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就算举起刀剑砍得满是血也能视若不见,激不起任何反应,反而是自己的绪轻易便为他所掌控。
“那你算什么?”他无声地说。
凌霄再把手掌伸过去。
他终于了气,抓住他的手在掌心上慢慢地写:“不要迁怒姜华,他和我没有关系。”
他的手指冰凉,捂不一般,在手心一笔一划地写字,如青草尖拂过,有些细细的。
凌霄顺势用力握住他的手,意顺着肌肤传递到他上。
“就知你要说他。”他敷衍地,去亲吻他的手背。
云思用力想要甩开他,无声地追问:“听到没有?”
凌霄只得:“我答应你,不为难他,好不好?”
“只是晏大人,你要记得——”他悠悠地,“如今我为君,你为臣,我对你的事,即便是错的也是对的。”
漫不经心的笃定,却没有任何容许反抗的余地。
两相静望许久,他又笑了:“答应你的要求,怎么补偿我?”
云思抬手将手臂架在他脖后往压。凌霄以为他要亲自己,却被他在嘴上狠狠咬了一,瞬间血味弥漫。
一连养了七八天的病才算好转,的时候不觉得,后来才发现上到是淤伤,碰一就钻心地疼。
凌霄不提让他离开的事,晏云思也不多说什么,每日照常读书写字,凌霄有事没事来逗两句,他本不想多搭理,奈何这人听不懂好赖话似的,总把他气得要死才心满意足。
不知是不是那日溺的缘故,总觉得气短,话说不了多久就闷得难受。溪月有时候担忧地看着他,老怕他就这么跟雪似的化了。
晏云思在桌前抄写心经,她就在旁边絮絮叨叨。写了没两页,心没静来,反把他念得哭笑不得,终于无奈扶额:“溪月,话少一些。”
“哦……”溪月讪讪的。
她忽然兴起:“您别老坐着了,外梅开得正好,我给您折一枝吧。”
晏云思不想动,只懒懒地:“里的东西一枝一叶皆属陛所有,少生波折罢。”
溪月笑嘻嘻地:“别说一枝梅了,就是把里的儿全摘来,只要您兴,陛也不会说什么的。大人不知,您昏睡那天陛在您边守了一宿,亲自喂喂药,什么都不假人手。”
云思铺了宣纸,手腕一勾,笔的兰草舒展从容。淡淡:“你和我说这些,是要我对他激涕零吗?”
“不、不是……”溪月揣到他隐隐的不悦,连忙解释,“只是,陛对您其实是很上心的……”
云思微微一笑,停了笔,转而:“我从前养过一只猫,从西域商人手里大价钱买来的,得很好看,碧莹莹的睛。就是脾气不太好,见谁都答不理的。”
溪月好奇:“这猫现在在哪呢?”
“早就死了,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一只猫而已,能活多久呢?”云思,“那猫虽不好,可我却很喜,没事总去逗它,把它烦得不得了。这猫虽然气,从前却被训过,再烦也不敢对人伸爪,再不不愿也只能窝在我怀里。”
溪月没说话。云思继续:“可说到底,那也只是一只猫而已,我养了它很多年,可是你说,我对它的喜和对我的朋友家人是一样的吗?我总是惯着它,因为我知,那不过只猫,开心时逗逗它,这就够了。它脾气再坏能怎么样,谁会和一只猫生气?”
他三两笔在兰草画了只扑蝶的猫,圆的一团,憨态可掬,谁见了都喜。
“好看吗?”他问。
溪月不吭声,只是。
她在一边闷闷不乐,过了会儿又:“您怎么会是猫呢。”
晏云思但笑不语。
他和猫当然还是有些区别的。他不会扼死一只猫,而凌霄是真的会杀了他。
他所有的耐心都建立在自己不可能真正反抗他的基础上。一个咬人都不痛的小玩意儿,付微不足的代价来寻乐,有什么不好。
凌霄即便称帝,后不过三个妃,迄今未曾立后。朝臣早多有不满,尤其是江氏之人,多次明里暗里施压要求立江妃为后,却被凌霄压了去。
总共不过三个妃,他又鲜少踏足后,素日却也清静。
难得了好太,溪月看不过去晏云思总神恹恹的,如将死之木一般没半生机,把他拉到养病居住的南知轩旁的御园。
冬日的光落在上也没半分意,晏云思却觉得灼得刺,看什么都有些眩。
御园腊梅开得烈,如宣纸上遒劲一笔溅开的灿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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