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非在疗养院是常客。
这里的员工都签过保密协定,对明星艺人来这里见怪不怪。
负责涂非的护士姓孙,二十八九多岁刚生了个小姑娘,母爆棚,见谁都目光慈祥和蔼。
“涂先生,张医生叫你过去,说你等的人来了。”
涂非翻书的手一顿,他向护士确定了日期,讶然,“这么快。”
孙护士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脸上仍挂着温和的笑,“涂先生要现在去吗?”
“嗯。”涂非从床上去,穿上鞋,往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走去。
离他住院才过了两天,盛衡那边应该还在拍斩鸿——他哪来的时间把病例看完又赶过来的?
涂非怀揣着疑问,走办公室。
守在门的男人伸手,将他拉到怀,死死抱住。
有烟味儿,不是很明显,应该是来之前特意洗过换了衣服。
“衡哥。”他小声叫了一句。
“我在。”
盛衡搂住涂非肩背的手不住地颤抖,他将压在涂非的,心疼得要命。
“20XX年3月,涂非因为分手的事受到刺激二次病发,失去了17岁到20岁的记忆。”
刚到医院的时候,涂非的主治医生如是说:“他忘记了你,却也没忘记你,那一段时间他一直说自己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因为他失去记忆的事,我们也不知他说得是什么,就天天陪着他找。等到九月份的时候他有一天忽然回来,失魂落魄地说找到了。
“大概有两个月时间,涂非将你们的事断断续续地说给我听,事实上在这一段你给他带来的喜悦远超过痛苦,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执着地想找回记忆。不过他消化痛苦的能力很差,所以神状况一直不是很好。
“这些话应他的要求一字未作假地告诉你……盛先生你还好吗?”
盛衡涩:“……还好。”
“那你现在能见涂非吗?我是指你的神状况。”
“我可以,请问他在哪?”
“好,我给住院打个电话。”
电话那边有涂非模糊不清的声音,盛衡坐在椅上,眉间尽是疲惫。
“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聊,对了盛先生,有句话我不得不说,事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盛衡是医涂非的特效药,从未有错。
涂非埋了会儿后,抬手在盛衡背上拍了拍说:“没事,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对不起。”盛衡松开他,垂着像条失落的大型犬,他低声:“是我一直没发现。”
涂非摇摇,“我没怪过你,衡哥你不用这样。照理说我年纪比你大应该多照顾你,可咱们两个之间都是你在迁就我,怎么算都是我的不够好。”
“我……”
盛衡还想说些什么,涂非打断他:“你今天来找我就是跟我挣谁的责任比较大吗?”
“不是。”盛衡急忙说:“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想见你。”
涂非笑了,他说:“我知,我相信你。”
他从来都相信盛衡不会害他,不会拒他远去,他的衡哥永远会朝他走来。
涂非声音很轻,“我的病需要再治疗一段时间才能院,这段时间你可以常来看看我,衡哥应该没见过我发病的时候,看过后再决定以后要不要继续在一起……衡哥,我好喜那只戒指啊。”
“会送给你的。”盛衡说:“我会永远着你,直到生命结束心停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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