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亲密相贴,好像连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他剧烈地咳嗽,一句话也说不来。
过了许久,终于恢复些力气,推开凌霄,踩着池底,艰难地走到一旁,双臂垫在池沿上趴在那里休息。
那眩再度如波涛般汹涌袭卷而来,没有极致的痛苦着他清醒地承受折磨,前阵阵发黑,就这么昏了过去。
“云思……”
他听到有谁轻柔呼唤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一片黑暗。
“是谁?”晏云思喊。
他惊惶地向四周张望,只有萤火照亮无边黑夜。
一声声的呼唤仿佛自天际悠悠飘落,却是如此温宁和。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喃喃:“阿娘?”
他急切地站起,踉踉跄跄,拼命呼喊:“阿娘!”
他有多少年没有念过这个名字了,他怎么会再见到母亲?
萤光闪烁,黑暗隐约照亮一个人的影。
父母离世的时候他才三四岁,刚刚懵懂记事的年纪,二十多年了他早就想不起来她的模样。可就算这个人面容模糊,他就是知这是他的母亲。
她就像一束微薄的光照亮他周稠墨般的黑暗,晏云思从地上泥泞爬起来,噎着踉踉跄跄地往她边跑。
他扑母亲怀里,稚一般放声大哭。
短短的一段路他却不断被绊倒,磕得遍鳞伤。
好疼啊。
在她怀里,好像所有微不足的疼痛都被无限放大。磕磕碰碰而已,哪里会这么疼,可他就是要哭,像是要把心里的委屈全都宣来一样。在这个女人怀里,他有最厚重最安心的力量,让他不用负隅抵抗,顽固地藏起泪。
哭泣间似乎变成了一个婴儿,被母亲温的气息包围,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怕。
可梦总是要醒来的,
晏云思疲倦地睁开,哪里会有母亲的影。
他怔怔地望着床神,过了许久才发现侧站着一个男人。
不用想也知那人会是谁。
晏云思将转向一侧,不愿看到他。
凌霄侧坐在床畔,揩去他尾涸的泪痕,“梦到什么了,哭得这么厉害?”
“开。”他声音哑得不像样。
凌霄倒了盏茶,将他扶起:“喝,嗓。”
晏云思一推,茶便溅了一地。
凌霄却不气馁,又倒了一盏递到他面前:“想生气也先养好,嗓哑成这样,怎么跟我吵架?”
晏云思望向他,眸光闪烁,接过茶盏,却往凌霄上狠狠一泼。幸而他上无力动作慢,凌霄一躲,才没泼到上。
他无奈:“你真是……不喝便不喝罢。”
“昏了一天一夜,饿不饿?”他仔细掖好被。
方才的动作已经耗尽了力气,晏云思闭上不再看他。凌霄耐心:“想睡也得先吃东西,不然胃会难受的。”
等了等见他不说话,凌霄自顾自地:“我等就走,让厨房熬了小粥,你一定要记得喝,看你现在瘦的,上都没几两。”
唠唠叨叨嘱咐完后凌霄最后看他一,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耳边终于安静,云思心力瘁,绷的才放松来。
“晏大人?”有人试探地喊他。
晏云思看去,只见溪月端着粥拨开珠帘走来。
他挣扎着坐起,勉笑笑,应:“溪月……”
溪月把粥放在一旁,拿了枕垫在他后。云思哑声:“多谢。”
她抿嘴一笑,把粥呈给他:“大人,用东西吧。”
云思手有颤,还是接过来一勺一勺认真地吃净了。
他是真的饿了,赴李霜风之约时不知喝了多少酒,饭菜却是一也不肯吃,旋即便被接到里被凌霄百般折磨,疲惫得像是涸的鱼。
溪月希冀地望着他,提心吊胆地看他慢条斯理的模样,恨不得自己抓过碗来一气去。
晏云思察觉到她的注视,不由笑:“看我什么?”
溪月问:“好吃吗?”
他:“有苦。”
溪月松了气:“那是您嘴里苦。能吃饭就好,就怕您不肯吃东西。”
晏云思把碗递给她:“多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酉时三刻,天已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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