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痛之舞

    咨询的间隙，手机一亮，是游渊静发来的消息，邀请文风柔去看她新编的舞蹈。

    游渊静在讯息里这么写：「，我知您对与个案走得太近这件事有所顾虑，可是我依然想邀请您来加我的这个旅程。这个表演事关一个很重要的决定，我终于要把一个埋藏在自己心多年的伤挖掘来去面对。您给我的鼓励是支持我持去的动力，希望您能来。」

    文风柔想了想，同意前去。

    初次会面，两人就了很逾距的事，但文风柔说得很清楚，在她这里，医患关系和D/S关系不能共存。意思就是暂时不会跟她继续发展关系。

    游渊静表示理解。

    她的乖巧反而让文风柔觉得有些愧疚。因为那并不是一场单方面的勾引。

    就像亚当吃夏娃递过来的苹果过后不能把所有的错都推给夏娃一样。两个人共同的决定，真要定罪也是各担一半。

    不过游渊静的问题很复杂，于医者的责任，比起上床，她更想帮助游渊静变成一个能活得更加自由和开心的人。

    几天后，很快就到了两人约定的日，文风柔前往冰训练心。

    没有服装和灯光，也没有任何提前的解说，游渊静想先用音乐和肢把这个故事讲给文风柔听。

    音乐响起。

    开始的节奏很轻快，伴随着近似心节奏的鼓声，游渊静完成了几个漂亮的腾空旋转，让人想到在天的森林里起舞的年轻女孩，青洋溢，充满朝气。

    文风柔忍不住跟着节奏摇晃起脑袋。

    突然，玻璃杯碎裂的音效打断了轻松的氛围，游渊静也一把摔在地上。

    文风柔的心也跟着了一，不知究竟是失误还是特地安排的动作。

    游渊静趴在地上，弓着。

    这时，音乐里现一个低沉的女声沙哑地嘶吼起来，游渊静翻了个，仰着，跟着节奏了几起伏。

    让人不禁联想到女人被暴的画面。

    她夸张又痛苦的表，像是在哭。

    嘭爆炸声响起，又一个转折迅速地炸来，音乐的节奏逐渐变得张和压迫。

    先前还在贴地行的游渊静站起来，张开双，张扬地用组合旋转大大方方地对外展示自己的每一个分，妖冶魅惑，却也极富有攻击。

    表演在游渊静与文风柔的对视当结束，文风柔完全被震撼到了，久久不能反应。

    游渊静跨过看台，来到文风柔面前，撑着桌。

    气声把文风柔唤回现实，她匆忙把递过去，看游渊静没接，才反应过来拿的是自己喝过的。

    抱歉。她赶换了一瓶没开过的运动饮料递过去。

    游渊静接过，没说话，视线依然停在文风柔的脸上。

    她很满意。看到这个反应，知文风柔接收到了自己想传递的讯息，这就足够了。

    哪怕旁人很难理解，只要她的能理解，她费尽心血，消耗无数心力和痛苦这段舞也值了。

    舞蹈的语言是心灵上的，如果舞者创造的氛围被观众意会到了，那么观众会到的冲击也是非常烈的。

    游渊静的这场表演用的是侵略的表达，短短几分钟里就包了三个舞段，简练又直接。

    再加上文风柔了解她的过往，完全知她的意思。

    看来游渊静是想用表演的方式把那段被人渣侵犯的经历公诸于众。

    待游渊静顺了气，文风柔问：这个表演叫什么名字？

    游渊静答：Pervert.

    最终，这段表演通过商演的形式被呈现在了大众面前。

    演服装是舒曜星帮忙设计的，一件用红血滴纹样作为缀的纯白裙。

    游渊静是非常有争议的一号人。少年成名，在着天才的衔拿了多个奖项，似乎前途无量的时候因为突然对外宣布自己认同的别是女，并选择接受跨别激素治疗。自那以后，除非她完成从上到的别置换手术，不然她便与各大小赛事无缘。因此只能退役。

    很多人厌恶她，觉得她恶心；可也有不少人觉得她很勇敢，反而更加喜起她来。

    这次她参加商业演，回到公众的视角当，再次引起轰动。

    如今的媒似乎对挖掘事的真实面向毫无兴趣，可是对于有争议的爆话题倒争相抢着。

    首场表演结束后，游渊静接受了媒的访问。

    采访者问：请问为什么要取Pervert这样的名字呢？堕落者，或者说变态者，这是你对自己的定义吗？

    游渊静对着镜甜的笑容：不，是大众给我贴的标签。

    采访者楞了一，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调整好状态，继续提问：听说你借由这次的表演对大众诉说了一段个人经历。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在从前你就经常掺杂一些的话题放在演当，引起了很多争议。请问你这么背后的原因是？

    原因？游渊静收起笑容，换上严肃的表：当然是想抠开大众的，撕开我自己心的痛苦，着他们观看，并试图引起跟我有同样遭遇的人的共鸣。

    至于争议，游渊静冷笑了一：我想争议并不是我这个表演者引起的。我只是讲故事的人，讲完故事转就走，并不参与任何争论。非要说争议，真的该怪罪的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评论家吧？我也不名，不过曾经有位名嘴，当然，那是个男人，主社会地位很的认为自己有资格审判别人的男人。他曾多次批评了我的表现手法，认为我这样一个人没有资格用舞蹈表达对女的暴力。

    那么多篇文章里，他从来就没解释清楚我是哪人，也没解释清楚为什么我不该这样公开表演。可能只是单纯觉得我这样边缘的人没资格表达吧。

    游渊静在直播采访火力全开，足了目光，都是为了在之后的提告当蓄力。

    可惜她没有穿越金手指文里，整个过程并不轻松。