眨了眨把眸藏住,然后笑了一:“而且不说别的,现在你就可以好好照顾我啦,我忽然想吃蓝莓松饼了。”
“我上去给你拿,你等我一!”
林瑜积极举手的样仿佛是个小学生,像离弦之箭一样兴冲冲蹿去,走过回廊的时候,迎面正好撞见气质清贵的男人大步走来。
互相颔首打招呼的瞬间,林瑜忽然心思一动,竟开叫住了他。
“傅临北。”
不是傅总,而是很郑重其事的喊了全名。
傅临北有些诧异,猜想大概是有关于渐西的重要的事要代,神也变得认真起来,“有什么事吗?”
“谢谢你。”青年抬眸看他,轻轻地说。
谢什么?
傅临北不明所以地微微挑眉。
林瑜淡淡地笑了一,笑里带着轻微的苦涩和自责:“其实我认识小西的时间还没有你来得久,只能算是半吊哥哥,本来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有的话,还是觉得应该多嘴两句。”
“切尔顿的迎酒会,他手上那只西奥多的星空腕表,是你送的吧?结束之后,你们又一起去看了星,还拍了照,是不是?”
傅临北。
“但那天搭礼服的腕表原本不是你送的这款,是小西执意要换的。那张星照片也不是很好看,但他却立刻设置成了手机屏保和电脑桌面。”
闻言,傅临北眉心微动,底神一瞬间变得分外柔和。
“他很喜你,谢谢你珍惜他的喜,满足他的期待。”
林瑜嘴角一弯,闪烁着真挚的激之,说完之后,就转准备离开。
“林瑜。”不料,傅临北却轻声叫住了他,同样叫了全名,也一样摆了郑重其事的态度。
“也谢谢你。”他神温和地低声。
林瑜微微一愣,停住脚步回过,等他的文。
“渐西常提到你,说你的糕味很好,说和你一起在园看星星的时候被张伯抓到,然后一起被赶了屋里。”
哪怕只是简单地提一句,但话里话外,傅临北都能清晰地受到林渐西对这个哥哥的信赖和喜。
“他很渴望亲人,谢谢你实现他的渴望,回应他的企盼。”
林瑜的眶一瞬间微微发,刚才就没忍住的泪,这会儿完全盈在了角,心不受控制地砰砰作响,面上却了一个幸福的笑。
两个人沉默地互相看了一,在这一瞬间莫名达成了和谐的共识。
无论是亲还是,他们彼此只能给其的一,而加在一起,才是林渐西全的圆满。
“哥,临北,你们都站在这儿嘛?”
林渐西带着诧异的声音忽然在两人后传来,他刚从茶厅走来,似乎是有困,边走边睛:“我有渴了——”
话没说完,两声音同时响起。
“喝鲜榨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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