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绎之顿了顿,似乎这才看到他,赵乐莹解释:“是他救了我。”
“叶兄大恩。”裴绎之立刻郑重行礼。
叶俭吓了一:“不、不必客气,你我是多年兄弟,殿又待我有恩,都是我应该的。”
裴绎之笑了笑:“现实在是一团,我就不留叶兄了,改日定会亲自登门谢。”
“无妨无妨,将殿平安给你,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叶俭说完笑了笑,“我这几日神也绷得厉害,现即便你留我,我也是得推拒的,要回去好好歇一歇才行。”
裴绎之失笑,亲自将他送到了大门外。
赵乐莹坐了许久的车有些不适,同裴绎之一起将叶俭送走后,便立刻回屋去了。
“殿这几日一直在叶兄那儿?”裴绎之问。
赵乐莹微微颔首:“林家那些人如何了?”
“林家上几百,皆被了狱,若我没猜错……他对他们是用了刑的,所以他们才这么快招认你还活着的消息,至于林星……那晚变输赢已成定局之后,他便突然没了踪影,如今也不知去哪了。”裴绎之蹙着眉回答。
赵乐莹闻言松一气:“没有全杀了就好。”
古往今来夺权虽一直都是成王败寇,可也没有谁真正赶尽杀绝,她真怕傅砚山一怒之,屠尽林家满门,到时候怕是不论对错,都会尽失民心。
裴绎之耸耸肩:“若非我苦拦着,他怕是真要将他们全杀了,”
说罢,他停顿一瞬,嘴里嘟囔一句,“也是他们活该,竟敢拿你的生死文章,傅砚山怎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赵乐莹眸微动,许久没有说话。
“殿怎不问他为何会登基?”裴绎之好奇。
赵乐莹垂眸:“如今他登基已是事实,还有什么可问的。”
“这可真是……”裴绎之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房间里静了来。
许久,赵乐莹问:“他这几日,都了什么。”
“抓了许多人,也一直在找你,”裴绎之抿了抿,“殿……虽然林家说你还活着,可事实上,我一直以为你凶多吉少。”
赵乐莹微怔。
裴绎之讪讪:“没办法,您消失得太久了。”
起初听说她还活着时,心里是松一气的,可一直没寻到她的人,后来又查到变那晚她被林星单独留在了船上,便更是担心有贼人趁将她掳走。
这些日公主府的人一直都在寻她,傅砚山的人也一样,找得越久,便越觉得希望渺茫,毕竟在这世之,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女,实在是脆弱如飘萍。
赵乐莹看着他苦涩的表愣了愣,突然想到连裴绎之都如此,那傅砚山呢?这些日是否也觉得她凶多吉少,或许早已丢掉命了?
“无论如何,你回来了就好,至于以后的事,且以后再说吧,”裴绎之打起神笑,“殿许久没回来,得好好歇息才行,我叫人送些吃过来吧。”
“吃不当,先叫人烧些来,”赵乐莹忙,“我这些日都没沐浴,上脏得不成样了。”
裴绎之愣了一:“这么久……都没沐浴?”
赵乐莹表一言难尽。
她倒是想沐浴,可先是昏迷几日,醒来又昏昏沉沉连床都不了,叶俭那儿连个丫鬟都没有,总不好叫他伺候自己,于是生生忍到现在。
“……我、我这便叫人烧。”裴绎之哭笑不得。
赵乐莹难得脸,等他走后才松了气,耐心等着丫鬟服侍自己沐浴。
然而没等烧好,府门便传来一阵,她顿了一门,就看到傅砚山骑着从外冲了来。
许久未见,他瘦了许多,也晒黑了些,眉间是化不开的寒意,即便见到她也未曾化半分。
“你言了,殿。”他哑声开。
赵乐莹嘴动了动,正要开,便突然被他拖到了上,掉便冲了府门。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裴绎之跑过来时,傅砚山已经骑着将赵乐莹带走了,看着周乾带了人要追,他急忙拦:“都别去。”
周乾闻言急了:“可是……”
“殿不会有事的,”裴绎之无奈,“青天白日的被傅砚山拖着走,她已经够丢人了,你们便不要再凑闹了。”
周乾愣了愣,见他确实不担忧,便只能放弃追去。
裴绎之说得没错,赵乐莹确实够丢人的,被傅砚山抱在怀里一路横行,引来无数人的注意,她不必想也知,这些人过后会如何议论,顿时郁闷得遮住脸,假装这样旁人便猜不自己是谁了。
傅砚山面无表,快加鞭将她带了里,无视周围人的各反应,带她寝殿之后便一脚将门踹上,直接把所有人都关在了门外。
当整个人被抛到床上的时候,赵乐莹脑又是一阵眩,不由得闷哼一声,这才看之地是她幼时的寝殿,房摆设用一看便是提前准备的,想来他之后便一直住在这儿。
她蹙了蹙眉,抬便闯他不见底的眸。
短暂地静了一瞬后,她对着他扬:“我好好的。”
仅仅四个字,仿佛一个指令一般,沉默不语的傅砚山突然单膝跪在床上,一言不发地将她上的衣裳撕了。
赵乐莹心里一惊,外衫落地时急忙往后退了退:“你什么?”
傅砚山不语,只抓住她的脚腕将人扯回来,继续去解她上的衣裳。赵乐莹想到自己多日没有沐浴顿时急了,咬着牙拼命挣扎,动作之间抬手时不甚打在他的脸上,虽然没有用力,可寝殿里还是发一声清脆的响声。
两个人同时停了来。
“……我并非故意。”赵乐莹小声解释。
傅砚山沉默许久:“脱了,让我检查一。”
赵乐莹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解她的衣裳是想看她有没有受伤。
赵乐莹咳了一声,收领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以防他会嗅到自己上的酸味:“……我没事,只是变那日磕到了脑袋,如今已经大好了。”
傅砚山神微动:“给我看看。”
说罢便朝她伸手,赵乐莹赶又退了一步,面上是一闪而过的局促和抗拒。
傅砚山怔了怔,手僵在半空许久没有放。
赵乐莹抿了抿,看到他的表后便知他误会了,挣扎许久后叹了声气:“我并非不让你碰,只是……我已经许久没有沐浴,上难闻得很。”
说罢,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便拉起袖莲藕似的胳膊,只见原本白皙无瑕的肤上,现在隐约有些灰扑扑的。
“……我这辈,都没有这么脏过。”赵乐莹一言难尽。
傅砚山定定看了她许久,突然伸手将她捞起来,抱孩一般将她放在上,然后埋她的脖颈用力了气。
赵乐莹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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