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她不知自己是谁,又在哪里。只是的迷蒙散去,她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寒想,她若是不记得醉酒时发生的事就好了,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这样大胆,趁着醉酒对阎修那样的事。
耳朵,脸颊,无一不是红的,连因为病弱而苍白的脸都给掩盖住了。无法忽略的,不光是她自己失了分寸,这倒是可以用醉酒蒙混一二。更重要的是,阎修的态度,分明无法再逃避去了。
温寒让自己定了定神,难得的,了女儿家的姿态,咬了咬,她里犹豫了许久,还是定了来。阎修那样的人,绝不该被她困住。
掀开了被,温寒坐在床边,穿上了鞋,才唤惜来。
“小,你今日是从晌午睡到太都落了去,可算是醒了。”惜调的说,她还不知自家小是因为醉了才睡到这个时候,不然她非要提刀砍了阎修不可。
温寒原想着叫惜来陪她走一趟,把事和阎修说清楚了,这么多天过去,阎修的伤也该好的差不多了。再不舍,也不能任由事这样发展去了,只会越来越难以割断。
只是当惜真的站在她面前,她又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开了。是真的没办法轻易放自己的私心,也是真的暂时无法以平常的心态面对阎修。
惜见自家小迟迟不开,还心事重重的模样,脸上也重视了许多,她声音担忧,说,“小,怎么了?”
温寒笑笑,说,“无事,只是有些饿了,离晚膳还有一些时间,去备些糕吧。”
惜睛一亮,说,“小,你终于有胃主动想要吃东西了。我这就去准备!”
温寒一愣,这才发觉,她这病弱的好像恢复了一些力气。等她回过神来,惜已经不在了。
晚膳的时候,温父温母也发现女儿的气好转,赶去找来了大夫查看况。
大夫刚诊完脉,温父就问,“小女的况怎么样?”
温寒也看着大夫,想知她现在的况到底怎么样了,若是能活着,不会有人想要死去。
“温小的脉象比之前好了很多,也确实是恢复了些,想来是用了好东西。”大夫说到这里,摇了摇,继续说,“只是温小的是先天弱,病因又在心脏,只是能多拖一阵罢了。”
温寒本来生了希望的心思就这样被压了去,温父温母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夫叹了气,温大人为官清廉,为国为民,与温夫人更是夫妻,唯一的女儿却是这样一副虚弱的,该到何去说理啊。
“事到如今,能找到有效果的东西多拖一段时间就是好的,竭尽全力找到火狐,这病自然就能治好了,还有希望就是好的。”大夫也只能这样算是安的说。
“也只能这样办了。”温父说。
到了这一步,温父才想起问,“小女平时用了不少药材,最近也并没有用其他的,可知能起到效果的东西是什么?”
“父亲。”温寒这才解释,“昨日阎公说他那有些好药材,今日晌午便熬了药粥,女儿是了阎公的粥,一觉醒来才觉好了些的。”
温寒说的清楚,心里却有些小小的羞怯,提到这事,就会想起醉酒之事。
温父有些惊讶,“竟是这样吗,那当真要好好谢一阎公了。”
大夫这时候说,“若是知起效的是什么药材,还劳烦告诉老夫一声,这样也好寻一寻其他办法。”
“自是该如此的,小女的病,还要老先生多费心了。”温父说。
温夫人留在温寒的房里,母女两个人说些知己话。趁着还有些时间,温父就去找阎修了。
“近日在府里可还习惯?”温父问。
阎修是把温父当辈尊敬的,毕竟这可是他未来岳父。“习惯,还要多谢温大人肯让我留。”
“不满你说,我这次过来是有一事相求。”温父神有些忧虑。
“这条命都是温姑娘救回来的,若是有什么事是能帮得上忙的,自当竭尽全力。”阎修说。
“是这样的,唉,我这个女儿,命不好,生来就弱,是在药罐泡着,才能到这么大,如今更是……”
温父有些说不去了,可还是得继续说,“唉,大夫看过了,好药也都快要用遍了,只是没什么效果,若是再没办法,不了多时间了。”
阎修能觉到温父作为一个父亲的担忧,只是他没心思放在这上面,他在想,什么叫不了多时间,就算是质虚弱,用了他的血,也该是会逐渐好转的。
“是这么回事,大夫刚刚又给小寒诊了脉,说是用了好东西,可以多拖一阵时间,从小寒那里得知是多亏了阎公。我就想要问问,阎公是给小寒用了什么药,若是还有,能否帮忙,我温府自会记得公大恩。”温父说。
“温大人说的哪里话,能帮上温姑娘的事怎会推辞?”阎修神似犹豫,又说,“只是我可否问一,温姑娘到底生了什么病,有什么办法能完全治好,靠拖着也不是办法。”
温父叹了气,“生来就带的病,心脏虚,也弱,因而并未找到能治的其他法。大夫说,唯一的办法就是火狐的心脏,那是火狐一血的髓所在,自是能治好小女的病。只是火狐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啊。”
阎修握着茶杯的手突然有些,“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温父摇了摇,说,“大夫也想要知阎公手里的什么药材对小女有效,兴许能找到别的方法。”
“药材其实并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有缘见过逃亡的火狐把血留在了药材上,我就把药材留了来。我这里还有一些,不过我熬药粥的手法倒是有些特殊,这样,我会每日熬好药粥给温姑娘送过去。温大人觉得这样可好?”阎修说。
“原来是这样。”温父除了叹气也别无他法。他应阎修熬粥的事,又说了些谢的话,阎修也只能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思绪应着。
待温父离开,阎修坐在凳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搭在桌上,却是一动不动,睛都不眨一,宛如一尊雕塑。
白狐本去外面玩了,回来就看见阎修不太正常的样,一跃上了桌,爪踩上了阎修的手。
阎修回过神,神已经平静了来,只是底比以往多了什么。
第五十九章
日照常过着,有了阎修的药,温寒的比往日要好上许多,天气也在渐渐回。她已经不用整日躺在床上了,外面的雪也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只剩一残留。
平静的日,隐藏着惊涛骇浪。
温寒发现自那日起,阎修没有再越过界线,是因为她当初醉酒时就给了否定的答案吗?
明明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只是看着,就该满足的,可是当阎修真的主动与她拉开距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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